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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我居然很坏心地笑了。东方玉白见我笑,也只能摇头苦笑。天上忽然传来一记闷雷,还没来得及多想,豆大的雨滴就啪搭地砸了下来。人们慌忙四窜找地方避雨,我往东方玉白刚才所在的位置一瞧,只看到人头钻动,却不见他的身影。一阵烟味传来,原来是雨浇熄了蜡烛,我赶紧将纸扎的灯笼护在怀里,随便找了间店家躲雨。这场雨下得又快又急,等了一会儿,雨势虽转小成绵绵细雨,却似乎没有停下的迹象,而外头也一直没有东方玉白的影子。偷偷瞄了下表,已经八点了,想起我们和言符约了八点三十在酒楼门口,到时东方玉白应该也会出现。于是牙一咬,将灯笼紧紧掩在怀里,冒着小雨往回跑。回到酒楼,距离八点半还有十五分钟,言符还没出现。可能是消费太贵的关系,能进酒楼里躲雨的人并不多,稍微看了一眼,并没看到东方玉白。我躲在屋檐下,将灯笼放在干燥的角落,稍微整理一下自己。可能刚跑得快,又只是小雨,衣裳倒没怎么湿,反而面纱已经几乎湿透,黏在脸上十分不舒服,我索性拿下它,顺便抹抹脸。在屋檐下傻站了一会儿,雨总算停了,酒楼里也陆续有人走出来,我赶紧让到角落免得挡道。一个读书人装扮的人摇摇晃晃地从酒楼里出来,后面跟了两个小厮。忽然那人脚步一踉跄,后面的小厮赶紧稳住他,他正好看过来,与我四目相接后,便一直停留在原本狼狈的姿势不动。身旁的小厮沿着他视线看过来后,也切换到呆滞模式。片刻,领头的人推开小厮,自以为帅气地一甩扇,装作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朝我一步一晃地走来。「在下吕久…呃...不知…呃…美人儿芳名?」他一句话就打了两个大酒嗝,我嫌恶地赶紧往后退。没想到东方玉白一语成谶,还真让我遇上登徒子了。「美人儿…呃…别走…这么晚了…呃…我送妳回家…」他步步靠近,我下意识继续往后退,脚下没注意,竟将灯笼踢进水漥里,虽只湿了部分,却也算是毁了这灯笼了。一思及此,我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哎唷~美人儿跟我抛媚眼啊…呵呵…呃!」吕久笑得花枝乱颤,又附送酒嗝几个。这人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啊?明明是瞪他却被说成抛媚眼。不过以前我抛媚眼时,武术社那挂男生都喊救命跑掉,该不会眼睛有问题的其实是我吧?「…不如就…呃…跟着哥哥我回家吧…」他边说边打嗝脚步边摇晃还边想伸手抓我,我反射性地将他手一扭,一个推手将他顶了出去。身后两个小厮来不及扶住他,吕久硬生生跌在地上,摔得很是难看。「妳…妳…」他气得抖手指着我。「把这娘儿们给我抓住!」两个小厮迟疑了会儿,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动手,吕久又破口大骂,两人才一起上前一左一右抓了我的手。我朝左边的小厮举膝用力一顶,他疼地放了手,我旋即曲起左手手肘向后攻击另一个小厮的腹部,换回右手的自由,接着给了准备再作攻击的左边小厮脖子一记手刀,回身一脚踹向另一个的胸口。因为不知道这两个人懂不懂武,所以我是下了重手的,加上刚击中的部分都是人体要害,两人此时已倒在地上哀哀叫疼,看来果然是不会武功的人。想想两人也不过是听命行事,我也只是求自保,便没有继续追打下去。「妳这臭娘儿们!」后方一阵酒气逼近,我眼捷手快地抓了扣着我肩头的手,毫不留情地将人过肩狠狠一摔,吕久便跌了个狗吃屎。「不要叫女人娘儿们!」我在他腹部补上一脚,一时竟有些可惜这脚没有踹得更下去一点。「云笙!」身后传来东方玉白的声音,我开心地转身,见他全身湿漉、一脸焦急,平日梳整得一丝不茍的头发凌乱地散落额上颊边,不住地喘着气,丝毫没了平常的镇定自持。言符和侍卫也正好在此时领了轿子前来,看到现场状况俱是一愣。他快步朝我奔来,双臂那态势好似欲将我搂入怀中,但他手一顿,仅扶住了我的双肩。「云笙妳可安好?可有受伤?」他着急地检视我全身上下。「我没事,有事的是他们!」我指指摊在地上的吕久。「那个人想调戏我,又叫小厮来抓我,所以我才动手的,我这样会不会被抓去官府啊?」东方玉白安抚似地给了我一笑,但看到倒在我身后那个人后,面色随即一肃,散出凛冽的怒气。「吕久!」他突然唤出登徒子的名字,我吃了一惊,看了看他,又看看地上那人。吕久一见东方玉白,好似立刻清醒了大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拱手作揖。「东…东方先生!」不只语气,吕久全身都在发抖。「当街调戏女子,就是你在东方书苑学到的东西吗?」东方玉白神色凝然,即使衣装凌乱,却掩不住那令人肃然起敬的气势。「学…学生无知…竟冒犯了…冒犯了先生的朋友…请先生…和姑娘恕罪…」吕久抖得更加严重,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这位姑娘若不是我的朋友,难道你就可以调戏了吗?」东方玉白声调一扬,吕久立刻吓得腿软,跪坐在地上。「学…学生不是这个意思!都是因为喝了点酒,一时胡涂才—」「酒后见真性,你调戏女子不成便翻脸欲强之,妄顾儒子cao守,不懂尊重为何物。今日只是借了酒胆便如此行事,他日若让你得了权势,你会怎般欺压他人!」东方玉白字字凌厉,吕久听得面色惨白,一脸羞愧。「先生教训得是!先生教训得是!学生一定改、一定改!」「明日你到东方书院去领回学费吧,我东方玉白没有这样的学生!」说罢甩袖牵了我便走,不理会吕久在后面声声求饶。听说被东方书院逐出的学生,日后都几乎再没有考举当官的可能,也难怪吕久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回到别庄,下了轿,我和东方玉白慢慢走过前堂。「今日玉白保护不周,让云笙受惊,真是对不住!」他一脸歉意。「这又不关你的事,而且那几个人正好可以让我练练手。」东方玉白笑道:「倒是没想到云笙有一身好武艺呢。」「我家是开武道馆的嘛!而且我老爹说女生要会点武才不会被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