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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是种得郁郁葱葱的花草和或已开花的藤科植物。马路对面是几幢东南亚风情的建筑翘檐金顶、拱窗白墙被绿油油的草坪包围着。几个戴斗笠的女人在草地上除着杂草。抬起镜头将更远的地方拉近,是一条正在修建中的城市轨道,再远些便是低矮的民居。简单收拾出门,镜头扫过之外,无不令我欣喜。这里的天空似乎比别的地方更澄澈,飘着的云朵似乎可以伸手就能摸到。在都市里生活久了的人见到这样明亮的阳光几乎都要流泪,它竟然可以纯净得十五六岁的青朗少年身着白衫羞涩的站在你的面前一般。按照戚飞给我描绘出来的路线,离我最近的地方是一个古镇。沿着穿过村庄的河流我寻觅到了它的踪影。河流两侧高大的柳树垂绦迎风,黄土路旁花着的无名野花应当与乡下家里也开着的那些是远方表亲吧。掐起一朵,微闭双眸轻轻闻了闻,没有什么香味。我想把小花别在衣服上,可惜T恤上没有孔洞可以夹放,索性只好把小花别于耳畔美滋滋的穿行于来来往往的路人之中。青石板、木阁楼以及cao着我所不懂语言的人们构成了这个小小的古镇。只是这样的古镇只是保留了一部分原貌,其余的都已按规化修建得仿古不成不伦不类,到处都能见到的商铺在古镇的街道上同样随处可见。叫嚣着甩卖的、一元两元买不着吃亏上当的、一律多少钱处理的,如果我闭起眼睛,仿佛又置身于我生活了很多年的那个城中村一般。此后几日的行程里包括了南屏街、滇池、西山等景点。不过,去南屏街我是徒步按照地图走了四个小时左右摸索到了那里。去滇池时,站在收费的民族村外面,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不进去了。我不喜欢那种表演式的东西,倒是跟着一群不知何处来的人坐车绕路去了草海。站在观影路的堤坝上看着风波四起的湖水眼界一下宽阔了许多。放下相机,去体会那带着湿润的风迎面扑来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戚飞的电话隔一段时间打过来一个问我在哪里,我拿着手机伸了手臂转了一圈问他听到了没有?戚飞在那端气喘吁吁纳闷的问我:“什么啊,让我听什么?”“风啊。”我说。“听什么啊?”“西山上的风呗。我现在站在西山上呢,可以看到草海和滇池。”“爬上去你不累啊?”戚飞问我。“还行吧。我走得慢,不累。我刚才还数了一下,真的有一千多个台阶呢。我开始还以为是骗人的呢。”“现在心情好吧?”“嗯。好多了。啊,我以真都没有想过要出来转转,真是太亏了。”“过几天去哪啊?”“去拉萨。”“不去丽江、香格里拉那边看看了吗?”戚飞奇怪的问。“不去了。看看就行了,感受一下。有些地方不一定非要亲自去看看,留着当个念想,想着自己将来得去看看,这样就会一真想着。要是有一天这个念想都没了,那就没啥意思了。”我其实也很想去那些地方,只不过不想自己一个人去。和秦箫约定好了的事情,就要两个人一起去完成约定。没有秦箫在身边只是我一个人去了,那里也只不过是座空城。“好吧。你去之前最好检查一下身体。拉萨海拔高,我怕你受不了。”戚飞说。事实上还真被戚飞说中了。在准备去拉萨前我做了全身检查,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一切体征良好。可就在去拉萨的途中我却出现在极度的身体不适。头昏头痛、恶心呕吐、两个肩膀像是压了很重的东西。最要命的是眼睛非常难受。最后只好转站去了成都。在成都小住一周后,又搭飞机到了乌鲁木齐。原本的计划里面,我并没有和戚飞提过这座城市。但这里确实是我很想来的地方。到了乌市的第一感觉就是天空比昆明的还要蓝,蓝到发黑。干燥的空气中带着一股烤rou的味道。我到的时间刚好大批的新鲜水果下来,可以很便宜就吃到那些甜到骨头里的萄葡、西瓜。坐在五一夜市上喝着葛哇斯吃着烤rou看着对面男生表演飞饼,真是一种享受。五一夜市上烤得外焦里嫩滋啦滋啦冒着油光的羊rou,混着孜然辣椒香味的青烟升腾起来能够香满大半个乌鲁木齐,相比这里大刀阔斧批发一般的烧rou生意,西安回坊的烤rou就显得十分惋约秀气了。乌市像是少数民族少女一样的活泼开朗带着不羁的性格,西安则是像远嫁他乡的少女虽然心中多有按捺不住的激情却也要学着扮个端庄。每天睡前我都要在手脚上涂上厚厚的护手霜,否则就算是睡到半夜还会被手脚干燥得折磨醒。离开乌市前,我去的最后一个地方便是二道桥。那里是我一直想去而不太敢去的地方。自从两年前的那次暴力事件后,我便开始觉得聚集人群的地方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从不去人群聚集的地方。但有时,我仍愿诚心的祈告保佑我所爱的人能够诸事安顺。在我出行的这段时间里,秦箫一如既往的打电话汇报他的工作。他每天除了要在医院里陪护,回家休息的时候还要准备父母亲的饭食。一次在电话里他对我说:“难怪你每次做完饭,看着我吃就觉得很开心,自己却吃不下几口。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整天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等到都做好的时候真的是没什么胃口再吃了。但是看到爸妈吃得高兴,自己也打心里头开心。你是不知道,咱妈都说看我做饭时的样子,很有你的风范儿。”“那当然,要是不像,你这徒弟可真就不合格。”我说。“得了吧。这叫‘夫妻相’。严格的讲,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彼此相互学习,相互模仿,再加上同样的饮食习惯和生活习惯就会变得越来越像。”“哦,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就是那个学我学得很像的黑猩猩。”“去你的。别的地方黑不黑我不清楚。有个地方黑,倒是很明显。”秦箫在电话那端一阵坏笑。他的笑声让我立即想到了他想要做什么。我立即说:“别胡闹啊,打个电话你也不老实。”“我没胡闹,我在家呢。我在卫生间。亲爱的,叫两声呗。”秦箫说。“滚蛋。”“求你啦。你要是不叫。那我就叫了。”“你想叫就叫呗,叫多大声我都管不着。”“我是说叫人来。付钱的那种。”“你敢!”“那你叫啊。”最后拗不过秦箫,我只好对着电话一通胡叫才让他有气无力的说:“好想回家抱抱你。”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