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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不久后会被那位主宰万事万物的神王陛下永远地剥夺作为神明的资格。”说到后面,修普诺斯的尾音都有些发颤,更别提听到这事的两位神明。“修普诺斯,这莫不是你尚在梦中的胡言胡语?”赫卡忒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毕竟此事太过突如其来,任谁听了都会当做一个天大的玩笑,只是这玩笑一点令人笑不出来罢了。修普诺斯指着自己的心口位置郑重地承诺道:“此事绝无虚言,我愿对冥河起誓。”赫卡忒蹙起秀眉来,饶是冷静如她,一时间也被这消息搅乱了心绪,而哈迪斯的神情却并无多余的起伏,仿佛在听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人被宙斯处罚了一般,只是那指尖上一层薄薄的冷汗似乎暴露了些什么。而赫卡忒立时说道:“尊敬的冥王陛下,若是旁人得此遭遇,我只会当作清风从我耳边拂过,但那位神明是您的同胞兄弟,让我那颗冷如石块的心也不禁开始动摇起来。”而哈迪斯并未回应赫卡忒,反而用那深如黑夜的瞳孔瞧着如今依旧有些倦意的修普诺斯道:“还有呢?赫拉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会遭此厄运?”修谱诺斯摩挲着自己精致的下巴,努力地回想着一切有关这事儿的传闻,好半天才想出一句话:“据说是他忤逆了神王陛下,并且试图推翻那位同是您兄弟的神王的统治......”话说到后面,修普诺斯的声音愈发小了起来,他并不敢再把那些古里古怪的传闻讲给如今不知喜怒的冥王殿下。“那赫拉现在在哪里?”哈迪斯好半天才回了修普诺斯,修普诺斯忙回道:“现在他恐怕只是被神王陛下囚禁起来,因为那位威严不容半点侵犯的神王想要找个好日子去当众惩罚那位赤发的克洛诺斯之子,来威慑那些对他私底下颇有怨言的神明们。”“这......”赫卡忒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哈迪斯似乎是要站起身来,她不禁皱起眉来说道:“冥王陛下,您莫不是想去解救您那位赤发的兄弟?”说着,赫卡忒心中就隐约有了计较,她不顾礼仪地直接挡在哈迪斯面前,并用最诚恳的礼节对其施了一拜才郑重说道:“您的心情我或许能理解一二,因为我也曾在塔尔塔罗斯那里见过那位风趣却不失骄傲的婚姻之神,我相信您怎么也不愿意看见您的两位弟弟因为权力而互相厮杀。”赫卡忒看哈迪斯停下步伐又继续说道:“可是您这样贸然解救您那位兄长,怕是会给冥府招来无妄之灾。”待听到这话,哈迪斯再不挪动他纤细的身躯,只是在原处沉默许久,“是我欠考虑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此眼睁睁地看着赫拉被夺去神格,于是他墨黑的眸子对向那似乎又开始陷入梦乡的修普诺斯,“修普诺斯,我想要麻烦你为照看我那位不明事理的弟弟。”“修普诺斯随时原为冥王陛下服务。”说罢,修普诺斯就要走出神殿再为哈迪斯打探赫拉此刻的消息的时候,却见塔纳托斯正带着一个人前来,修普诺斯本以为又是些不屈服的灵魂被塔纳托斯送来交于哈迪斯评判去向的时候,但没成想与那人打了个照面,修普诺斯原本匆匆的步伐却因此停下了脚步。只因那人不是别人,不正是自己刚刚话里提到的那位婚姻之神吗?赫拉!怎么会在这里!修普诺斯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赤发男神,而那位赤发男神丝毫没有注意到修普诺斯一般就跟着塔纳托斯的脚步走到哈迪斯面前。而哈迪斯在见到面前那双熟悉的赤眸时,也略略失了神,但哈迪斯终究是哈迪斯,没有人能看明白隐藏在他那张苍白无力的面孔下真正的情绪,哪怕睿智如赫卡忒,也不例外。但见到面前的赫拉,一副精力甚是憔悴的模样,再看到他身上原本是奥林匹斯最心灵手巧的雅典娜所亲手缝制的长袍上带着不自然的划痕时,哈迪斯难得地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的声调依旧不带一丝起伏地问道:“赫拉,为何你会这般模样?”谁知赫拉听到哈迪斯这问话,当即憔悴的颜容浮现出一丝苦笑,“我亲爱的兄长,难道你也学会了宙斯的‘明知故问’吗?”见哈迪斯不语,赫拉又兀自地说道:“您知道的,我因为触怒了我那位喜怒无常的神王弟弟才会遭此厄运,而我又好容易从他的监视中逃了出来,特地来这死亡之国寻求您的帮助。”一旁的赫卡忒听了,幽紫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她先是向着面前这位狼狈不堪的婚姻之神微微行了一礼才认真地问道:“赫拉真是遗憾,没有想到我和你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犹记得我们上次在冥府相遇的时候,您是何等地意气风发。”赫卡忒将“冥府”二字念地极重,仿佛是为了提醒眼前的人儿一般,可惜面前的赫拉却无知无觉,只知道沉浸于自己无尽的痛苦之中,随口回了句,“赫卡忒,我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但赫拉并不是为了跟赫卡忒叙旧才特意来到冥府,很快他就把话题转了回来,却完全没留神到赫卡忒那睿智的眸中透着的皆是对他的冷意,而哈迪斯也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这位憔悴的婚姻之神是如何抱怨他那凄惨的命运。“您知道吗?其实我这场灾厄不完全是我自己的过失,而更多的是为了您这位可敬的兄长。”赫拉带着埋怨的语气说道,而奇怪的是哈迪斯并未追问他为什么,不过考虑到这位冥王素来少言寡语,赫拉也只好自己把这场独角戏唱下去,就听他的语调身为凄凉,“您知道吗?若不是因为您被人陷害盗窃雷火,我就不会为了帮您说话才被那可恨的宙斯害到如此地步!”许久不曾开口的塔纳托斯这时却露出一个极为轻蔑的笑容,“我们怎么不知道冥王陛下被人诬陷盗窃了什么雷火?就是宙斯手里的那个玩具吗?”话音一落下,就见赫卡忒与哈迪斯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却已清明许多。哈迪斯尚可,而赫卡忒难得露出不属于自己的那分轻笑,不过长期属于昏睡状态的修普诺斯依旧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不过台下的赫拉好像只记得如何回斥塔纳托斯的话,根本没有在意这里的异样之处,就听他垂下赤色的眼睫,似在回忆着什么一样说道:“哈迪斯兄长,你或许不知道,之前宙斯将雷火交给基克洛普斯他们照看,却没成想雷火不翼而飞,更令人气愤的是现场唯独留下了冥府的信物——水仙花,这压根就是为了陷害您这位少言寡语的兄长!”“我相信宙斯还不至于蠢到有一朵水仙花就认为是我做的。”哈迪斯似乎感到厌倦了,就再度将那张泛旧的羊皮纸拿到自己跟前准备用羽毛笔写些什么。而赫拉依旧不放弃地继续说着他那一长串的故事,“的确,宙斯本不应因这朵不知从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