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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主子都不管,他又怕什么,反正他此时不过一个下人而已。宋瑜说的没错,吃了确实便能腾出手来了,但这个前提必须是,宋瑜必须停下他继续撒钱的行为,江余即便是半大的小子,吃的速度也快赶不上宋瑜买的速度了。莫非是想撑死他!江余愤愤地往嘴里塞各式零嘴儿,边看街边。一个坠满鲜花的木架上,挂满了各式的各样的花脸的面具,摊子边上一个年轻的摊主正坐在一旁,手里托的一个画了一半的木质面具,正一笔一画的往上添颜色。江余看着色彩绚丽的面具,心中一动,如今这个场合,戴上面具的话,既不违和,也能避开江家之人,一举两得。他心中不过这么一想,便见宋瑜在面具摊前停了下来,直接取下一个红色的花脸面具,往江余头上一套。江余:“......谢公子。”总有一种被当做小孩照顾的奇怪感。在肚子撑着不行而宋瑜再次在吃食摊子前停下来时,江余哆嗦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公子,我...吃不下了。”就快撑得走不动道了。江余穿着小厮的短打,头上顶着一张滑稽的花脸面具,看着倒是更显的年幼,此时睁着大眼儿巴巴地看着宋瑜,样子倒是说不出的可爱。伸手抹掉他嘴角的一点糕点沫子,宋瑜依旧道:“承兴,付钱。”“公子...”江余无奈了。宋瑜收回手,“带回去吃。”江余收回拽着宋瑜袖子的手,轻微一个动作,怀中的一个包裹便从他胳膊间隙漏了出来,吧嗒一下掉在了地面上,江余无辜道:“真的...拿不动了。”他连将面具拉下来遮住脸的动作都做不了。卓承兴接过刚买的糕点,江余总算松了一口气。再沿街走了几步,宋瑜突然又拐进一家布庄。江余脚步一顿,这到底是个什么套路?难道不买零嘴改买衣物了!?下人还有这么当的吗?第22章“小姐,”一身青衣的丫鬟满脸疑惑地跟在头戴幂篱的女子身后,“我们为何不与表公子一起?”人来人往的西市街道上,如此打扮的女子倒是多的很。“表公子,表公子,说是表公子,可我毕竟不是亲表妹,合该避嫌才是。”女子声音婉转,柔声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大姑娘也不是亲表妹,不是还黏着表公子。”丫鬟嘟嘴道,表公子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却已是举人,可比万家的大公子好的多了,三姑娘为何却对他如此冷淡。“巧慧,”江玉娘纤细白皙的手指划过描画得精致的花脸面具,“这话下回可别说了,若是被母亲知晓,既是我也要跟你吃挂落。”明明该是斥责的话语,女子说起来却轻轻巧巧的,温柔的很,只是巧慧确是一个激灵,立即认错道:“巧慧知错了。”江玉娘隐在白纱后的嘴角挑起一个笑,带着几不可见的讥讽之色。裴夫人不过是裴大人庶妹,还是不甚亲近远嫁的庶妹,江家之人谁不晓得,但是谁也不会如此不知趣地说出来,只是即便如此,裴夫人还是靠着这么一层关系让江德义好好供着她。裴泽身份高,江玉娘当然知道,只是她对自己身份更是清楚,几日下来,她与裴泽“巧遇”过许多次,裴泽却从未主动与她说上一句话,颇为冷淡的样子。甚至裴泽的眼中尽是与裴夫人一般,看她的眼神与看丫鬟并无区别,似是高人一等一般,想来也是看不上她的。虽每每想到如此,江玉娘便心有不甘,却也看的清楚。裴泽看江家女子皆是如此。于她来说,裴泽绝对不是良配,他对她无心,无意,想来裴家皆是如此狗眼看人低,只是江珍娘对裴泽却是一副倾心的样子,江玉娘微微一笑,既是如此,那可别怪她横插一脚。“申时快到了,蹴鞠场可是在前方?位置可是定好了?”“是的,昨日便遣人定好了。”跟在另外一侧的仆妇回道。祥庆布庄两侧被皆被小摊贩占据,唯留正门入口一条道进到布庄里头,夹道两侧应景地摆着一溜的垂丝海棠,在西市热闹的花海中也依旧显眼的很,而与那海棠花道一般显眼的,便是门上方祥庆布庄的牌匾了。即便江余不常出门,也听说过祥庆布庄的名声,后院女子,聊起天儿来,说的不是胭脂水粉,便是美衣华服,祥庆布行每一季出的料子都比其他布行快上一步,且出的皆是上京最时兴的料子。他们布庄还有上京请来最好的制衣师傅,每每到了裁新衣之季,祥庆的名字总能传到江余耳中。布庄的门面极大,进门后,入眼的便是两侧木质柜台,以及左右两边那摆满各式布料的木头架子。祥庆布庄很大,里头的人不多,但是个个都是衣着鲜亮之人。三人一进门便有一布庄伙计迎了上来,“客官要些什么,本店有上京最时兴的成衣布匹样子,可要小的为您...”“阿福。”不等伙计继续,便有人在一旁叫道。“哎...刘掌柜,何事吩咐?”名叫阿福的伙计应声转头看向站在一侧柜台中的中年男子。江余的目光也跟着转向声音处。只一眼,江余便认出这个刘掌柜便是前几日在城门口接引宋瑜的男子。江余惊讶地看向宋瑜,他记得这个掌柜当时可是对宋瑜恭敬的很,连他们这几人住的宅子都是他准备的。这时,门外又进来几人,刘掌柜不过瞥了一眼,便对那个阿福的伙计使了个眼色,让他去迎客人,自己从柜台后走出来,迎向宋瑜。只是还不等他说话,江余便听到身后一声清脆娇笑声,“这不是江家三娘么,向来清高自持的江三娘竟打扮成如此...还真是让人意外。”江余原是不知这话是对他说的,只是“江三娘”几个字还是让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去。说话的女子一身粉色衣裙,与她的声音一般,长得娇俏可人,只是看向江余的目光却不甚友好。这是跟我说话?那女子目光直直的看向江余,显然不允许江余自欺欺人,这话还真是对他说的。江余头上的花脸面具一半扣在头顶的发髻上,一半堪堪遮住他半个额头,大半张脸明明白白地暴露在女子与他身后之几人的眼中,若是刚才在屋里未看清而认错人,此时总该看清了吧。粉衣女子与她身后之人却是半点没有认错人的样子。布庄里的人,除了一个宋瑜心中明白,旁个围观的人包括卓承兴皆是以为江余便是粉衣女子口中的江家三娘。江余抱着一满手的小玩意,目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