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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拉开,过去一脚踩在了程怿脚踝上。程怿发出了一声惨叫。“三哥!”大斌冲了过来,拦在了江予夺身前,“三哥!先走!先把人带走!”江予夺看了他一眼,转头看了一眼程恪。“我没事儿。”程恪捂着小腹,脸色有些发白。江予夺咬着牙控制住了自己过去把程怿扔出窗口的冲动,扶住了程恪。几个人往办公室门口走过去的时候,公司的保安冲了进来:“谁也不准走!保护程总!快!把他们几个控制住!”两个保安跑到了程怿身边。大斌拦在了另几个保安前面,甩了一下胳膊,袖子里滑出了一把刀:“来。”几个保安也拿出了电棒,往前慢慢逼了过来。“让他们走。”程怿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江予夺回过头。保安已经把程怿从地上架了起来,程怿现在看上去有些狼狈,脸色苍白,鼻子和嘴角上都有血,眼睛也肿了,刚被他踩过的脚踝现在应该是情况不太好,脚悬着沾不了地。“让他们走,”程怿又重复了一遍,“都回去上班,围在这儿干什么!”堵在门口的保安犹豫了一下,都让开了,围在门外的员工也慢慢散开了。江予夺扶着程恪往外走,程怿在后面又叫了程恪一声:“哥。”程恪没停,还是往前走着。“今天的事过去就过去了,”程怿说,“你气也出了。”江予夺不知道程怿还要说什么,他只觉得很烦,要不是因为这是在程怿的公司,又怕程恪有什么麻烦,他现在就想过去把程怿身上的伤都给他打对称了。“哥,”程怿说,“我还是那句话,我是因为担心你出事,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还是希望你回头……”回头?回什么头?江予夺皱了皱眉,这人漂亮话说得简直感天动地沁人心脾……“没有谁会愿意自己的亲人跟精神病人混在一起。”程怿说。精神病人。这四个字让江予夺猛地顿了一下。他回过头,看着程怿。程怿也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cao你大爷你说什么?”陈庆转身两步跨到了程怿面前,举起手里的棍子指着程怿,“你他妈是还没被打够吧!”几个保安跟着围住了他,气氛一下紧张起来。“我看你他妈最有病!”陈庆没怵这些人,还是用棍子指着程怿,只要不打架,他的战斗力就很强,“我告诉你,你别他妈以为有俩钱就能张嘴喷粪,我一扒裤子能拉你一嘴,你跟你哥有仇就找你哥,打不过就憋着,憋不住就找个厕所去拉……”精神病人。江予夺听不清陈庆在说什么,他盯着程怿,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精神病人。心里的惊慌一瞬间把他整个人都淹没了。他不是精神病人!他没有病!程怿是怎么知道的?“三哥,”程恪抓住了他的手,“看着我。”江予夺觉得他声音离得有些远,听上去像是隔着棉花。“江予夺,看着我。”程恪又说了一遍。他很艰难地收回视线,转头看着程恪。“我们走。”程恪说。“嗯。”江予夺应了一声。“庆儿,”程恪又转过头,打断了还在进行演讲的陈庆,“走。”“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男朋友和他的朋友,”程怿说,“你现在还是决定就跟这样的人混下去了吗?”“干你屁事?”陈庆说,“你不服你也找一个有这样朋友的男朋友去!”程恪对陈庆的反应有些意外,他应该是根本没反应过来“男朋友”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大斌和出狱脸小兄弟估计是听懂了,脸色变了变,但都没有吭声。“我现在说的,你听好,”程恪看着被打他得长相都有些陌生了的程怿,“我从这一秒开始,跟你,跟家里,都不再有任何关系,我做的事,我喜欢的人,就三个字,我乐意,我是死是活,是混得下去还是流离失所,都跟你没有一根鸡8毛的关系,听好了吗?一根鸡8毛的关系都没有。”陈庆有些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本来不想着急做,但既然已经说开了,我就提前通知你,”程恪看着他,“你帮我盘的那个店,我打算卖掉,你要愿意,我可以低价出给你,你要是没兴趣,我就卖给别人了。”程怿脸上僵了一下。“走。”程恪说。从公司大门到程怿的办公室,走进去连三十秒都用不着,从程怿的办公室走到公司大门,程恪却觉得漫长得让人心焦。他无所谓所有人看他时那种或探究或鄙夷的目光,也无所谓自己右手腕像是睡醒了一样开始疯狂暴发的巨痛。他唯一焦急的,是他想要快些出去,让江予夺快一些脱离这种对他来说如同地狱的环境。他非常后悔,后悔让江予夺跟他一块儿过来,后悔失控打了程怿,让他报复式地当着江予夺,当着江予夺的小兄弟,说出了那样的话。他现在心里抽着疼,这种疼,比手腕上的疼,要锋利得多。走出了程怿公司的大门,再走进了电梯之后,他才看了江予夺一眼。江予夺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微微拧着眉。“恪哥,”大斌开了口,“你这手马上得去医院。”程恪这才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手,石膏已经全碎了,手腕……他没再详细看,看到手腕的情况时,那种炸裂了一样的疼痛立刻放大了好几倍。“陈庆一会儿开车直接去医生,”江予夺一直捧着程恪的胳膊,“大斌你俩打个车回家,没什么事儿了,不用再跟着了。”“嗯,”大斌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儿庆哥你给我打电话。”“还能有什么事儿,你们回去吃饭。”陈庆挥挥手。大斌和出狱脸小兄弟在一楼出了电梯,直接打车回去。电梯继续往下的时候陈庆靠着轿厢舒出一口气:“我cao,积家你弟真他妈不是个东西。”程恪没有说话。“我也就是打架不行,那几个保安围着我,我连碰都碰不到他,”陈庆咬着牙,“我他妈要能碰到他,哪怕就一根手指能碰到他,我都得给他抠下一块儿皮来。”“你这状态,一会儿能开车吗?”江予夺问。“能,我不光能开车,我还他妈能飚车。”陈庆说。江予夺看了他一眼:“我开。”“我没事儿,”陈庆叹了口气,“我一摸方向盘立马就冷静了。”其实程恪并不想要陈庆开车送他去医院,只是江予夺不进医院,他自己一个人捧着这只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