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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斯感兴趣地说:“听说乌龟翻过来就翻不过去了,有的就这么活活饿死、晒死的。”“你想什么呢,他又不是真的乌龟。”炙玄一看重溟的样子就来气:“喂,臭王八,起来了!”下一秒,从一边的龟壳里,伸出一个人类的脑袋,江朝戈定睛一看,那不是齐彦是谁。齐彦惊讶道:“是你们?”“齐彦?你怎么在龟壳里?”“天冷了嘛,我住在里面暖和。”齐彦道,“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其他人呢?”“其他人没来找过你吗?”齐彦愣了愣:“没有啊。”江朝戈叹了口气:“有点麻烦。”炙玄恢复了人形,他们顺着齐彦垂下来的绳子,跳进了重溟的龟壳里。没想到,那龟壳里居然别有天地,空间极大,而且透着一股暖意,乔彦也是不客气,看上去是把家都搬来了,里面床褥、桌椅、炊具一应俱全,都不知道在里面住了多久了。寺斯惊讶得合不拢嘴:“你就……这么……住在这里?”乔彦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是啊,外面冷。”“那、那重溟呢?”“老样子,一直在睡觉。”乔彦往龟壳深处指了指,“你仔细看,他的蛇头在那里,guitou在另一边。”江朝戈差点笑出来,但又有尽量憋住,结果自己把自己呛住了,咳嗽了起来。“怎么了?”众人不解地看着他。“没,咳咳,没什么,好地方,这是好地方。”江朝戈顺着乔彦指的方向,确实发现了一个缓缓起伏地蛇头,“这也太能睡了,难道自我们走之后,他就一直这样睡到现在?”“中途也醒来过几次,一次是要翻面,一次是要喝水,还有一次,是夙寒来找他。”江朝戈听到这个名字,立刻精神起来:“他来找你们做什么。”“你知道的,这里离皇都很近。他来了,先是不说话,盯着我们看了很久,然后,说要封我为异姓亲王,分我属地,和我一同治理天棱国。”江朝戈嘲讽地一笑:“像是他能干得出来的事儿,那么你怎么拒绝了?”乔彦耸耸肩:“我这一辈子,习惯了自由自在,荣华富贵对我来说屁都不算,再说,重溟也不愿意和他走。”“这倒是,重溟不愿意和任何人走。”乔彦正色道:“我知道那个叫天地之元的东西,对人类是个大祸害,所以,我不会带重溟去给夙寒治理天棱国,但有朝一日,我会为封印那个东西,尽绵薄之力。”江朝戈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很庆幸,重溟的魂兵使是你这样的人。”寺斯很八卦地凑了过来:“乔大哥,那个夙寒,有没有带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圣皇来?”乔彦道:“带了,但我才不惧什么皇亲贵族,何况那圣皇一股子阴柔之气,哪有半点皇者威仪,天棱国落入夙寒手里,恐怕时日也不多了。”寺斯挤眉弄眼地说:“你知道他们是那个、那个吗,听说夙寒还有一整个后宫,妈呀,后宫啊,那是有多少漂亮的男男女女啊。”江朝戈拍了下他的脑袋:“跟你有什么关系,小孩子家家的,成天想这些没用的。”寺斯不满地摸着头:“我想想怎么了,我要多听故事,回去讲给阿萨。”“阿萨有一天自己会出来看世界的,用不着你说。”寺斯表情有些黯然:“阿萨他……出不来的。”“为什么?”“他这里有病。”寺斯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气管,“昆仑山海拔高,这里海拔低,大巫说,一旦海拔变化太大,阿萨……可能会死的,所以他不能离开昆仑山。”江朝戈捏了捏他的脖子:“小毛病,若是我们有机会活下来,想办法把阿萨带去我们的世界,就能治好他。”“真的?”“真的。”“阿萨是谁。”裂羽突然问道。寺斯忙道:“是我弟弟,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可能忘了,跟你差不多大。”“弟弟……我也是你弟弟吗?”寺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是。”裂羽想了想,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乔彦道:“后宫我不知道,但那夙寒一看就不是好人,那圣皇简直就像他的傀儡,不,根本就是他的傀儡。哎,天棱国落入一只yin-邪的异兽手里,还有什么出路。”“首先要保住这个世界,再谈天棱大陆啊。”江朝戈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啊。”“我正想问你们呢,为什么啊。”江朝戈把他们如何和饮川、虞人殊等人分开,又来到这里的原因简要说了一番。乔彦惊讶道:“异、异界!你们去了异界,又回来了?!异界是什么样子的?”“异界可好了。”寺斯眼看就要开始滔滔不绝。江朝戈打断了他:“你这段时间,可听过什么重要的传闻,任何传闻。”“有一个。上个月去皇都换食物,听说南方出现了一个绝世美人,美到人只要看一眼就会被迷晕过去。苏氏族长把那美人接进宅邸,好生招待,结果那美人在苏氏的豪宴上喝多了酒,竟然化作巨大的异兽,在天空中翱翔,它身上的羽毛在夜空中燃烧,化作美丽斑斓地烟火,但掉在地上就是硕大的火球,把宾客吓得魂飞魄散,苏府都差点被烧了。听他们描述那异兽的外形,恐怕是上古异兽朱雀。”江朝戈听得咂舌:“他去苏府是为了什么?”“不为什么,玩儿吧。”炙玄托着腮,无趣地盯着重溟的蛇头,别人在光线暗淡的地方看不到,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红渊耐不住寂寞,喜欢到处游玩,戏耍人类和异兽,有时候玩儿过头了,就会有人倒霉。”“壬王不是要去找红渊吗,也不知道壬王现在在哪里。”乔彦摇摇头:“我常年在大山里,一个月才下一次山,我也不知道更多了。但既然饮川让你们来找重溟,他们肯定会来此处与你们会合吧。”“我不想等他们来找我们,我要尽快知道他们在哪里。”江朝戈道,“明天我去一趟勃垒城,打探他们的消息。”江朝戈话音刚落,他们只觉得身体晃了一晃,不,并非是他们的身体晃,而是他们坐着的龟壳晃了。“重溟?”乔彦扭头看向蛇头,“你醒了?”那蛇头轻轻动了动,然后以极其缓慢地动作,慢慢探了过来,最后,啪嗒一下子,躺在了乔彦地大腿上。乔彦道:“重溟,你醒醒吧,炙玄大人来了。”“水。”重溟发出懒散地声音,仿佛连一个字都懒得多说。乔彦拽过一个大桶,凑到重溟头边。重溟伸出了信子,吸着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