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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清晰可见的裂缝消失不见,变成了平滑的镜面。闫景宸将并到一处的碎片收进锦囊,而后道:“其实今天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大家,下午的时候我上了一趟山,和师父聊了几句,我们发现昆仑镜有一些反常,至于具体情况,还需要另外调查。”“怎么反常了?要不要紧,会不会......”红碎连珠炮似的问出一串问题。“别那么激动嘛,师妹。”闫景宸拍拍红碎的手安抚她,“身体健康方面没什么问题,精神健康方面还需要再调查,等结果出来后我一定告知各位。”红碎欲言又止,橙煔掏出一颗棒棒糖递给她,“师姐,吃糖。”“谢谢。”红碎接过棒棒糖剥开,是她喜欢的西瓜味。“所以昆仑镜碎片找齐这件事,还希望各位师叔和师弟师妹们暂且不要传出去,一旦情况稳定,再将这件事情昭告门派上下,到时候咱们好好庆祝庆祝,也免得大家担心昆仑镜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的也不好。”毕竟昆仑镜是门派的根基,根基不稳,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几位师叔点头称是,掌门说得对。“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难为你们等了大半夜,都回去好好休息吧。”闫景宸说。大家向闫景宸告辞后,闫景宸带上合二为一的昆仑镜碎片,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御剑再次上了山。昆仑秘境里,闫景宸招呼了几声没听到师父的声音,想来他在天庭一定也有别的事要忙,便转身走向两排冰墙尽头,放置昆仑镜的桌子上,缺了一角的昆仑镜安静地躺在那里,镜面上散熠熠光芒,强烈期待着失落的自己回归。闫景宸将最后这两块碎片放到缺口处,碎片自己贴到了镜子上,银光将碎片和镜子融合在一起——昆仑镜,重聚了。一道强烈的光芒毫无征兆地迸发出来,闫景宸被闪得遮住眼睛后退了一步,过了好几秒才适应光亮。只见原本就透着熠熠星辉的昆仑镜,此刻更是将光芒绽放到了极致,闪耀的光芒将洞内原本的光给压了下去,霸道而美丽,带着昆仑山终年弥漫的寒气和大山特有的壮阔,将原本就灵气丰沛的洞内空气搅得风生水起。光芒甚至从闫景宸进来的通道穿透出去,幸而今晚突降风雪,光芒被浓密的风雪遮盖住了。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玉春子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闫景宸想了想,还是没将昆仑镜的身形隐藏起来,等师父来了也能第一时间知道昆仑镜重聚的好消息,反正这地方昆仑派之外的人也到不了,真有人闯进昆仑派,也不怕有人能夺走昆仑镜。最后看了眼房间,闫景宸走出通道,将洞口封住后离开。待他离开后,昆仑镜上激射出一束光线,光线不受山洞口结界的束缚,径直越过洞口的封印,穿透昆仑山重重风雪的阻碍,在半夜时分来到了山下昆仑办事大厅的出口处,那里只点着一盏孤独的老电灯,不断有修士从出口出来。昆仑办事大厅二十四小时营业,入口在昆仑网吧,出口则在昆仑山境内,但是这个出口设有封印,只能从里面打开出口,所以想要从这里闯入昆仑办事大厅,除非用蛮力将大厅给破坏了,否则便很难从出口的地方溜进去。昆仑镜的一束神识伏在老电灯上观察,伺机行动。过了十几分钟,神识附到了出口附近的墙壁上,待再有接了任务的修士从办事大厅出来,那一束神识便抓准了这零点一秒的时间,“嗖”一下擦着修士的身体而过,逆流而上钻进了昆仑办事大厅。大厅里此刻还是人头攒动,没有人发觉这一束不起眼的神识。神识游走在大厅的边缘,很快就顺着墙根来到了通往昆仑网吧的雕花大门前,但是这扇门算是昆仑派内部通道,所以来往的修士也都很自觉地不去碰它,昆仑镜神识等在门边,半天没等到开门的机会。犹豫了半天,神识最终只能委屈自己,将自己变成一片扁扁的模样,从门缝里钻过去。越过不长的通道,在到达昆仑网吧这头的门前,神识依样画葫芦钻进了网吧。午夜时分,照样有人客人来上网,神识的出现让谭鑫收钱的动作顿了顿,朝门边看来。与此同时,仝梧正在自己的房里看书。前几日明明网吧的生意也不是很忙,可仝梧每每下班回到房间,总是疲累得恨不得倒头就睡,于是也没怎么好好看书学习,都是早早就躺了,反倒是今天有些反常,明明白天忙得鸡飞狗跳,此刻回到房间却感觉精神奕奕地能打牛。左右睡不着,仝梧就开始看,想将前几天落下的功课补回来。就在他翻到某一页的时候,突然整个人愣住了,心里滋长出一股别扭的感觉——总觉得的这一页不该是现在看到的内容,而应该是另一个更重要的篇章,可不论他怎么检查,都没发现有被撕掉过纸页的情况。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仝梧皱着眉头,刚提起笔要写,突然房间里一阵冷风吹过,冻得他颤抖了一下。仝梧:“???”房间门窗全关着,哪来的风?仝梧抬头去看窗子,关得好好的。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分心的时候,跋山涉水过来躲在他房间一角的昆仑镜神识一跃而上,从后腰钻进了他的身体里,仝梧只觉得自己突然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头也有那么几秒钟的眩晕,还好撑住桌子没倒下来。“......”莫非还是太累了?仝梧自问,却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摇了摇头,他将注意力放回书上,只见书页上写着大大的“尸篇”二字。仝梧愣住了,然后像是突然被催眠似的,翻到尸篇第一页,提起了笔。他两眼无神,执笔的右手在纸页上画画写写,照着书画符的时候甚至不自觉地融入了一丝三阴之气,待整张符画完后,仝梧只觉自己光是看着这张符都头晕目眩,可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地将那张符拿起来,就要往自己身上贴。——不要,不要啊!仝梧在心里大喊,可不论他怎么喊怎么反抗,手上拿着的那道符还是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知道这是一道什么符,是能压制僵尸体内魂魄的符,如果被这道符打中,后果恐怕是他所无法想象的。昆仑山上,对此一无所知的闫景宸正往昆仑派藏经楼走去。昆仑派的藏经楼在一座山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