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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可以买到手。有人喜欢财,给他钱他就卖命。有人喜欢权,给他地位他就可以抛弃良知。有人喜欢好名声,那就给他机会让他美名远播。研究透了,什么人都可以驾驭。只有舜国的那个笨蛋傻瓜,人家给他一点点温情和甜头,他就对人家死心塌地。他的皇兄也不过是在利用他,他却老是像飞蛾扑火一样。七年前,为了他的皇兄,他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搭上,那人又反过来为了他做了什么?他的眼神黯淡下来,自己这些年来一直打听他的事情,对他执着的像着了魔一样,那人还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岂非也是个笨蛋傻瓜?他看着流光,心里不爽起来。为什么一见到你,就三番四次想起那个笨蛋!他的眼神凶恶起来。流光心里打起小鼓,慢慢往后退。白承修一把拉住他,“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流光被他晃得头发晕。白承修看看天色,“跟我去抓那个jian细!”————————————————————————————————————————流光被白承修一边拖着,一边絮絮叨叨,“那个小厮叫做林添,树林的林,添福的添,相当喜庆的名字,来这个府里已经有一年了。他平时的工作是修葺,府里哪个地方需要修理都可以找他。他家里有一个老母,两个meimei。你说你怎么一年了也没发现他有问题啊?你对你府里的人真的不是很关心啊。你这个毛病要改改啊。不说我说,一个主人也不能太高高在上,不然你的下人不喜欢你……啊!你干吗掐我?!很痛啊。喂!你还掐!真的很痛好不好!白承修,我警告你!不要再掐我了……喂!”现在是晚饭时间,他们终于来到仆役们吃饭的地方。流光委屈的摸摸自己被掐得通红的手,指了一指,小声道,“就是他。”说完躲在白承修身后,不敢露面。告密是要承担很大责任的,他八岁那年就学到了。白承修打了一个响指,四个黑衣人立刻不知从哪里突然现身,驾着林添出去了。白承修拉着流光跟在后面。走了不久,他们已经来到白府一处空旷之处,四个黑衣人已经和林添缠斗在一起。林添的身上不断被剑刺中,鲜血涌出来,发出一声一声地叫喊。伴随着林添的惨呼,白承修的身边也传出了一声大过一声的惨呼。那惨呼如此响亮痛苦,就连那缠斗的五个人也不禁望过来。发……发生什么事情了?白承修脸皮抽动不止的望向自己身边这个人,忍住自己想掐死他的欲/望。又不是要杀你,你叫唤什么?!流光一手半捂住眼睛,一手紧紧攥拳。他本来想装冷酷的,心里却震撼的厉害,完全无法控制情绪。自己……是第一次看到杀人啊!还这么近距离!突然,林添的一只手被砍了下来。他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流光也同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一只手紧紧抓上白承修的胳膊。手!手被剁下来了!白承修忍不住缩了缩胳膊,七窍生烟,几乎要大骂起来。你要把我的胳膊抓烂吗?!他觉得流光的反应简直不可理喻。世界上也有这样的杀手?!就算你忘记了自己是谁,凭你多少年的杀手经验,难道这点场面也受不了?!白承修转转眼睛,坏心顿起。他一把拉开流光正在捂着自己眼睛的手,固定住他的头,叫他看着林添。然后,他一边邪笑,一边低声道,“你看见那只手没有?是你告密的,他一定会来向你报仇。你看到没有?那只手已经向你爬过来了,现在在你背上……”说着,他的一只手沿着流光的背脊蜿蜒而上。流光本来对“告密”这件事情就心存芥蒂,眼前这个人因为自己而成为这个样子,已经让他心里很有罪恶感,哪里经得白承修这么一吓?!他顿时惊恐的大叫起来,挥舞着胳膊,心里惧怕无比。猝不及防的,“啪”的一声,白承修的脸上多了一个红色的掌印。他一阵错愕,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个人,打……打了自己?!还打脸?!他一把揪住流光的后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流光却完全没有意识到,紧紧闭着眼睛,双臂还在挥舞不止,“我不是故意要告密的!你是jian细,jian细啊……我……”他的脸上泪流不止,哽咽的连话也说不顺。因为自己的话而死人,这种罪恶感摆脱不了啊!白承修看着他,心里十分的不耐烦,却有一股奇怪的情绪在泛滥。他向来不喜欢妇人之仁,做事不干脆的人,今天却忽然……他皱着眉,把自己不耐烦的心情尽可能压下来,把流光的双臂拉住,将他困在怀里,让他背对着林添,咬着牙道,“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你没有做错。”你到底,可不可以,不要,不要,不要,再叫了?!这时,倒在地上的林添突然拿着剑向流光飞来,口中愤恨的大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向敌人告密!猪狗不如!”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已然飞到流光身后。后面四个人本来以为他已经无力再战,早已经收了剑,这时仓皇拔剑,已经来不及。白承修心里一急,条件反射似的抱着流光转了一个身。那柄剑,就直直刺在他的腰腹。四个人大叫一声“主人!”救驾来迟,他们只能看着主人受伤。接着,他们立刻上前,将林添解决了。白承修喷出一口鲜血,喷在流光的脸上。流光抱着倒在自己身上昏迷不醒的人,惊惶之下,错愕不已。他……为自己挡剑?!不要……你不要死啊!你因我而死,我会愧疚终生啊!流光泪流满面的大叫,“白承修!你不要死啊!不要死!”四个黑衣人要上前将白承修扶起来。流光不肯,继续紧紧抱住,哭的肝肠寸断,“白承修!你不要死!我不想你死啊!”过了半天,他的叫声还是没有停止。“白承修,你死了窝肿么破?你死不瞑目,窝无法安心啊……呜呜呜”流光哭的悲悲戚戚,难以自制。终于,他的怀里传来白承修虚弱却恼怒不已的声音,“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了……我还没有死……”你这么叫着,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