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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哇,很久没有求评论了,求一波评论吧,评论区惨淡地让我难过啊,呜呜呜第96章应是良辰好景(5)“一起死吧!”江季麟收紧已经开始无力的手,企图再提起些内力掐死孟鹤冬。肩侧突然一阵剧痛,让本就已经浑身酸软无力的江季麟,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死的骆驼,整个身子斜飞了出去。“将军!”小流一掌拍飞江季麟,扶住孟鹤冬,面上满是担忧,“将军哪里受伤了?”孟鹤冬恍若未闻,兀地吐出一口血来,怔怔地看着江季麟。江季麟一击不中,已然失去了所有的机会,他此时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肩膀上中的小流那一掌,更是让整个肩膀刺痛异常。“主上!”朱雀的意识慢慢清醒了过来,一眼便看到江季麟被拍飞的情形,哑着嗓子喊出声。“.…..季麟哥!”宁长青朝前匍匐着爬了两下,琵琶骨上的铁链呼啦啦响着,链子的另一端被侍卫攒在手里。他艰难地朝江季麟的方向爬,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路,那铁链越绷越直,直到他再爬不到前面去。捏着铁链的侍卫看的手腕微颤,咬了咬牙拽着铁链朝后猛地一拉。“啊!!!……”宁长青惨叫着,手脚并用,扣在地面上,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不要命地朝江季麟的方向挣扎。江季麟微微缓过神来,撑起些身子:“别动,长青,别动了!”他嘴角挂着些血丝,肩上的伤倒还能忍受,可发软的四肢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他挣扎着朝宁长青的方向爬,拼命地想要再提起些内力赶到宁长青身边。可每每尝试一下,经脉便像被蚂蚁啃食般刺痛,让他动都不能动,他只能蹭着地面慢慢地爬,慢慢的爬……短短五六米,他爬了许久。宁长青趴在地上,探出手,指尖绷地笔直,隔空触摸着江季麟的模样。六米,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一米……指尖相触的那一刻,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四周的侍卫俱屏息凝神,不忍相看,连抓着宁长青琵琶骨上铁链的人,都有些抓不住那冰凉的玄铁链。朱雀亦是怔怔看着,不发一言。“我来了。”江季麟颤着手,抹去宁长青脸上的血迹,“对不起,对不起,我来了,我来了……”“为什么……你为什么不选,不该的……不该的,你应该好好的活……你不该的…..”宁长青脸上滚下两行热泪,在被血染红的脸上滑出两道亮痕。“你以前说,死也要死在一处,我应了你的,不会再食言。”江季麟微微笑着,抹去宁长青滚下来的泪水,“别哭,我一点都不后悔,你让我活出了另外一番模样,足够了。”宁长青哽咽着止住眼泪,朝前蹭了蹭,将脸贴在江季麟掌心:“我疼……季麟哥,我疼……”“我知道。”江季麟的白衣上沾满了宁长青的血,一遍遍摸着宁长青的头,像多年前那般揉着他的发顶,“很快就不疼了,很快……”他忍着浑身的刺痛,提起最后一点内力,想要点宁长青的死xue。腰间突然一麻,他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处,丝毫不能挪动。孟鹤冬丢出去的石子,正打在他的xue位上。他慢慢走过来,高大的身形微微踉跄,夜色下的面庞上,一片苍凉:“你宁愿死……也不要在我身边,宁愿玉石俱焚,也不愿在我身边……”江季麟那一掌拍伤了他的五脏六腑,若是换做江季麟内力全盛之时,这一掌下去,足以叫他当场毙命。宁愿亲手杀了宁长青陪他一起死,也不愿受人威胁。怎么这么狠心,这么狠心。“你……有没有心啊,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孟鹤冬踉跄着走到江季麟身边,“咚”的一声跪坐到了地上,怔怔地看着他。宁长青喉咙中发出破碎的怒吼,挣扎着想要把江季麟揽入怀中,眉眼间的恨几乎让他整个人都要灼烧起来。江季麟身体不能动,意识却是清醒的,眼眸中带着冷意,森寒入骨地看着孟鹤冬。孟鹤冬伸手入怀中,掏出一个碧绿的玉瓶,颤着手抖出两颗丸药。他抬起江季麟的下颌,把药塞进了江季麟的唇,手指一动,解开了江季麟的xue道。“狗贼,你喂了什么!”朱雀焦急大喊,恨不能挣开身上铁链,以身替之。江季麟的眼神却渐渐变了,先是怔然,疑惑,又是怀疑,震惊。孟鹤冬慢慢低下头,凑到江季麟耳边,低声说:“你赢了。”而我,输得丢盔弃甲。江季麟手指动了动,居然慢慢坐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闭眼盘腿而坐,调理经脉内息。孟鹤冬喂给他的,是解药!他暂时想不通他这样做所为何意,但绝不能放过这样难得的机会江季麟用最快的速度唤醒身体里沉睡的经脉,骨骼微微作响,内力刚刚恢复便睁开眼,两手在宁长青身上快速地点了几个止血的xue位。孟鹤冬坐在原地没有动。江季麟眯起眼,看着他嘴角的血丝,喉结滚动了几下,竟不知该说些什么。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孟鹤冬却没有等他问,摇晃着站起身,右手微抬了下,小流便几个蹿步赶过来,手起刀落砍断了宁长青琵琶骨上的玄铁链。几个人俱沉默着,一言不发。江季麟把宁长青抱起来,白皙的脸上有几道血痕,长发早已散开,随着晚风在背后轻轻地晃。“我......放你们走.....”放你走。我放你走。如果留下你注定是这样的结果,那我放你走。孟鹤冬突然哈哈笑起来,摇晃着朝另一边的宫墙挪,他的笑声沙哑孤寂,透着无边的寂寥。我说过,我不会,不忍…..真的伤你。而你……从来都没有信。可你还是赢了啊……我输给了你,彻彻底底。一旁绑着朱雀的侍卫也松开了铁链,微垂着头朝后退了两步。小流嘴唇抖了抖,看了眼孟鹤冬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眼原地静立的江季麟,恨恨地叹了一声。“北城门只开到午时三刻!倘若到时候城里还有你们半点踪迹,全程缉拿,格杀勿论!”他说完这话,脚步加快,去追孟鹤冬的步伐。一干侍卫沉默有序地退下了,就像从未出现过。“季麟哥…..”宁长青眼眸微沉。江季麟从怔然中回了神,紧了紧怀抱,看向朱雀:“朱雀,能走吗?”“属下可以!这双脚又没伤着!”朱雀咳了几声,站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