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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姐声音很稳,但听得出带着些许惊喜,“你现在怎么样?”“挺好,”江予夺说,“我刚买了车票。”“要过来吗?”罗姐问。“嗯,”江予夺说,“你有时间吗?”“你哪天过来?”罗姐又问。江予夺停顿了一下:“你哪天有时间?”罗姐轻轻叹了口气,又笑着轻声说:“你哪天过来都可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留出时间来,好吗?”“好。”江予夺说。“那我等你。”罗姐说。江予夺挂掉电话,又按了一下去电查询,把号码删掉了。回到车上,江予夺把车票拿出来又看了看,然后放进了钱包里。这会儿又开始下雪了,他看着窗外的雪花出神。愣了半天,他又拿出了手机戳了几下。这会儿他心里有点儿乱,不想开车,但看了几眼朋友圈,又觉得更不舒服了。朋友圈里其实跟平时差不多,不同的是多了不少年货,陈庆他们店里有活动,抽奖什么的,发了差不多十条广告。他往下翻了翻,犹豫了一下,又退出去点了程恪的名字。程恪的朋友圈是空的,连一个标点都没有。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了兜里。回家的时候他买了一大兜吃的,明天得在车上呆差不多一天,他吃不惯沿途的那些东西。“明天我们去旅行,”他随便收拾了两件衣服,拿个小包装了,“去挺远的地方,要坐长途车。”喵跳到了他的包上趴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在行李厢里呆着的,”江予夺说,“我抱着你坐,不过你最好是老实点儿,要不我就给你扔窗外头去。”喵蹭了蹭他的手,走开了。陈庆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程恪刚合上笔记本想要躺一会儿,本来手机响的时候他是打算装睡着没听见不接的,但扫了一眼手机屏幕,看到了陈庆两个字。“喂?”他接起了电话。“我陈庆,”那边陈庆的声音听着有些不爽,“你那房子,还租不租了,不租的话就跟我说一声,我过去给你把押金退了。”“我还……”程恪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要不我下个月……再退吧。”“再多租一个月是吧?”陈庆问。“……是,”程恪说,“我东西还没拿完。”“那行,我下月再找你。”陈庆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程恪拿着手机,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本来想侧面打听一下江予夺的情况,但总护法连一秒钟都没给他留。程恪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倒在床上。算了,还有什么可打听的呢?本来也是为了避免江予夺为了“保护”他而继续失控才离开的,如果还去打听,万一让江予夺知道了,不仅没什么好处,估计还会让江予夺觉得他矫情。刚躺了没两分钟,手机又响了。“哎!”程恪翻了个身接起电话,“喂?”“哥。”那听筒里传出了他熟悉的声音。程恪非常后悔自己没先看一眼来电显示就接了电话,郁闷了好几秒钟才开了口:“什么事。”“哥,是这样,”程怿说,“我过两天去接你回家。”“接我回哪儿?”程恪问。“回家,”程怿笑了笑,“还能回哪儿。”“我能回的地方多了,”程恪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直说吧。”“没什么意思啊,”程怿说,“就是接你回家,你难道不回家过年了吗?”“谁让你接我回家的?”程恪问。“……哥,你别管这些,”程怿说,“我去接你,你只管回来……”“程怿,”程恪打断了他的话,程怿明显有些为难的语气让他非常不爽,“咱俩私下就别这样装了行吗,不累么?”“我不就想你回家过个年吗!”程怿的声音听着有些生气。“你就别说这样的话了,没有人想叫我回家过年,爸妈不想,你也不想,”程恪说,“你要不再开着免提把电话拿到爸跟前儿让他听听吧。”程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要不你录个音?”程恪清了清嗓子,一句一顿地说,“我,不回家,过年,不过年我也,不回家。”说完这句话,程恪挂掉了电话,把手机狠狠地砸到了枕头上。手机从枕头上弹起来,落回了他腿边。“哎我cao你大爷!”程恪拿起手机又往枕头上砸过去。手机又弹了回来,这回稍微远一些,落在了脚那边,他直接一脚把手机踢下了床。江予夺抱着喵,坐在靠近茶吧后门的一张桌子旁边,盯着门口进来的人。罗姐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隔着窗户一眼就看到了。没有什么变化,胖了一点,头发剪短了,看上去还是一个端庄沉稳的中年jiejie。罗姐进门之后视线直接往角落这边扫过来,看到他之后就微笑着挥了挥手,走过来坐下了。“罗姐。”江予夺站了起来。“坐着,”罗姐拍拍他的肩,拉开椅子坐到了他身边,又看了一眼他手里抱着的喵,“养了只小猫吗?”“嗯,”江予夺坐下,“捡的。”“很可爱,”罗姐笑笑,服务员过来之后,她点了两杯咖啡和一盘小脆饼,“是不是还喜欢吃小脆饼?”“是。”江予夺点头。点的东西都上齐了之后,罗姐看着他:“怎么这个时间出来?不在朋友家里过年吗?”罗姐不知道陈庆的名字,只知道他有一个关系很铁的朋友。“我想跟你聊聊。”江予夺拿起一块小脆饼,咬了一口。不好吃,而且还是咸的,不过他一直告诉罗姐他喜欢吃小脆饼。“聊什么?”罗姐问。江予夺又咬了一口小脆饼,没有说话。“还经常看到他们吗?”罗姐放轻了声音。江予夺停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她:“没,很少看见了。”“比以前要少吗?”罗姐又问。“嗯。”江予夺点点头。罗姐沉默了一小会儿:“那你愿意去我那里,做一些小测试吗?”江予夺没有说话。“小江,”罗姐在他手上轻轻拍了拍,“没关系,不想去就不去,我们可以就这么聊天儿,你定时间地点,我出来就行。”“我现在没什么问题,”江予夺说,“我也不需要测试和……各种评估,我只是来跟你聊聊,普通聊天儿,随便说的那种。”“好,那就普通聊天儿。”罗姐看着他。“不要用心理医生那种说话方式,特别注意措辞,特别注意我的反应,”江予夺也看着她,“我不是你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