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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自己心里缺了一块,这种情绪渐渐变成一种不甘心不乐意。我时常在心中想着郑家的女儿有什么好,当真配得上我的美人哥哥么?某日我混入郑家,攀上高高的围墙,偷偷往里瞄了一眼,院内的女子坐在秋千上,巧笑嫣然,那张脸当真好看得紧。我冷哼一声,也算是个绝色,勉强配得上大哥。婚宴上,大哥一身喜服,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欣喜之色。宾客不停地敬酒,他也不推却,一一喝下。酒量浅薄的他不一会就双眼迷离,面颊如粉桃,美得让人心醉。我看宾客闹得厉害,走过去一把将新郎官扛在肩上,喊道:“都散了,散了!新郎官要去洞房。”还有不死心想要跟去闹洞房,我随手拿过府中侍卫的佩刀交给四弟元吉,对他道:“四郎,你可要替大哥守好门,可别让他们坏了大哥洞房花烛夜,要是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往里冲,就拿刀狠狠拍他的头。”元吉郑重的接过刀,点点头,道:“知道了,二哥。”穿过月亮门,进了内院,我将大哥放下。他迷迷糊糊醉得厉害,软软的身子无力的靠在我怀里。我才恍然,我已经不是那个被他抱在怀中的孩子,现在已经可以将他拥入怀中。他的发有些乱,眼神迷离,白皙的脸上染上酡红,双唇微启,我一时竟移不开目光,心中陡然生出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我低下头,唇几乎要碰了上去,却听到他含糊不清说着什么,我侧耳细细分辨,他唤出的竟是大嫂的闺名。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闷气,但还是扶起他,伸手扣响内院的门。开门的是郑氏陪嫁的丫鬟,我将醉醺醺的新郎交给她,然后扬长而去。……郑氏温顺的靠在大哥怀中,腹部微微隆起。大哥脸上挂着属于慈父的笑容,手轻轻抚着郑氏的肚子。元吉挥舞着双手欢快得满屋跑,“我要当叔叔了!以后就有人陪我玩了!”只记得玩!不过还是个小孩子罢了。我在心中道,执起酒盏,扯出一抹笑容道:“世民恭喜大哥。”大哥看了我一眼,将盏中的酒一饮而尽。……父亲望着襁褓中的孙儿,抚着胡须道:“这孩子就叫承宗吧。”我伸手从郑氏手中接过来一看,脸红得跟猴屁股似地,哪有继承到父母半点美貌?稳婆不会抱错孩子吧?在那小红脸上戳了戳,小娃儿立刻哇哇大哭起来。我皱起眉,将哭闹的孩子丢回母亲身边。小娃儿一到母亲怀里立刻安静下来。“一点都不好玩。”我嚷道。大哥笑道:“小孩子都是这般爱哭闹,等我家二郎当了父亲,自然就懂了。”父亲李渊盯着我的脸瞧了半天,最后说道:“大郎说的是,为父早该给二郎订门亲事,让他安安心,省得他整日胡闹。”我立刻扑过去,惨叫一声道:“好爹爹,你可不要祸害儿子!”“什么?为父辛苦为你寻亲事,怎成祸害你了?”我扯了一把他最为得意的美须髯,道:“天下哪里还找得到像大嫂这般的美人?爹爹想随便塞给儿子个丑婆娘,这难道不是祸害儿子么?”“你这臭小子!”他抬起手作势要打我,我立刻跳开,闪到一边去。郑氏掩了嘴偷偷笑着,一脸幸福的模样刺得人心中隐隐作痛。……作者有话要说:李二苦逼的过去~~花花,评评,收藏君,来嘛~~99、雁门(二)...“二郎,你当真不肯娶长孙姑娘?”大哥问我,“你擅自拒了这门婚事,父亲已然动怒。”“世民自由惯了,不想被束缚。”我看了他一眼,答道。“胡闹!男儿岂能不成家立业。”大哥难得露出怒容。我垂下眼,沉默不语。过了半晌,他缓和了口气,道:“二郎长大了,不像以前那般爱黏着大哥,也不再对大哥无话不说了。”我自嘲的笑了一声,“大哥心里有大嫂和承宗,哪里还记得世民。”“二郎,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若是有喜欢的人不妨告诉大哥,大哥自然会帮你想办法。”我猛的抬头看他,心中一痛,险些吐出一口血来。大业律贱籍女子不得为妻,他竟然怀疑我在外面勾搭上了那种女子。既然如此,世民又怎能令你失望?……醉花楼里,我忍住心中厌恶,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说:“你们这花魁是谁?”老鸨甩了甩手中的丝帕,对我道:“好个俊俏的小哥儿,恐怕是初次来我们醉花楼吧?我们翠奴可是清倌儿不轻易接客的。”我从袖中掏出粒金裸子放在她手中,她的眼珠瞬间直了。她收好金裸子,又面露难色的道:“小公子,你可不知道我们翠奴姑娘的规矩,她可是只见有缘人……”这帮小女子耍的不过是包装炒作自抬身价的营销手段。我挥挥手道:“无妨,可有纸笔?”字是飞白,诗却是剽窃的张若虚那首“以孤篇压倒全唐”的千古绝唱。我将写好的诗交给老鸨,对她道:“不若将此交给翠奴姑娘,看我是否够资格做她的有缘人。”老鸨晃着身子往楼上走去,又过了会儿,人却站到楼梯口冲我叫道:“快掌灯,这位小爷楼上请。“房间里布置的格外素雅,重重纱幔之中,隐隐有一女子坐于案前,一边抚琴一边唱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不过是为情所困的可怜人吧。正是。那女子唱罢,抬首望了我一眼,眼中难掩惊讶之色,“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竟能写出这番神作。”我在她对面席地而坐,坦言道:“字是我所写,这诗却非我所作。”“想不到小公子如此坦诚。”女子先是一愣,而后了然。……“想必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