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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那些所念得逞的快意。他突然开始动摇,当初这场戏,做的究竟是对,还是不对。江季麟从不后悔做过的每件事,哪怕做错了,也从不后悔,可独独这次,愈是看到宁长青的模样,便愈觉得亏欠。“所以,我再没有气力承受又一次。”宁长青垂了眸,掩在被下的指尖紧紧掐在掌心里。季麟哥啊季麟哥……这样的事情,别再让我承受一次了。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模样。江季麟心底一震,不知为何,无端生出些颤悸,宁长青的话中,似乎有什么他没有察觉的深意。可定睛看去,床榻上的人面色苍白,微微垂着眸,睫毛颤着,疲惫和脆弱溢出在面庞上,完全不像是个九尺的高大汉子,倒像是易碎的瓷人儿。他心里的颤悸便散了去,尽数化为怜惜。“我答应过你了,从此之后,再不会离开你。”江季麟坐在榻边,拉住宁长青的手,“你好好休息,我帮你处理军中事宜,等你一觉醒来,什么事都会安排的稳稳当当,好嘛?”宁长青点了点头,捏了捏江季麟的手指,闭上了眼。江季麟轻手轻脚站起来,绕到屏风后的外室,去看桌案上堆积的文书。宁长青听到他脚步声远了,慢慢睁开了眼,眼眸黑沉,透不出一丝情绪。醉生梦死,自暴自弃……季麟哥啊,你永远不知道,我看着你从河里一点点消失,我怎么找也找不到的时候,有多绝望。你也不知道,当我知道这一切很可能只是个阴谋时,你可能还活着时,我有多痛苦,那种高耸入云的快乐和低沉入谷的悲伤夹杂,几乎让我疯魔。你更不知道,秦国举兵而攻,那漫天的军旗遮云蔽日而来的时候,我有多……恨,那是一种畅快的恨,残忍的恨,绝望的恨。我以为,“秦”字的背后,是一个想要我的命,想要我的兵,想要我所拥有的这虚无的权利的那个人,那个让我爱之深,恨入骨的人!我不明白,分明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给你,你为何还要这般设计我苦思冥想,不得解脱。若你真的消失在了护城河里,我不得独活,若你真的设计了我,我不堪而活!无论哪一种,我都不得解脱,唯有一死,可你又来了,风一样出现在我眼前,百般迁就,万般温柔。真的是……残忍啊……残忍地让我,就算身若万箭穿心般痛苦,也只能轻轻扒住你,连呼吸都不敢放重。我从不知道,原来这世上,地狱和极乐,真的可以合二为一。你说你被渔民救了,我信,我都信,你说什么我都信。只是……你这次的闯入,将再也不会有离开的机会。再也不会!……………………………………江季麟把书案上堆叠的文书军报系数整理好后,已经是午时了。这期间他没让人进屋,担心惊扰了宁长青,早膳便只悄声用了些昨夜剩下的粥,此时已是饥肠辘辘。里屋传出来些声响,江季麟估摸着是宁长青醒了,一进里屋便看到宁长青正挣扎着朝起坐。“慢点。”江季麟快步上前扶他,“可是要出恭?”宁长青脸颊微红。江季麟淡笑了一下:“你等等。”他转身拿了干净的恭桶过来,放在床边,扶起宁长青,微微转了头去看另一面。宁长青却迟迟不动作。“……季麟哥,我动不了,腰疼。”江季麟微微愣了下,转过头来,瞳孔缩了两下。宁长青撑着腰像是要起身,却倒抽了一口气差点栽倒,江季麟忙扶住他,把他面上的痛苦之色尽收眼底。他心里一痛,眼神在那恭桶上转了下,心里的芥蒂去了大半。“我帮你。”江季麟快速说了声,动作利索地解开了宁长青的中衣。他的亵裤处,有一物臃肿地堆叠着,拱起座小山丘。江季麟面无表情,伸手扒下了那亵裤,那物顺利地显山露水,暴露在空气里。宁长青的脸颊泛着红:“.…季麟哥……是我不中用。”“这不怪你,你伤势严重,我帮你便好。”江季麟语速极快,手下的动作也十分快,扶起宁长青胯间之物,准确地对准了恭桶,这才微微转了头。“哗啦”的水液声响起,在此时此刻显得异常的高亢。宁长青偷眼去看江季麟,只见他面上不显露,耳根却已经全红了。他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唇,任由在温热掌心的那物逐渐变大,变硬……江季麟的脸有些绷不住了,只待那水声一停便手掌一松,拉上了宁长青的亵裤,系好他的中衣,转身逃也似地出了里屋。真是……竟然如此慌张……又不是……没见过……江季麟抚着狂跳的胸口,抚了两下才后知后觉地拿开手,面色为难地看着胸口处的衣服。虽说没沾染上什么,但他……确确实实没有洗手就碰了衣服……江季麟拧着眉,面庞几乎扭成麻花。“季麟哥,我饿了。”里屋传来宁长青的声音。江季麟长叹了一声,甩了甩手,也不知自己在甩些什么,冲着紧闭的房门喊了一声:“备水,备午膳。”当他洗干净了手,替宁长青净了手脸,在朱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神色中给宁长青一口一口喂饭时,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伴随着莫名的成就感从他心头涌起。万分诡异。当宁长青面色稍稍红润了,安安稳稳靠在床头时,那股子成就感越来越强烈。江季麟:“.…”自己竟然有,隐藏得如此之深的侍从属性……除了接受现实,他还能怎么办。江季麟捻了捻宁长青被角,嘴角浅浅勾了起来。第84章此情,无关风月(13)三日了,宁长青的伤势仍是不见好。朱雀暗暗撺掇江季麟:“主上,他伤势虽重,但主上这番悉心照顾,我用的也都是极上乘的药材,便是死人都该吊回来一口气!属下瞧着,八成是装的。”江季麟淡淡瞥了他一眼:“给你个死人,给我吊回来。”朱雀脖子一梗,不敢再说。“他伤势重,寒气也未除尽,究竟如何我晓得,你不必多言。”江季麟揉了揉鬓角,“他这几日还拖着病体亲自处理军务,安抚将士,稳定军心,处处不易,你为何处处与他过不去,连药也要比正常苦上两分。”朱雀眉眼一缩:“.…属下……属下……”“怎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手脚?”江季麟挑眉。朱雀心头一跳,跪在地上认错:“属下知错,断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