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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过了。”临清点头,“你要去哪里找,我也来帮忙罢。”“不必了,琴晚在这无依无靠,若是来投奔你,你在家也好有个照应。”临清只得看着柳玉郎离开。想不到数日不见,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天就要黑了,琴晚会去哪里,他带银两了吗,肚子饿了怎么办,若是晚上还不回来,找到地方落脚吗,遇到坏人怎么办……临清站在院门外,一颗心砰砰直跳,盼着柳玉郎早些找到人。“临清。”有人在身后叫了一声。临清转过头,“!!!”站在他身后的居然是琴晚!“你怎在这?”临清就要叫柳玉郎,“柳——”琴晚捂了他的嘴,“别叫他,让他找,”脸上忿忿的,“找不到拉倒。”临清瞪大眼睛,“你刚才就在这?”“我躲在你家院子里,你们说话我都听到了。”临清:“!!”“你有水喝吗,我渴死了。”琴晚说。临清只得放下满肚子疑问,先把人领进屋,给他倒了杯水。琴晚喝完,抱着杯子望着地上发呆。临清坐到他旁边,问他:“你们怎么了?”琴晚道:“我不同他过了。”临清眼睛瞪到最大,“为什么?”琴晚的眼睛慢慢红了,沉默了一会儿,把事情说了。柳玉郎给乡长做执笔回来,琴晚给他宽衣时,发现袖子里藏着一条帕子,绣着一双鸳鸯,还沾着女儿家用的胭脂香味。乡长有个女儿,今年十五,对柳玉郎一见倾心。琴晚本就介意柳玉郎日日去乡长家里招蜂引蝶,现下见了帕子,更加觉得柳玉郎风流,明知对方喜欢自己,还要收人帕子,明摆着欲拒还迎。琴晚同他吵了一架,负气离家。柳玉郎过了气头再出来寻人,却是怎么也寻不到了,无奈之下来问临清,却不料两人将将错过。临清同琴晚是朋友,自是觉得此事是柳玉郎不对,“你要怎么办?”琴晚擦擦眼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大不了回勾栏院。”临清忙道:“不要!你可以搬过来和我住。”琴晚勉强笑了笑,“你同沈公子两个人住正好,多我一个又算什么?没遇上柳玉郎之前,我也是一个人活着,不过重新回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临清拉了他的手,急切道:“过自在日子多好,你难道真愿意回去被人继续欺负?”琴晚望着他一怔,继而捂着脸哭起来。作者有话要说:☆、第十八章琴晚年纪虽小,却因从小在勾栏院里长大,性格比同龄少年更要坚强,哭了一会儿便也收了眼泪。临清摸摸他哭红的眼睛,心疼不已。琴晚左右看看,问:“兔子呢?”临清手一顿,轻声道:“没了。”“如何没了?”临清告诉他兔子喝了生水,说得自己又想起那日兔子在他怀中慢慢冰凉的场景,心里又难受起来。琴晚拉了他手轻轻捏了捏,眼睛带着水光,明亮地看着。虽没有说话,但临清感到他是在安慰自己,于是对他笑了笑。琴晚也回笑了笑。两人拉着手聊天。临清跟他说小时候学琴的故事,琴晚与他回忆从前在勾栏院见过的人间百态,两人越说越觉互相十分投缘,像是很久以前就认识过一般,说不出的亲近。“你在勾栏院那样不开心,便不要再回去了,那些人肯定会笑话你。”临清道。琴晚点头,“我知道的,先前说的是气话,即算不同玉郎过了,我也不会回去的,宁可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孤独终老。”临清皱眉道:“那多孤单,你要是走,我也跟你走罢,我们是朋友啊。”琴晚笑,“你舍得你家沈絮么?”临清脸红,不做声。半响,小声道:“我不舍得又如何,他心里总归没有我。”琴晚握着他的手,柔声道:“你那样喜欢他,为什么不同他说,我听你说他都不记得把你从张家讨回来这件事,怕是还不知你心意。他那样呆,你不同他说,他如何懂?”临清把脑袋埋起来,摇了摇,细如蚊吟:“不说的。”琴晚看他害羞,道:“不如我替你去说罢?他若也喜欢你,岂不两厢情愿,成全一桩美事。”临清连忙拉住他,着急道:“不说的不说的。”脸上一片羞恼,“他不喜男子……说了,就再也……”还记得两人在这小村庄落脚的第二日,沈絮同自己说过的话。不好男风,解姻缘,做兄弟。哪一句都让自己心口发疼。哪里还敢奢求对方接受自己的心意,只盼他永远不知晓,自己便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琴晚同情地摸摸他的脑袋,叹息一声,继而愤愤不平道:“男人都是混蛋!”临清擦擦眼睛,“我们也是男子。”琴晚看他一眼,改口道:“在上面的那个都是混蛋!”临清:“……”上面下面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话说他和沈絮还根本没有发展到这一步啊!“不说这些伤心事了,”琴晚道,“我帮你一起做饭罢,沈公子应该快回来了。”“好,”临清也笑笑,“你留下住罢,让柳公子找去。”琴晚点头,不再客套。沈絮放完学回来,看到临清同琴晚在灶间忙活,不由一愣,“琴晚你怎在这?柳兄找你都快找疯了。”柳玉郎告别临清后,又去了学堂寻人,沈絮散了学同他一起找了一阵,无功而返,却不料琴晚却藏在自己家里。琴晚添柴火:“哦。”临清切着菜:“哦。”沈絮:“?”临清道:“柳公子来过的,琴晚不肯理,让他找去罢,谁让他欺负琴晚。”琴晚点头:“让他找去。”沈絮:“……”沈絮把临清拉过来,皱眉道:“你怎也跟着胡闹,琴晚同他生气,你当劝和二人才是,怎么还火上添油?”临清撇嘴,“本来就是柳公子不对,做什么要收人家姑娘的手帕。”“你懂什么,王姑娘一片心意,柳兄又在乡长手下做事,就算能辜负女儿家一番辛苦,也不能驳乡长的颜面。一条手帕而已,琴晚吃醋,你也糊涂了么?”临清心道,琴晚说的果真没错,做上面的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风流薄幸,还不许人生气,霸道自私至极。“哼,不同你说。”临清抽身,回去继续切菜,再不理沈絮如何跺脚。沈絮说不动临清,又去劝琴晚。“柳兄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同你发脾气,他来找我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担心你被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