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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宝贝,最重要的是妳现在健健康康,妳不知道妳能胖起来我们有多高兴。」老妈后来知道了,则是语重心长对我说:「云笙,不要去跟肤浅的人计较,他们只看见妳的外表而不见妳内心美好,但总有人是无论妳外表美丑都能看出妳内心的美好,而真心想和妳做朋友。不要把心思分给不值得的人,也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所说的话动气。妳要相信自己、喜欢自己,别人说什么,一笑置之就好,妳自己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就行了。人生中不如意的事情很多,过得快乐最重要,懂嘛?」当时还是小屁孩的我当然不懂这批哩啪拉一串话,还觉得是老妈变相学唐僧折磨我,我渐渐长大之后,这段话才真正发挥它的用途。当别人嘲笑我的身材,我也跟着哈哈笑,对方发现达不到他原本嘲笑我想让我难过的目的,久了也就不会再拿身材来嘲笑我。之后我慢慢也会拿自己身材开玩笑来带动气氛,很多人反而因为我开朗的态度喜欢和我接近。很多朋友熟识以后还跟我说,如果我跟我妹一样瘦,他们根本不敢也不想来接近我。先前我怎么减肥都瘦不下去时,我跟老妹说我羡慕她的好身材,结果老妹反过来说她羡慕我可以有那么多朋友。我想我的胖也不完全是件坏事吧。「想什么这么入神?」风城打断了我的回想。「没什么,就小时候的一些事。」一回神,便又立刻觉得颠得可怕。左晃晃右晃晃后,我索性往后一倒。「借靠一下。」这个姿势的确稳当多了,虽然还是上下颠,但至少我的身体不会像摇杆一样360度转。背后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男女授受不亲,云笙似乎并不介意?」「生命诚可贵,这性命攸关的时候,谁还介意那种鸟事。」我调整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发觉风城的身体又僵了下。这家伙不会在装腼腆吧?明明看来就花花公子一个。我是女的都没介意了,他到底在僵硬个什么。算了,不给躺就不给躺。「这样的身体接触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我很习惯了,如果你介意的话,那我起来好了。」说完我就要直起身,风城却又将我按回去。「妳就好生待着。」怎么语气听起来凉凉的呀?不管了,小命最重要。好一阵沉默后,头上飘来一句:「妳很常和男人有身体接触?」算常吧!练柔道时不管对象是男是女还不都抓过来摔过去的,于是我想了想便道:「对啊!」跨下的马突然急煞了一下,害我心脏差点跳出来,幸好没一会儿又恢复正常。「是吗?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咬字听起来怪怪的?「我老爹道馆里的学生啊,我堂哥堂弟啊,武术社那挂男生啊!」数起来还真不少哩。「妳都会像这样靠在他们怀里?」句尾的上扬听来有点毛啊……「神经啊?练武术时当然是互相踢来踹去,我扔你你扔我的,我没事干嘛去靠在他们怀里!」「所以我是云笙投怀送抱的第一个对象啰?」语气突然明显欢快了起来。风城这色鬼,到底在乱想什么!「什么投怀送抱,这不过就像坐椅子时靠在椅背上罢了!」只不过这椅子颠了点,椅背温暖点、舒服点罢了。「我非常乐意一直当妳的椅背。」这家伙又开始rou麻兮兮了。「你乐意,我可不乐意。等过几天我脚伤好了,你教我骑马吧?」「妳不是很怕马嘛?」「我没骑过马,自然是怕的啰!可是怕归怕,总还是要学的啊!」「学骑马很难还很危险,妳还是不要学了吧。」「再难再危险也得学啊,总不能这样一直共乘一骑,再说这匹马会受不了的吧。」马毕竟是这时代的交通工具,学会骑马总是会有用处的。而且为了不让人发现风城其实不在文州,我们要马不停蹄跑上半个月,像这样载着两人两包跑上半个月,我真是很担心牠的小命。「学骑马需要时间,可我们正在赶路。这马是日漠国进口的顶级健马,可马不停蹄跑上一个月,何况晚上我们休息时,牠也休息,云笙妳不必为牠担心。」这个人怎么借口那么多,就是不肯教我骑马。「那好吧,学骑马的事情就先缓缓。但不管怎样,我总还是得学会自己骑马的。」「我说了我很乐意一直当妳的椅背。」「你乐意别人可不一定乐意。算了,你不教我找别人教去。」「别人……」风城沉吟了下,然后慷慨激昂地说:「我教!等妳脚好,一到文州我立刻教!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将我毕生骑马绝学传授予妳,且绝不让妳有丝毫危险!」这家伙刚才还找堆借口不教我,现在怎么又突然这般积极起来?风城啊风城!我真是搞不懂你啊!不管了,总之有人要教我骑马了。现在这样还算挺舒服的,感觉挺像摇篮,加上我也不须注意前方,摇着摇着我都爱困起来。就这样,我倚着风城,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中,意识渐渐朦胧……练武人的生理时钟是个很奥妙的东西,长期以来都维持差不多六小时的睡眠,现在虽然可以睡的时间多了,但我也都还是顶多睡个七个小时就自动醒了。虽然一身疲惫让我难得睡了八小时,但昨天睡得早,我在五点半醒来,想再多睡一下却睡不着。一旁的风城还缩着膀子睡着,眉毛紧紧拧在一起,似乎睡得很不安稳。我昨晚累极,就盖着睡袋先睡了。风城没来躺布巾上,却自己在一旁的草地上睡,身上没盖任何东西。虽说现在是八月,平日天气算炎热,但清晨还是挺凉的,加上一早的露水,这样睡很容易着凉。我缓缓地起身,轻手轻脚地拿睡袋过去让他盖着,接着便拿了包到不远处的河边梳洗。昨天我没来由地打了两个喷嚏,本以为着凉了,不过一早醒来捏了捏鼻子,替自己把了脉,倒是没什么事。身体的酸痛也没有我原本预期的严重,我想可能是经常练武跟运动的关系,肌rou自我调适能力比较强。我洗漱了一番,接着坐在河边看着微亮的天空。早上六点了。这时候爷爷应该已经起床,准备去教太极;爸妈应该还在睡,云筝八成刚上床吧!这丫头一放假就完全日夜颠倒,白天窝在家里睡觉,说是美白,晚上才跑出去玩,要不就是上网看电视到早上。现在没有我跟她抢电视了,铁定看得更加嚣张。想想那个世界的亲人朋友们,不知道他们没有我,过得还好嘛?很想告诉他们,不要担心我,也不要花太多时间想我,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我也会在没有他们的世界里努力过得好,只是会忍不住在夜深人静时疯狂地想念他们……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