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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守着,但他从不理我,也不会听我的。”江朝戈道:“你倒真是尽心尽力,连龟壳都给他擦干净?”乔彦不好意思道:“我是闲不住的性格,不干点儿什么我难受,他的龟壳我隔两三天就要擦一遍。”江朝戈回头看了看重溟巨大的龟壳,这要擦完一遍,得累得腰都要断掉吧,这岂止是闲不住,简直是变相的多动症啊,和懒到不想挪窝的重溟根本是天壤之别。“你们还没结契?”饮川笑道,“那你应该和他快点结契,这样你才能真正控制他。”乔彦犹豫道:“其实,我对外界的纷争也并不感兴趣,我从小靠打猎糊口,与世无争,他若想在姑儿山一直睡下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异兽混战的战火早晚要烧遍整个天棱大陆,姑儿山不会是你的避风港。”饮川缓声道,“乔彦,你是聪明人,你认为你唤醒了上古异兽,还有可能独善其身吗?从他因你而觉醒的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就不由你自己了。”乔彦沉默了,他知道饮川说得都有道理,只是对眼下局势的了解,他并不多外面的普通人多太多,加之突然被赋予他无法承担的重任,让他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寺斯两眼放光地说:“还等什么,赶紧结契吧。你的魂兵器呢?魂兵器呢?快让我看看。”乔彦起身从自己的茅草屋拿出一块玳瑁色的盾牌,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块龟壳,四周还不太平整:“我在姑儿山长大,有一天打猎,却误入了一片我从未去过的深林,然后就发现了这块盾。”龙芗忍不住道:“你为什么不把他收在兵器里,这样就不用成天给他擦龟壳了。”乔彦再次无奈道:“他说他要晒太阳,我哪儿敢不让他晒。”江朝戈看向饮川:“怎么办?他要是死都不挪窝……”饮川想了想,把手按在龟壳上,龟壳突然震了一震。甜梦被搅,龟壳里发出有些恼火地声音:“饮川,你想做什么。”饮川道:“重溟,你醒来我们好好谈谈吧,你若不肯谈,我们也不会走。”重溟哼了一声,只见龟壳里缓缓伸出了一条长长地蛇头。众人惊了一惊,据说玄武首尾龟、尾为蛇,果真不假。那蛇头在半空中晃了晃,好像在伸懒腰,然后吧嗒一声软软地倒在了自己的龟壳上,懒洋洋地说:“说吧。”“你为何还不和乔彦结契?”“哦,没结契吗。”重溟把头挪到了乔彦身边,乔彦眼睁睁地看着那巨大的蛇头离自己不过咫尺之遥,哪怕这是靠他的魂力才达到的,他也感到一阵心惊。,“择日不撞日,今天你就和乔彦结契吧,这样才方便你晒太阳。”重溟歪着脑袋,蛇头晃来晃去,仔细端详着乔彦的脸:“结不结契,又有什么区别。”“你不结契,乔彦随时可以把你收进兵器里,让你一直沉睡,但若结契了,你可以吸取他的魂力,他就不能不放你出来。”“那便结契吧,我喜欢在人间睡觉。”重溟打了个哈欠,就把蛇头歪在了乔彦腿上,不动了。乔彦僵硬地看了饮川一眼。饮川立刻扔给他一把刀。江朝戈心想,这绝对是他见过的最简单粗暴的结契仪式了,重溟的口气就像出门买个白菜那么无所谓。乔彦接过刀,犹豫了。重溟抬眼看着他:“人类,你害怕吗?”“不,我……”“你要是还要再想想,我就先去睡一觉,把我的龟壳再擦一遍,你擦得很干净。”他说完,又打了个哈欠,“雨滴……敲在擦干净的龟壳上,特别好听,太阳洒在擦干净的龟壳上,也特别暖和。”乔彦惊讶道:“你知道?”“我只是睡觉,又不是死了。”重溟把蛇头在乔彦腿上蹭了蹭,“咦,这个枕着也舒服……”乔彦有些无语。饮川用眼神无声地催促着。乔彦一咬牙,将自己手上的皮肤划开,然后去割重溟的皮rou,可那刀尖插在粗硬地鳞片上,竟然再难进入半分,他暗自使力,也只是刺破了点皮。炙玄拎起炙玄刀,不耐烦地说:“我来帮你。”江朝戈赶紧把他拽了回来:“你别捣乱。”重溟也叹了口气,那巨大的身体白光微闪,顿时急剧缩小,众人从半空掉到了地上,那本就脆弱的茅草屋也摔裂了。上古异兽玄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侧卧在地、以手支颐的绝色男子,他衣衫半开,露出大片健壮美美地胸肌,他有着深邃而迷蒙地茶色双眸,好像永远也睡不醒,优雅地玳瑁色长发披散了一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懒洋洋地气息,他随性而慵懒,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底都不值得停留。乔彦瞪大眼睛,大概不相信这是自己召唤出来的。重溟缓缓抬起手,朝乔彦勾了勾手指头:“来。”乔彦咽了咽口水,一步步朝重溟走了过去,蹲在了他面前。重溟接过他手里的匕首,轻轻一划,白皙的手臂上顿时溢出殷红地鲜血。在乔彦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一把抓住乔彦的手臂。乔彦一惊,似乎还没做好准备,下意识地想把手抽了回来,重溟却不给他任何反悔地机会,将俩人的伤口贴合在了一起,顿时,血液交融。曾经饮川和云息结契的场面再次上演,白光冲天,风云变色,好像下一秒天都要塌了一般。江朝戈心想,即便这个重溟看起来再不靠谱,毕竟也是上古异兽啊。白光散去,一切归于了平静,那块斑驳粗糙地盾牌,也恢复了它本来的面目——盾身是一整片长六棱形龟甲,六边锋利如刃,盾牌的反面是一块蛇骨制的握手,这盾牌极大,把一两个人完全罩住都不成问题,它既是武器又是防具,攻守兼备,霸气十足,实在是令人向往魂兵器。重溟看了看那块盾,若有所思。炙玄一点也不怕戳人伤疤:“重溟,这是你哪块龟壳做的?”重溟淡淡地说:“最大最厚,护我心脏的那一块。”乔彦拿起盾牌,在手里比划了两下,喜出望外:“宜攻宜守,好兵器!”重溟无趣地扭过了头去,对饮川道:“这样你满意了吧,可以走了吗?”他看了看天,“夏日苦短,这样的艳阳,我想多享受享受。”饮川道:“重溟,刚才我说的话,你好好想一想吧。”“你说过什么,我已经忘了。”“帮我,和我一起阻止啸血。”重溟打了个哈欠:“天地之元尚未出现,你现在让我帮你,是不是太急了。”“那么等天地之元出现了,你就会帮我?”重溟懒懒地说:“如果夏天也恰巧结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