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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月期限已堪堪将至……此约,他注定又要负了他。江季麟心里烦闷,起身出了房门,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若有若无地敲着桌面。如今之况,还需从长计议,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院外似乎起了一小会嘈杂,很快便消失不见,像是错觉一般。江季麟轻声嗤笑。习惯了,这处院落本就偏僻,来到此处的人少,走到巷子深处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倘若真有什么人无意间走了过来,还没靠近,估计已经被支走了。那阵喧闹,估计也是什么路人。他虽然内力不能用,但听力可没下降。江季麟突然觉得有些烦闷,他从未想过,自己河边行路这么多年,竟也有湿了脚的这天!而且还是被人下药软禁在一方院落!奇耻大辱!只要他出去,孟鹤冬,他绝对不会放过!他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口戾气。等等!江季麟鼻翼微颤,身体僵硬了一瞬。这个味道……“.…..小流!”“公子有何吩咐?”一直照顾江季麟起居的小流一愣,这还是江季麟第一次主动唤他。“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香味?”小流深深嗅了几下,面露疑惑,“没有闻到啊。”江季麟捏了捏衣角:“.…..许是我闻错了。”小流小心翼翼道:“公子可是想吃炸糕了?”江季麟点头:“许是想吃了,最近也是吃炸糕的季节。”小流笑逐颜开:“这简单,我吩咐一声,今晚就给公子上炸糕。”江季麟轻应了声,鼻翼轻扇了两下,压下眼底的疑惑,转身进了屋。第90章此情,无关风月(19)晚膳桌上果然上了几盘精致的炸糕。“这是槐叶的,这是菊花瓣的,这是干百合的,这是……”小流一一指着盘中精致小巧的炸糕介绍给江季麟,“公子尝尝合不合胃口?”江季麟着箸夹了一块槐叶的,只咬了一口便皱眉放下了,又尝了一口菊花瓣的炸糕,仍是皱了眉。小流微怔,额上见了些薄汗。公子难得提出想吃什么东西,他要是办不好,岂不是要不将军责罚死!“公,公子,许是这两种口味有些腻了,您尝尝这个,用极清爽的芦荟制成,甜而不腻,爽口无比”江季麟从善如流地夹了一块,仍是只尝了一口便停了箸,摇了摇头。“罢了,下午那会我似乎闻到了炸糕味,很是诱人,这才起了这吃炸糕的心思。但估摸着是我闻错了。”江季麟微思索了一下,“不知这炸糕除了这几种口味,还有别的味道吗?”“那酒楼里的厨子只会做这几种口味,我这鼻子不怎么灵敏,闻香味闻不真切,白日里许是真有卖炸糕的小贩经过,我待会问问侍卫遣他们明日留意留意。”“可行。”将级联点了头,又喝了些粥便不吃了。第二日江季麟仍是起的很迟,日上三竿才起床洗漱,净了手脸后不久,小流便端了一盘炸糕摆到了桌上。比起昨日晚膳的炸糕,这盘炸糕显得异常粗糙,每一块都有一个拳头那么大,表面沾着些油渍,看起来油腻无比。小流面上带着不安:“公子,我问过侍卫了,昨日确实有个卖炸糕的小贩路过街口,我找到了那个小贩买了些炸糕回来,只是这卖相实在不好看,也极粗糙,公子要尝一尝吗?”江季麟看着盘中油腻腻的炸糕,和盘上沾染了的油渍,面上露出了一点嫌弃,却仍是举了箸:“暂且尝一尝。”殊不知,掩在袖口下的左手已经紧紧攒住,指甲几乎刺进掌心。会不会,像他猜得的那样……会不会,真的像他猜测的那样……银箸夹了两下才夹住那尺寸大过一般炸糕两倍的金黄糕点,江季麟微微皱着眉靠近唇边,轻轻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他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眉眼间闪过一缕狂喜,袖中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是他!是他!!是他!!!江季麟微微眯起眼,似乎在细细品味。……………………………………………“季麟哥,这炸糕卖相虽差,定比不上你以前吃的,但我有独门秘籍,看着油,吃着香!”宁长青献宝似的捧着盘里卖相极差的炸糕,傻兮兮地笑着。江季麟挑眉,眉眼带着怀疑,抵不过宁长青眼里的期待,抬箸夹了一块尝了一口。入口的味道,竟是意外的清香。那表面吓人的油渍在嘴里完全尝不出来。“季麟哥觉得怎么样?”宁长青瞪大眼,期待地瞅着江季麟。“还不错。”江季麟淡着神色道。那一句还不错,仍是让宁长青笑成了傻子。………………………………………………..“.…..还不错……不,是很好吃……”江季麟慢慢睁开了眼,在小流惊异和如获大赦的神色中又接连吃了几口。“你也尝尝。”江季麟指着炸糕,冲小流点了点头。小流心里也痒痒的厉害,很想尝尝这炸糕的滋味,应了声取了木筷夹了一整块到碗中,迫不及待咬了一口。他面色怔了下。这个味道……虽也不错,但如何比得上昨日名厨做的滋味,而且卖相还这么差……他买的时候就让侍卫试吃了,说是滋味还行,心里忐忑了会仍是拿了回来,可这吃起来虽说也还蛮清香的,没看着那么油腻,但比起昨日的来说真真是天壤地别。许是…..公子就恰恰爱这个口味。人的口味总是不同的嘛。小流这样想着,大大咬了几口:“果然美味!”江季麟微微笑着,袖中的左手已经停了颤抖,松了开来。宁长青……长青……江季麟连吃了两天的炸糕,小流目瞪口呆地看了两天,自个儿都觉得油腻。那个卖炸糕的是个年近五旬的佝偻小贩,连着两天被全副武装身着铠甲的铁卫军光顾,诚惶诚恐的紧。“小,小人是金陵人。官爷饶命啊!”小贩慌张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南方战事纷起,小人为了保命,才从金陵一路逃到了咸阳,平日就靠些小本买卖谋生,从未做过越矩的事。官爷,官爷饶命啊!”“起来起来,只是问你几句,看把你吓成什么熊样!”这桩事很快便通报到了孟鹤冬耳中。“金陵的旧人?难怪那手艺合他的口味……”孟鹤冬微微沉吟,“小流,他想吃些什么金陵菜,让那老汉做来试试,若是他喜欢吃,把那老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