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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寒的。”众人吞下药,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融化开来,让心情变得更加阴翳。“等天亮吧。”寺斯靠在树上,失神了一会儿,又突然嘎嘎笑了起来,“跟你们这群倒霉蛋在一起真刺激,总能碰到我没碰到过的东西。”“呸,乌鸦嘴。”江朝戈白了他一眼,“我什么都不想再碰到了。”寺斯自顾自地傻乐,双手还比划着自己射箭的动作:“怎么样,我可是百步穿杨,可惜就是缺一把好弓。”江朝戈知道,寺斯的弓只是一把普通的地级魂兵器,耳侻族传承千万年,有一定的积累,倒是有几件传世的天级魂兵器,却没有一把和寺斯契合。令他不解的是,耳侻族代代使弓,不可能连一把玄级的弓都不给族长的长孙吧,江朝戈忍不住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寺斯摸了摸鼻子:“小时候我有过一把玄级魂兵器,十一岁那年,我第一次偷跑出山,就偷了两个银币带在身上,很快就花完了,于是就……”阮千宿瞪着他,不敢置信地说:“你把自己的魂兵器卖了?”对于魂兵使来说,魂兵器就是自己最过命的朋友,若是黄级魂兵器这种随处可见的普通兵器,换了也就换了,一个普通的魂兵使,可能终其一生也只能得到一把地级魂兵器,一把玄级魂兵器售价几百金币,只有极少数魂兵使能够猎得到、买得起或者得到贵族赠予,天级魂兵器更是凤毛麟角。所以,一个魂兵使能因为缺钱把自己的玄级魂兵器卖了,就等同于为了一口饭丢弃自己的名节,听起来是匪夷所思,非常招人鄙视的。除了江朝戈这个异界人,其他人都以不理解的目光看着他。江朝戈关心的是他卖了多少钱,但是想了想,还是别在人伤口上撒盐了,不过这寺斯果然是从小熊到大的熊孩子,现在也没太大变化。寺斯目光有点闪躲,微弱地辩解:“我当时还小嘛,我也很后悔啊。”阮千宿摇了摇头,不客气地说:“你就是不长心。”寺斯撇了撇嘴,郁闷地说:“反正,回来之后,我被父亲在村口吊了三天三夜,从那以后再也不给我好兵器了,我几次离村,都是为了猎到好的兽料做弓,可是弓的材料不比刀剑,要刚柔并济,还要有足够的长度和宽度,我至今没找到合适的异兽。”众人纷纷表示:“你活该。”休息了一会儿,天明了,雨也适时停了。昆仑山上的天空透蓝纯净如水洗一般,点缀着几朵轻巧地白云,昨夜的狂风暴雨、乌云遮月,仿佛从不曾存在过,只有湿漉漉的草木和满地的泥水能证明他们经历了怎样一个雨夜。寺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左扭右扭,压胯抻腿,然后一脚蹬着树干,猛地借力而起,跟猴子一样蹭蹭蹭就爬到了树上,在树枝间几个跳跃、悠荡,就到了树顶,他欢快地叫道:“好天气呀好心情呀……呀?”然后沉默了。“怎么了?”江朝戈仰脖子看着他。寺斯在树上蹲了半天,左顾右盼,半天不下来。“寺斯?”寺斯跳到了最低的一根树干上,干笑道:“那个……好奇怪,这里我不认识了。”几人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寺斯故作轻松地说:“昨天咱们在山洞里一阵疯跑,早就不知道方向了,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飞出来之后天太黑,也没仔细看……”他越说声音越小,抓了抓头发,“好像迷路了哈哈哈哈。”云息咬着牙:“耳侻族最好的向导?!”“这不能全怪我,我就没见过比你们更能惹麻烦的山外人了,一会儿人面鸮一会儿蠃鱼的,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倒霉啊。”虞人殊眯起眼睛:“你以前在昆仑山见过山外人吗?”寺斯一时语塞。江朝戈沉着脸说:“你还能把我们带到轩辕丘吗。”“能。”寺斯斩钉截铁地说:“只要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把你们带去,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昆仑山了。”“吹牛。”就连一向寡言少语的龙芗也不客气地说。寺斯怒道:“我才没吹牛,我一定会找到路,你们在这儿等着,不要乱跑。”说完,他悠荡在树枝间,很快就跑远了。阮千宿叹道:“这个向导太不靠谱了。”“是啊,可眼下除了相信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江朝戈环顾四周,“现在我们甚至走不回耳侻族,算是彻底被困在昆仑山深处了。”半晌,寺斯回来了,脸蛋兴奋得红扑扑的:“我在四周看了看,我想我们现在就在我之前说的第三条路上。”江朝戈眯起眼睛,指着地面:“你下来。”寺斯摇摇头:“不下。”“你……”江朝戈气得想扇死他。寺斯笑着说:“认命吧,这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注定我们要走这条路。”虞人殊道:“我们想办法绕回原路。”“除了原路返回,我不知道怎么绕回去。”众人想了想“原路”里都有什么,立刻打了退堂鼓。“可这条路你从来没走过,你怎么带我们去轩辕丘?”“放心,我知道轩辕丘在哪个方向,这个方向感是天生的,无论怎么绕路我都不会忘记,只要朝着那个方向一直走就行了,无非是路线不同,目的地绝对是一样的。”众人用怀疑地目光看着他。寺斯急了:“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啊,我说了会带你们去轩辕丘,就绝对把你们带到!”江朝戈叹道:“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走了。”云息迟疑道:“可这条路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凶险的异兽。”寺斯咧嘴笑道:“你走哪条路,都不会是平平顺顺的,既然是要去轩辕丘,就别怕死。”云息嘟囔道:“本来可以少点危险,如果我们没进山洞……”寺斯假装没听见,吆喝道:“走啦走啦。”寺斯在树上看着路,其他人在底下走,经历了一夜的折磨,众人小心翼翼,生怕哪处又窜出什么奇形怪状的吃人家伙。所幸一天平安,到了晚上,阮千宿被人面鸮咬到的地方,麻痹的症状才消失。江朝戈吃着吃着饭,靠在树上差点睡着。炙玄把水囊的口抵到他嘴边:“喝水。”江朝戈喝了口水,甩了甩脑袋:“好累啊。”众人都是一夜未睡,炙玄看着他青黑的眼圈,有些心疼,他道:“快点吃,吃完去睡觉,我守着你。”江朝戈点点头,随即高兴地说:“今天朝蠃鱼挥出的那一刀你看到了吗?我魂力又增加了。”“看到了。再过段时间,你可以试着召唤我。”“我行吗?”江朝戈迟疑地问。“不行又不会怎么样,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