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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水,从衣柜里找出件最绵软宽松的睡袍给雄虫穿上。进浴室洗完澡躺回床上,小心的将雄虫抱入怀中,拉上被子。※习夭睡得并不安稳,爪子无意识的揪紧雌虫胸口的衣服。脑子浑浑沉沉,眉头紧锁,时不时身体微颤口里唤着某个名字。朝岐就跟着一夜未眠,手轻缓的抚着雄虫的背部,雄虫难受的抽噎一声,他就将雄虫抱得更紧一分。直到第二天,习夭的生物钟将他从梦魇中拉出来,朝岐还不曾放开。不用抬头看,仅闻着鼻尖的味道习夭都知道搂着自己的是谁。再贴近了几分,将脸埋入雌虫胸膛和床单之间。朝岐垂眸看着缩进被子下的雄虫,又将被子拢了拢,不让冷风钻进去。他一夜未合眼,此时眼底略带青黑,让他的面容比往日少了几分凌厉。待习夭从被子里钻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雌虫,习夭从没见过朝岐这么疲倦的样子。他见过雌虫在星海中奔波三天不眠不休后的样子,也见过雌虫从战场上回军舰卸下机甲后的样子,那时朝岐的眼睛都没有这般死寂。朝岐开口问:“您还要我吗?”声音干燥而嘶哑。习夭眨着眼说:“要。”“嗯……”朝岐勾了勾唇,放松下来,缓缓闭眼睡了过去。习夭靠着雌虫的胸膛思考昨天的事。好想穿越时空回去,将想出那主意的自己拍死。起床是根本不可能的,按照习夭被雌虫做残做出的经验来看,他这个身体至少得明早才能自由活动。再躺了会,肚子抗议了,习夭让v66连接上机械管家的身体给他送一管营养剂。星网上最受欢迎的营养剂,据说这款的味道是最好的,但习夭不这么觉得。强忍着不适感喝完一管,用水再次漱了口才躺了回去。宁愿吃雌虫做的黑暗料理也不想再碰那种东西了。可他又把和雌虫的关系弄僵了,雌虫只有在很开心的时候才会给他做饭。习夭再次把自己埋进朝岐的怀里,想着,只要雌虫醒了就和他说清楚。或许是昨天真的被做狠了,习夭喝完一管营养液在雌虫怀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昨天的庆功宴作为主将的朝岐根本没到场,希克森赶了个早来军部堵虫。很好,又不在。虽然没堵到朝岐却也不是没有收获,偶然进入军部的精神力训练室,上面的最高记录就是来自朝岐。比甘宇的精神阈值还要高几分,而时间又真好对应了甘宇刚去世后的那段时间。真相就这么简单被证实出来,希克森反而有些不敢肯定了。朝岐他不了解,但甘宇绝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除非他们并没有要隐藏的意思。更何况精神力突然大增,是只虫就会觉得不对劲吧?整个联盟居然没一只虫提出异议,让希克森不得不佩服朝岐的军威。其实他又何必执着于朝岐是不是甘宇呢,反正他过得很好。希克森坐在飞车里,深深的抽了口烟又喷吐出来。虫崽长大了,终归是要离开家的。※习夭倚靠在立起来的枕头上,享受着雌虫的投喂。哪怕雌虫心情不好也还是为他去煮粥了嘛。晚餐不用吃营养剂了,习夭的心情霎时明朗。在雌虫又舀勺粥递过来时,习夭轻抓住雌虫的手腕把粥往雌虫嘴里送:“你也吃。”他早上还喝了管营养剂,雌虫可是真真切切的滴水未进。朝岐顺从的低头喝下了勺里的粥,两虫就这样一虫一口的用过了晚餐。“朝岐,我们谈谈。”习夭微仰起头,让雌虫抓着的毛巾能顺利擦干净他的嘴。朝岐擦拭的动作微顿,低声问:“是要分开吗?”他怀着虫崽,在雌君将虫崽生下之前双方是不具有离婚的权利的。就算雄虫厌弃了,也只能将雌虫赶出去,而不能动摇法律关系。“不是,你想哪去啦。”分开了哪只虫给他做饭吃,他才不要喝营养剂。习夭自动忽略了其他获得食物的途径。朝岐捏紧毛巾的手松了些许,继续换洗毛巾给雄虫擦爪子,安静的等雄虫说。只要不是和雄虫分开,其他的都不算什么了。“我想跟你谈谈我们以前的事,还有,甘宇。”习夭仔细的观察着雌虫的表情,他也不知道把事情全盘托出对雌虫是不是好的。可是如果不说,任雌虫胡思乱想下去,雌虫怕是会更难受。“嗯。”朝岐点点头,将毛巾和水盆都交给机械管家。爪子悄悄挑开被子一角,见雄虫没有反对,便钻了进去,伸手将雄虫搂入怀里让雄虫躺得更安稳些。习夭握住雌虫的一根爪子,听着雌虫有力的心跳开口道:“我第一次见到朝岐的时候他还是个蛋。”想起那时的场景习夭嘴角带上了些笑意。朝岐却是微微皱眉,雄虫叙述的方式有些奇怪。“朝戊上将说把他送给我做童养媳,我没要。”朝岐环着雄虫腰部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些许,出声问:“为什么不要?”作者有话要说: 习三岁:“(⊙o⊙)哇,圆滚滚的大白蛋,今晚加餐!”·今天另一本的更新残掉了,明天再试试,看能不能雄起。第89章重恋·3习夭从朝岐怀里抬起头,很是不解的问:“我为什么要接受一颗不认识的蛋做伴侣?”朝岐沉默了。也是,如果那时候雄虫就要了他才不正常吧。见雌虫被自己堵得哑口无言,习夭笑着继续说:“虽然我没有要还是蛋的朝岐,可我和破壳的朝岐玩得很好。他说以后要做我的雌君,他说他不怕疼可以随我欺负。”雄虫那嘴角微勾的窃喜样撩得朝岐的心弦一颤,翻身将雄虫压下,将雄虫的爪子按在自己衣服微开的胸口:“那您要欺负吗?”习夭抬眸直视朝岐期待的眼睛,又垂下眼皮,慢悠悠的说:“躺回去,你雄主已经被你玩坏了,下面还伤着呢。”朝岐想起自己上药时看到的凄惨样,也不敢再放肆,乖乖的躺了回去将雄虫再次揽入怀中。被雄虫挑起的热情冷却下去,理智回归后朝岐既自责又不安。嘴唇轻触雄虫的额头给自己找个寄托,手悄悄捏紧了习夭的衣袍,朝岐轻声问:“伤好了之后呢?”习夭本想给自己找回点场子,正要说“作死你”,眼睛瞄到雌虫胸口裸|露出的壮实肌rou,立刻把到嘴边的挑衅咽了回去。他和雌虫的体质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再做起来残的肯定还是自己。“嗯……怎么说都一把年纪了,以后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