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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谦谈天般的问候还是与自己所想有出入。不过没有关系,这或许正意味着他很好,没有生离死别的悲怆,不必有撕心裂肺的哽咽,平静安稳的环境下才会有这样平静安稳的心。十余人的团体,平时也没什么话题好聊,偶然来了一名新人自然会引起一些注意,两段蜜汁糯米藕封越本以为可能要坏,可拆开之后还未来得及闻一闻,就被一人一片瓜分掉了。封越实在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在被叶谦介绍为“我的朋友”,并被瓜分掉糯米藕之后,他就被遗忘了。团队中各个国家的人都有,脾性自然也不可能统一的大度和善,然而对叶谦的朋友是一致的包容。此地食材昂贵,食物资源稀缺,烹饪方式单一,叶谦的出现仿若天神降临,不仅用奇妙的手法大大扩充了食物资源,味道也是丝毫不差,因而即便是封越会占去一小部分资源,他们也毫无怨言。厨房设施简陋,有一瓦罐牛油,一袋粗面粉和一些粗盐。牛油原本是一块吃剩了打算废弃的牛脂肪,被叶谦拦下来熬了两罐子油,储存在小冰箱中,已是吃了几个月。基地种下的蔬菜不太够吃,因为驻扎在此的时间还不够久,种下后的菜几乎是长出一点就被摘了,生长速度暂且无法赶上吃的速度。和了面,洗干净青菜,剩下的水也不能就这么倒了,还能够用来打扫卫生。封越把两瓶辣酱贡献了出去,牛油青菜面条加上鸡油味老干妈,风味更加霸气,很能刺激食欲,吃完后让人爽快地出一身淋漓尽致的汗。叶谦和封越坐在靠边上的地方,叶谦并没有问“你怎么来了”这种话,因为答案他是有数的。他心里的惊涛骇浪许久无法平息,然而爱不能说出口,在这里也没有好东西可以给他。他面容平静地,只有将搪瓷盆里最好的叶子蔬菜全拨给他。封越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离得近了,能看清他脸部皮肤粗糙脱皮,乌黑的头发被暴晒地发黄干燥。叶谦被他看了这么久,终于说道:“沙漠呆久了皮肤不会好到哪里去,头发本来也想剃光了事,但我头皮不经晒。”“哦。”封越收回目光,发现他已经是顾自吃完了一大盆光面。把自己的面往他前面推:“我不饿,你多吃点。”叶谦并没有因为他的好意露出他所熟悉的笑容,放下筷子,他只是问了一句:“来之前打疫苗了吗?”“……入境要打的那几样都打过了。”“脑炎乙肝呢?”“……”夜深了之后人们都各自回房休息,叶谦等封越食物消化的差不多,带着他去诊室打针。最怕打针的缘故,看到叶谦戴手套开药瓶就有点打怵,最后尖锐细长的针头一边滴水一边冒寒光,封越忍不住“啊”了一声。叶谦弹了弹针管,站着不动,朝他弯了弯眼睛。“先让我准备一下。”封越说。叶谦点点头。封越捶了捶左右肩膀,又站起来跳了两下,重新坐下。叶谦走近了,要给他消毒。“啊!”封越又叫了一声。“我还没扎。”“……”封越最怕这种箭在弦上的感觉,强作镇定地说道:“我……我能不能明天……”“不能。”叶谦趁他不备,给了他一针。“好吧……”打完了针,四周又没什么人,封越想和叶谦说说话。“叶谦,我们一起回去吧。”叶谦收拾器材,洗了洗手。“我想过了,觉得自己没办法……”“封越,你恨过我吗?”“……”“为什么不干脆忘记呢?”“……”封越一时无法回答,而后轻声道:“那你忘记我了吗?”叶谦只是笑了笑,背对着窗外的月亮,神情意味不明。片刻后,他说道:“有些事情,我无法对你撒谎,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我们可以做普通朋友……”“……”封越望着他。“这样的关系,即使知道真相,也不会太过抵触吧……”“叶沫文已经都和我说过了,我不在乎。”万物静止了一般,叶谦也怔了片刻,随后垂下头,他叹了一声:“哈……”“那不是你的错。”叶谦笑了笑,轻声说:“阿文告诉你,我被强暴过?”“……”诊室的门响了两下,一名中东长相的少年趴在门口对叶谦说了几句话,随后冲封越笑了。叶谦点了点头,表情无波无澜的,“越越,早点睡吧,阿卜帮你收拾了床铺。”阿卜原本是一名年轻的牧区游医,医术不算高明,在见识过该医疗团队的厉害之后,想要留下来拜师学艺,他cao着不流利的中文与封越说话:“能用针治病,叶谦很厉害的。”“针灸?”“是啊是啊。”“他不是胸腹外科吗,还会针灸?”阿卜说道:“他说自己是临时跟之前的团队医生学过,厉害厉害,叶谦是我师父。”顿了顿,阿卜又眯眼微笑:“师父做饭也非常厉害,崇拜他。”阿卜所在的房间原本连他在内就睡两个人,因而有较为宽敞的空间留给封越,另外一名是阿卜的老乡,一名巴基斯坦中年人。封越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环境的陌生加上心情繁复,自然是失眠了。叶谦也在失眠。房间格局明朗,中间一条通道直通窗户,两旁是床铺,床铺或是一上一下的钢丝木板床,或是头尾相连的门板拼就。叶谦睡的是一张门板,旁边是伊万和维克多一上一下的木板床。不知是不是融入这群野人般的老外太久,亦或是离开常态社会太长时间,他觉得自己也活成了一个粗糙的野人。只要身旁没有女性,就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同僚面前光着屁股洗澡,和伊万维克多同住一间,因为太热而和三人统一裸睡是常有的。伊万和维克多起先在深夜相互抚慰只是用手而已,声音也压制着不发出来,叶谦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久而久之,两人越发放肆,偶尔睡得浅,他便能在月色暗影里看到两具狂乱交缠的赤裸身躯。维克多的叫声一直很隐忍,而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也会完全当叶谦不存在地yin声浪叫。此时此刻,叶谦单只是想心事而已,对这种状况是全然的麻木。这二人在医疗事业方面没什么成就,但因为身手好,充当了团体保镖,在曾经一次有人被绑架后他们顺利将人救出,算是得到了认可,没事的时候常常就只跟着叶谦。如今封越来了,叶谦身边又多了一名如影随形的“保镖”。水资源稀缺,除去医疗必用之外,每人每天的用量基本固定在一小桶,封越跟着叶谦过了几天,用水始终是没有度,一桶水不够他洗澡。小楼后面有一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