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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温柔;有时,我又觉得他像只狮子,会突然冲满了攻击性和愤怒。还好,他对我一直都是那个温柔的猫先生。到了酒巴外面停好车,戚飞坐在车里没动,对水水说:“你进去先通知他们一声,就说今天我戚飞又回来了,让他们爱看戏的好好看戏,爱演戏的好好演戏,今天我给他们来一出。”水水下车去了酒巴。我在车后听着戚飞说的话,今天他要演的这出看来只能是演出斩魏虎这么一小段了。以前的恩恩怨怨都要在这个晚上了结,对戚飞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结束了这个圈子里的是是非非,他就可以重新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我虽然不知道戚飞会用哪种方式结束这些恩怨,但从他把遮脸的纱布扔进垃圾桶里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他是要重新审视自己,心里已经无所畏惧。十几分钟过后,水水重新回到车上,对戚飞说:“我已经都通知他们了。今天里面的人还真不好,平时不怎么见的一些人都来了。”“来了就对了。我想他们也不可能不给我戚飞这个面子。要是没这些人,今天晚上的戏就没看头了。”戚飞说。“哦,那个小贱人也在呢,和玉妈在一块。看见他们两个我就觉得恶心。”“那刚好了,省得我再找机会了,把那两个脏P刚好一锅烩了。”戚飞语气平淡,好像这一切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咱们啥时候进去?”水水问。“今晚咱们是主角,主角哪有早早就登场的。让那些个龙套们先耍着,等到他们都耍够了,咱们再登场跟他们玩。”戚飞说完开着车慢慢的离开了酒巴,绕到了回民街的路口停下了。他转过身对我和秦箫说:“咱们进去吃点东西吧,时间还早着呢。”戚飞走在前面,水水跟在戚飞身后,我和秦箫跟着水水在人群里穿行。夏夜的回民街如果夏天的气温一样火热得很。每条街道都是摩肩接踵,偶而在拥挤的人群里出现一辆自行车会让人觉得非常恼。本来就拥挤的街道行走不便,还是会有些不识趣或是出风头的人爱开着车到里面转,但通常车开进来就如同进了泥潭很难再动。车辆往次向上行驶都会招来几声谩骂。此刻,谩骂声倒不会让人觉得有煞风景,而是坐在车里的人。有段时间没来回民街逛了,物价涨了许多,泡馍由十五块左右涨到了二十左右,腊牛羊rou也由四五十元一斤涨到了六七十元一斤。尽管如此,那家排着长队的东南亚甄糕对面的腊牛羊rou店也还是排着迂回曲折的队伍。同样排队的地方还有几家,石家包子、贾家八宝粥,还有定家小酥rou。我们坐在定家小酥rou外面,戚飞进去付款,不多时端上来三碗米饭两份小酥rou。水水问:“咋就三碗米饭啊。”戚飞问伙计要来一个空碗,从一个碗里拨出一半倒进空碗分给水水,说:“卖完了呗。咱这是最后一份,再晚一会就啥都没了。”戚飞指着刚刚进去的两个男娃说:“你看那俩男娃,一会肯定得哭着脸出来。”果然,那两个男娃哭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无奈的说说改天要早点过来。我们四人笑着低头吃饭。吃完饭,戚飞站起来摸着肚子说:“好像有点不饱。走,我再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他又在前面带路。走到大皮院的东头,戚飞站在“老马家烤rou”的牌子下面,指着一条只容两个人并肩通过的小巷子说:“进去吧。”“又是这啊。”水水一脸无奈:“这家人好多,吃个东西能把人急死,嘴里不没完没了的喊着催着根本就吃不到东西。”“那咱就喊呗。反正有的是时间。”戚飞打头先钻进了巷子。秦箫和我没法并肩通过巷子,只好他走在前面,拉着我的手一前一后的走着。水水跟在最后,他似乎不太喜欢这种窄小的地方,心里有些不愿,在我身后不停的用手指戳着我腰间的rou。☆、75五找三在这家吃东西真是个体力活,嘴上要不停的喊着要吃的东西,眼睛还得盯着小伙计手里端着的食物,还得不停的跟去烤rou房问问有没有在烤自己要的烤rou。在等了几分钟后,我们和别的人拼了个桌子用,戚飞和水水便开始扯着嗓子喊吃的。戚飞喊了一会停下来叫水水一个人喊,水水站起来对戚飞说:“帮我看着位子啊,我去直接要算了,光这么喊根本没人理。”水水先去门口守着要来了五十串涮肚,又在烤rou房窗口蹲点蹲来了一大把的烤rou。水水把烤rou往桌上一放,说:“人家忙得根本顾不过来,都懒得数了直接拿了一把签子给我让咱先吃着,不够了再说。”“本来就是吃完再数签子的,谁一开始就数啊。真是的。”戚飞一边搅拌着涮肚上的酱料一边说。“死贱人,不早说,害得我在那一个劲的问啊问的。”水水帮忙把竹签上的肚片合都扯下来,竹签放到一边。“吃了那么多次了还用我说啊。每次结账的时候人家不都是现数签子的啊。唉,吃东西没付过钱的人,真是伤不起啊。”戚飞说。“你这个未来的亿万富翁哪看得上那几块小钱啊。请我吃东西就当是扶贫了,就当是捐红十字会了,就当是支援乡村建设了。”水水振振有词的说。“乡村建设?你又不是‘乡村鸡’,见个屁射!”戚飞的话说出来,听到一起拼桌的那两个男娃差点没把吃进去的东西喷出来。戚飞赶忙掏出纸巾来递给那两个人,并对水水说:“你就不能老实一会。”戚飞话虽这么说,眼睛却在向水水使眼色。水水看了两眼坐在对面的男娃正是刚才没有吃到小酥rou的那两个,冲戚飞挑了一下眉毛,两个人坏笑了一下,便开始对那两个男娃刨根问底的盘查。秦箫似乎有心事,一直默不作声。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叹了口气说没什么,大概是最近太疲劳了还没有缓过来。他努力的冲我笑了笑,说:“真的没事。现在觉得有你在我身边,什么事情都不算个事儿。”虽然他这样说,我还是觉得他对我有所隐瞒。他不想告诉我,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也不会去追问。在需要告诉我的时候,秦箫一定会毫无保留的告诉我。尽管我们曾经约定彼此不该对对方隐瞒一些事情,可是,必要时候的隐瞒却是不想伤害到对方。而且,我一直觉得,两个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还是需要有属于个人的秘密。完全透明的存在,反而会失去对对方的吸引力。一起拼桌的那两个男娃吃完结账走后,戚飞跟水水开始八卦起来。两个人叽哩呱啦的说个不停,全部都是在讲刚才两个男娃的事情。他们把人家的信息打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