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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的卷子钻进窦寻屋里——这回他考的格外惨烈,满分一百,班平均分八十三,他考了个七十九,被生物老师点名臭批,还捎带脚跟七里香告了他一状。徐西临轻车熟路地翻出窦寻整理试卷的夹子,翻到自己要找的那张,开始对照着修改自己的错题。窦寻探头瞥了一眼,说:“你这卷子……是预习的时候做的?”徐西临虽然心气很不顺,但已经初步习惯了他的语言风格,大度地没跟他一般见识。他没吭声,窦寻还不依不饶地追击:“这个题我在你错题本上见过……”徐西临头也不抬地说:“那有什么不正常的?”“……两次。”窦寻慢悠悠地补全了下半句话,“加上这次就有三次了,你那错题本真适合练字。”徐西临:“……”他从窦寻兜里搜出口香糖盒,倒出两粒,把糖当窦寻嚼了,心想:“现在闭嘴我不揍你。”然而事与愿违。窦寻慢吞吞地嘴欠说:“这种题也能连错三次,你要是犬科动物,这样的智力水平可能都进不了马戏团。”徐西临想:“你妈。”他把笔一扔,扭头走了,连甩了两道门,发出一对巨响。窦寻被门风掀起的气流扑了一次脸,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徐西临可能生气了。他有点无措地在原位坐了一会,然后悄悄地站起来,在徐西临紧闭的房门口转了两圈,豆豆狗屁颠屁颠地跑上二楼,在他脚底下嗅了一圈,窦寻就从兜里摸出一块牛rou干喂给了它。眼见豆豆把尾巴摇成了电风扇,窦寻获得了一点灵感,返回屋里拿了一整袋没拆包的rou松,简单粗暴地别在了徐西临卧室门把手上。二十分钟以后徐西临一开门,三斤多的一大袋rou松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露出来的脚趾上。徐西临活生生地把一声“嗷”憋了回去,痛不欲生地扒着门框,心说:“我要跟窦寻这个孙子不共戴天!”窦寻那个孙子听见声音,轻手轻脚地走出来,手里拿着徐西临的试卷,讷讷地说:“都给你改过来了。”徐西临咬牙切齿地一抬头,就看见窦寻把试卷递到了他鼻子底下,上面写了工整又细密的小字,窦寻人不如字,人是猫嫌狗不待见,字却写得非常赏心悦目,空隙间把援引的课本原文都抄了过来,还标了页码。徐西临总觉得窦寻背后有一条战战兢兢的大尾巴竖起来了,于是心气忽然顺了,决定原谅他。两个人和好以后,大概能心平气和地在一起呆上二十来分钟,就又开始有人摔门了。对此,全家已经从一惊一乍集体进化到了见怪不怪。初春苦短,转眼就临近了五一。那天正好是学校组织的集体体检。老成的胸围高达八十公分,傲视了全班一半女生,四处显摆完,被瘦子姑娘们追得撒丫子在体检大厅里乱窜。徐西临抽过血,在四处探头探脑地溜达了一圈,见除了个别医生用印章,剩下好多都是简单签个字。他就把需要盖章的项目简单检了一下,然后很贼地找了个角落,把其他数字一编,照着别的同学检完的签字栏描了几个签字,飞快地在别人还排队的时候完成了一张体检表。窦寻:“你在干嘛?”徐西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口哨声,只见吴涛动作更快,已经把表格交了。“有什么好检的?节约时间,出去玩。”徐西临冲吴涛挥挥手,飞快地对窦寻说,“跟我妈学的,他们公司体检的时候,她老趁机溜去美容院做头发——你去不去?”“美容院?”窦寻认真地摇摇头,“我不去。”徐西临差点倒仰过去:“谁去美容院啊!我们要去网吧打CS。”窦寻迟疑地挑起一边的眉,在他看来,去网吧打游戏并不比去美容院高级到哪去,听起来一样荒谬。徐西临:“你该不会从来没去过网吧吧?”窦寻难以理解地说:“你不是自己有电脑吗?”“那怎么能一样?”眼见老成也摆脱了一干姑娘的追杀,交了体检表,徐西临一跃而起,“我走了,你到底来不来?”窦寻思考了一秒钟,低头把自己的体检表飞快填满,也跟着走了。他一边走一边反省,感觉自己快彻底被这些人带坏了。可是难得“坏”一次也很新奇,因为对窦寻来说,以前想“坏”都没有人肯带,连抽烟都是他自学成才。不过这天,他到底还是没坏成,他们俩刚要去交表,忽然人群里传来一阵sao动。徐西临:“什么情况?”一个男生跑过去:“好像是有个同学晕倒了!”徐西临:“什么?哪班的?”“一班!”“啊?”徐西临立刻不管CS了,把体检表往窦寻手里一塞就跟了过去。已经有学生叫来了医生和老师,徐西临拨开人群:“谁啊?”前面有人回过头来:“蔡敬,可能是因为体检没吃早饭,低血糖了——来个人帮一把。”徐西临忙从人群中钻进去,跟一个医务室的老师一起扶起蔡敬,方才已经准备跑出去的老成他们也纷纷回来。窦寻拿着两份伪造的体检表,无事可做,默默地跟上。“现在的学生都怎么回事?”医务室老师说,“男生也跟着瞎减肥吗?”老成和徐西临对视了一眼——因为高三要加早晚自习,学生们的课余基本上会被压缩得只剩下吃饭睡觉时间,连周六都要补半天的自习课,蔡敬想把高三的生活费提前赚出来,现在,他每星期只有周四晚上没有班,天天晚上下班后要用功到后半夜,经济压力和学习压力都能压死人。余依然跟女生要了一块巧克力,就着温水给蔡敬吃了,医务室老师在旁边照顾着,让他先躺一会。网游是打不成了,老成在旁边出馊主意:“要不然咱们也组织一次捐款?”徐西临:“老蔡跟你急。”老成:“那怎么办?”徐西临想了想:“要不然……要不然以后每星期我晚上替他值一天班。”“当服务员吗?”老成愣了一下,随后飞快地回过神来,上道说,“我也算一天。”“我们平时得训练,”吴涛说,“但是周末应该可以。”“我妈星期五晚上值班,”余依然说,“我星期五可以去。”她说完,目光在窦寻身上落了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