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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架不住。因为在他信誓旦旦地接扇时,陡然发现眼前一晃,数把白色尖刀挺出来,就快要削下他的手掌。饶是那一掌没用多大的力,收手倒还快。严无良道:“臭丫头,你使地什么阴招?”言笑举起自己的胖兔子:“不,你错啦。这个才是丫头。”他捏了捏兔子的耳朵,接过悬空折回来的扇子,“至于我,应该是古往今来举世无双的超级大美男。”“噗!”严无良身后的小喽啰哈哈大笑。“大美男,你怎么没胸啊?”有个举刀的嚷嚷。言笑掠到正中大香炉上,翘着二郎腿喜滋滋地坐下:“喂,那个黄毛。你这个问题呢,提得很好。本少爷非常喜欢!不过你忽略了一点。你要看本少爷的胸,怎么不把自己的胸亮出来比对比对。”那拿刀的黄毛小子,一下子慌了。言笑是个男人啊,他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扯到胸了呢!哎,气恼。“我……我没胸!”那黄毛慌不择言地嘟囔道。“哦,没胸?原来你也知道男人应该没胸的呀!”言笑趁热打铁,给了那人当头一棒。知道他嘴皮子厉害的乌追和楼台隐仅是暗暗发笑。“喂,小猴子。我说你也是个傻蛋。这口洪钟敲响以后,除了你自己能听到这么震耳欲聋的声音,便没有谁那么倒霉催的了。”言笑的手臂用力往身后的大殿一指,“知道不,那大殿有个好处。外面的洪钟无论多么刺耳,都不会让人听见。”有人愤愤道:“他奶的,原来是这么个理儿。我说咱们在外敲了这么久的钟,那里面的人怎么没出来完呢。敢情是没听见啊!”豪气干云地朝着言笑一拱手,“这位英雄,你给我们出个主意,且让我们见见长生老道。”言笑转了转圆珠子,又轻轻捏了捏胖兔子的鼻子:“你们人多势众的,本少爷哪敢给你们出主意,别到时候你们犯了错还让别人怪到我的头上!”他嘟着嘴,继续玩弄自己的胖兔子。“英雄,我们要见长生老道,并非其他什么,只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清渊老头是他徒弟,怎么也该出来管管。”那人恨恨道,“我们是正派人士,杀与不杀都是要同他打声招呼。”“呵呵。说白了还不是要杀清渊老头么?”言笑狠狠地白了他们几眼,心下嘀咕,“鬼才引狼入室呢!哼哼。”刚才称言笑为英雄的恰是巫山的易巫派。易巫开山鼻祖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娃。听说那娃因吃了一颗神药,内力无穷。脸和身体也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后来运化内力,练就一门功夫。说得好,叫功夫。说得不好,叫巫术。原本也没有这么夸张,偏偏此人把帮派建在那巫山。所以一来二去,江湖中的人想象力又不错,也便把这易巫派说得神乎其微。幸好从一开始没做过坏事,是个名门正派。否则道上的人必定像看见严无良这不男不女那般心生畏惧,连话都不敢说一句。“清渊老头,还我妹子命来!”不知从哪里闪下一个老尼姑,一身浅黄杏袍。眉毛上一个黑点。豆粒般大小。脸色蜡黄,布满了皱纹。谁料头顶人影掠下,登时一掌辟过来,清渊道长还没来得及用拂尘相抵。却见得身旁容颜憔悴的师妹已经伸出拂尘蹭入空中,和来人抵了一巴掌。霎时两人都连退数步。清渊接住气喘吁吁的师妹,关切道:“师妹,你当是何苦?”道姑瞥了一眼,声音低哑:“这么多年了,我对师兄的情意从未变过。”道姑咳了口血,对那老尼姑道:“李施主,这么多年,你怎么还不肯放下旧日恩怨!”那老尼吐了一口唾沫:“呸,放下恩怨。”手指一扬,“当年要不是他护着那妖妇,我meimei怎会被杀。我费尽心思想报妹仇,哪知他却通风报信,害得我meimei多年以来冤魂不散!”老尼名叫李艳红。有个妹子叫李小姑。清渊道长当年欢喜的姑娘是放浪岛上的恶女。李小姑同那妖女有些嫌细,之后惨遭恶女毒手。其姐李艳红不惜剃发为尼,追杀仇人至今。然而报仇之际,却听说仇人已死。因此,那和仇人有些关系的清渊道长自然成为李艳红追杀的对象。清渊道长明白,当年若不是护着他喜欢的女人,这贫尼也只怕早就报了大仇,今日恐也不会现身此地?师妹也不会为了自己受那一掌?“老尼。你妹子的事都是因为我,要杀要剐,你当冲我来。这玄门之地切勿相扰。”清渊道长踢了道童手中的长剑,步入院中,袖子一挥,“你们,还有你们。想要我命的尽管朝我来!”“好,贫尼就来取了你这老道的狗命!”李艳红积怨已深,因而当了这么多年的尼姑还是没有把心态练好。傲气泼辣,出手又相当狠毒。光刚才使出的那一掌,掌力可说是用尽了心思。就连功力极深的何宁道姑都堪堪吐出一口血来。正要对打,却听得洪钟有秩序地敲击数响。接着正中的天柱峰上跑出几百个道童!个个深蓝灰衣,井然有序地围在院子的四周。随后出来的是五个道长。最年老的白发白颜,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衫。尽管此人年老,可走起路来却丝毫没有老态龙钟之貌。“施主,快快住手!”这扬手说话的白胡子老头便是长生道长。长长的花白的胡子被风吹得翘起来。言笑抱着兔子俯视着台阶上那个人,兴致一下子就来了。这全身上下,就连脸和眉毛都是白色的人他还没有见过。言笑心道:“日后我扮老头一定要聪明些,必须得像他那么英姿飒爽。”他开始数手指,“嗯,白眉毛,白衣服,白头发,白胭脂。白……不,黑靴子。”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把长生老头打量了个透儿。楼台隐碰了碰乌追的手:“我听见言弟在偷笑!”乌追顺着楼台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见到抱着肥兔子的言笑在偷笑。他垂了眼睑道:“楼兄,我估摸着阿笑又是想着什么好玩的了。他那个人最大的兴趣莫过于整人,能够整到人的东西他必定不会放过。我有时候都被阿笑整地哭笑不得。他这个大少爷说也不是,骂也不是。”他脸上洋溢着笑容。楼台隐却高抬着脸问:“乌掌门很喜欢言弟,是么?”幸好楼台隐的眼睛看不见,否则定会盯得乌追全身发抖。心慌断然比不过心虚。“怎……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