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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算了你们下车吧,我不会带你二人去镇上了!”那男子一听一副要哭的表情,看着车外的鹅毛大雪再看看自己爱人身上单薄的衣服,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柴刀指着二人道:“求……求求公子载我二人一程吧,求求您了。”周隐看着他手上的柴刀挑眉道:“拿着凶器求人?呵呵我还是第一次见。”马车外的湛清听见里面的声音,掀开车帘手一伸便把他手里柴刀夺了下来,扔到外面,顺手拽住这男子的衣领,把人从马车上丢了下去。那女子一见吓得顿时尖叫起来,跪在车上磕头,把地砸的“砰砰”直响,嘴里直念:“求大人放过他吧,他没有害人之心啊,求求大人放过他……”湛清把马车停下,跌在地上的男子急忙跑过来抓着车辕道:“四娘快下车。”张睿看着二人,见他们并不像歹毒之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女子急忙从车上爬下来,抓着男子的胳膊呜呜哭着,冷风一吹,二人皆是浑身颤抖。张睿叹气:“你二人为何执意如此,我们又不是虎狼,也不能把你夫人如何,若是你二人单独上路,这天寒地冻恐怕到不了前面的镇上。”那女狠了狠心,伸手把脸上的布巾扯下来。男子急忙大喊:“四娘!你为何?”四娘:“茂德大哥,若是再走下去你会冻坏的。”布巾一摘,张睿和周隐愣住,这女子面容如此出色,只是脸上被刺了青……难怪要用布巾裹上。女子刺青多半是偷窃或者通jian。偷窃者刺青流放,通jian者则会被充进军营。也不知这女子究竟是犯了何事。二人重新坐回车上,那女子用布巾围在脖子上,头发遮住脸,低着头不语。男子则一脸哀伤看着女子不知说什么好。张睿道:“我听你二人口音并非通州本地人,为何却流落到通州境内。你二人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与我道来,在下不才若有能帮上二位的定会助一臂之力。那男子起先并不想说,可心底越思索越委屈,最后抱着头痛哭流涕道:“我二人不是通州之人,乃是青州人。”青州?那不是与自己张大人的家乡,与自己老家徐州离着也很近。这男子思索了一会才娓娓道来,原来这二人本是青州运河县人,男子叫张茂德,女子叫邹四娘。这邹四娘与张茂德乃是青梅竹马,二人自小就被订了娃娃亲,交换了更贴的。原本二人是准备去年完婚,可没想到是,邹四娘一次去佛堂上香时不小心被县里的一个员外看上,像画本里的故事那般,这员外家底颇丰,因喜爱邹四娘的容貌,想要花重金把邹四娘纳为小。可邹家又不是卖女求荣的破落户,哪能答应这事,拒绝了这员外,马上和张家商量着把两个孩子的婚事提前cao办,以免闹出口舌,惹得两家不美。可这员外贼心不死,见美人要嫁为他人妇,心中焦急难耐,便找了师爷给他出主意。这师爷要说也坏的流水,居然收买了邹四娘的伯母,花了三百两银子把邹四娘的更贴换出来。这员外拿到邹四娘的更贴便来邹家要挟,务必要把邹四娘嫁给自己,否则将去衙门告他家一女二嫁!邹家慌了神,看着那员外手里的更贴的确是自家姑娘的,不知如何是好,跟张家一商量,两家皆是没办法,眼看着这一桩喜事就要变成坏事。邹四娘从大人那听闻此事,每日以泪洗面,差一点就绞了头发当姑子去了。张茂德也从他人口中得知此事,气的不行,思来想去与其让四娘嫁给那老匹夫,还不如跟自己私奔了的好!这么想着便趁夜里偷偷寻了邹四娘,把私奔的计划告诉了她。邹四娘虽不愿如此,但比起嫁给那老头子,还是答应了张茂德的话,两人约好第二日晚上一起走。谁成想这番话居然被四娘身边的丫鬟翠玉听见了,这翠玉早就被邹四娘的大伯母收买了,呆在她身边就是为了防止她偷偷逃跑。那员外答应邹大夫人若是能成了此事还会给她三百两银子作为谢礼。翠玉把两人要私奔的消息告诉了大夫人,这邹大夫人一想这还得了?绝对不能让二人私奔,不然这银子不就打水漂了吗?!夜里便偷偷派人堵在门口,一旦张茂德来了便将他赶出去。没想到张茂德居然翻墙进了院子,跑到四娘房间,拉着四娘便朝外跑,这堵门的便把二人堵在了大门口。吵嚷声惊动了邹家人,顿时灯火通明,大伙匆匆赶出来便见二人拿着包袱准备私奔。邹二老爷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女儿命苦,两个孩子跑了倒好,如今被堵在院里更无法善了啊。邹大夫人一见心底也是一凉,这要是传到员外的耳朵里,那这亲事恐怕就结不成了,自己的三百两银子也就没了。气的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两人抓去官府才好!那员外第二天得知邹四娘与人私奔,虽未跑出去,但名声已经坏了,若是执意纳他为妾,该被人耻笑带绿帽子,想想那娇滴滴的小美人居然吃不到,还赔了三百里银子,气的把二人告上公堂。状告邹四娘不守妇道,已经收了他的聘礼,给他了更贴便是他府上的人,如今与人私奔实在是难容。邹家一听不干了,我们何时收了你们的聘礼啊!这么说不是骂人呢吗?张家得怎么看我们?这不是里外不是人么!员外身边的师爷把字据拿出来给县令看道:“这是邹家大夫人给立的字据,早把邹四娘的婚事定下了,日子都选好就等到了日子迎娶了,如今他家做出这样的事,不是让我们老爷心寒吗!”说着把字据呈了上去。这县令也是个老糊涂,见字据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双方也具签押便道:“此事是邹家人办的不地道,既然他二人是私奔,男方虽无大过却引诱良家女子,杖责五十,邹四娘明明知道自己要嫁入员外府,却不守妇道,此举与通jian无异,刺字流放边关。邹家人把员外府的聘金足数换回去。”邹二夫人一听差昏倒,刺字流放边关?!这不是要她的命吗!二房膝下没有男丁,只得这么一个女儿,邹儿爷和二夫人都是疼的不得了,如今却要被刺字!这还让她女儿活不活了?!邹大夫人一听也面色惨白,没想的员外说变卦就变卦,当初明明说好这件事成不成银子都不会要的吗!皱家大爷听判完顿时面色铁青,挥手狠狠的给邹大夫人一巴掌指着她道:“你这毒妇!我们邹家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居然办出这等下流之事!从今日起你不必再回邹家,邹家没你这样的媳妇!”大夫人被打的趴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邹大老爷,吓得急忙抱住他的腿道:“夫君,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休了我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