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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痕颈边一项熟悉的物件,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我送给风城的护身符。「我看无痕比我需要,便先借给他戴了。」风城看着我的动作,解释道,一旁的曹紫琳则显得有些面色不豫。我随便点点头,这时实在没心思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将护身符放回去,我转头对两人道:「伤口已经发炎感染,如果没处理好,可能会危及性命。我现在需要先准备一下,另外,可以帮我准备一些工具吗?」曹紫琳看着我的眼光有着不信任。「圣女大人可有信心?若是出了差错,圣女大人要担待叶护法的命?」我实在不明白她这不友善的态度因何而来,只能耐心地说:「在外伤处理方面我还算有经验,我也绝不会试图去作超过自己能力的事,所以就算没有帮助,也绝对不会比现在更糟。如果曹护法妳不放心,可以另请一位大夫在场。」「云笙曾成功救治过诸善国太子,她的医术曹护法可以放心。」风城好心地替我背书,可被他这么一说,我反而有点心虚起来。曹紫琳思考了许久,最后带点不甘心地答:「圣女大人需要的物什,属下会去准备,只希望大人能量力而为,莫要害了叶护法性命。」我点头保证,而后将我需要的东西和准备工作告知曹紫琳,她时不时对我交代的事物露出狐疑的神色,但最后仍是全数记下去照办。曹紫琳带着小厮离开房间后,风城拍了拍我肩头。「妳别太责怪曹护法,她的性子一向如此。」我点点头,只是心里总觉得她对我不友善的原因,不光是个性那么简单。我做了简单的沐浴,将身上的脏污洗掉,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带着我的医药包到叶无痕的房间。房里现下除了风城、曹紫琳,还多了几个人,从穿着看来应该是待命的小厮。但一旁站了个穿着米色长衫、面目俊朗的人,从气势上看来显然不是小厮。我还在猜测他的身分,他一个箭步上前,向我做了个揖。「属下金辉圣教左教卫年熙瑞,拜见圣女大人。」原来这个人就是我经常听到,却一直无缘得见的左教卫,不过总算让我遇到一个初看到我真面目而反应正常的人了,哪像一旁的小厮们又不知道在脸红个啥。我微一颔首。「叫我云笙就可以了。」「好,云笙。」年熙瑞爽朗一笑,从他嘴角的笑纹看来,他应该是个很爱笑的人。「所需的物件都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云笙有几成把握?」此时真希望可以大声地说一句「我是医生!」,可惜我还不是,因此只能面色坚定地向在场的人保证:「不管如何,这绝对不会伤及无痕的性命,你们可以放心!」年熙瑞没有多作质问,很快便点了头。「那就麻烦云笙了,我们在一旁看着,有什么也好帮衬着。」「嗯,不过过程可能不会太赏心悦目就是了。」「我们经常刀里来剑里去,看得也不少,云笙只管专心处理无痕伤口便是。」我没再多说废话,拿出发圈将头发束起来,用干净的布把整个头包起来,然后开始动手除外衣,露出我穿在里面的七分袖T恤。现场所有人立刻不自在地偏过头去,我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你们的衣服袖子太长,作事情不方便。」将医药包里的碘酒、棉花、棉棒、小剪刀、和手术刀拿出来,和其它用具一起并排放在桌上。这手术刀我原只是看中它既锋利又轻巧,就算不拿来手术,也可以拿来切rou或是涂果酱,所以就带着了。没想到这会竟派上用场,还用到了正途上。拆开我为了上公厕而准备的一包口罩,抽了一个戴上。拿起高纯度的白酒将盆子冲洗了下,然后再倒入一些酒和碘酒混合,将剪刀、手术刀、银针、丝线浸泡进去消毒。由于没有手术用手套,我用干净刷子在清水里将手和指甲缝隙清理完毕,而后在酒中浸泡一下当作消毒,接着示意小厮捧着那盆工具随我来到床边。我首先从胸腹两道大伤口开始,先前小厮已经照我吩咐将伤口用清水洗过,药粉洗掉后,伤口原本的样子便显露出来。两道伤看来都有愈合迹象,但看那颜色和手指触摸的感觉,显然里面是有脓和烂rou。将伤口用酒冲过,我抽起手术刀,看着叶无痕沉睡的脸,深吸一口气,从胸前那道伤口切了下去。众人同时倒抽一口气,我知道这看起来一定很痛,幸好叶无痕昏迷,不然这样不经麻醉直接处理伤口,的确是相当难忍的痛楚。伤口一切开,带点脓汁的血便溢了出来,赶紧用棉花吸掉脓汁和血。差不多后,我开始用手术刀刮除烂rou,每刮一次便用酒将手术刀消毒一次。如此重复,直到将烂rou全部刮除,再多刮了一点rou以防有细菌残留。接着用沾了碘酒的棉棒在rou上仔细涂抹,然后用银针穿丝线把伤口缝合起来,在涂上碘酒消毒,一个伤口总算处理完毕。我稍微动了动脖颈,示意大家继续下一个伤口,没想到捧着腐rou和脏污的小厮竟哇地一下吐了满盆,只好换个人继续。曹紫琳在旁抖着手替我擦汗,脸色发白但似乎还挺得住,风城和年熙瑞脸色没那么差,不过也是相当凝重。整个房里除了器具碰撞的声音外,没人敢吭一声大气。胸腹的两个伤口深度目测都在五公分以上,幸好叶无痕肌rou厚实,没伤到脏器,只要照顾得宜,不让伤口发炎产生并发症,应该都不会有丧命的危险。腿上的伤不算深,但却很长,发炎腐烂的程度甚至比另外两个伤口要来得严重。怕伤到肌理,我更为小心地细细挑着腐rou,最后当我处理好脚上的伤口时,天色已经全暗。将伤口用纱布包好,我呼了口气,隔着口罩宣布:「好了。」众人同时松了口气,神情轻松不少。「所以无痕不会有事了?」曹紫琳急切地问。我净了手,去诊叶无痕的脉,和先前一样,都是微弱却沉稳的脉象。「至少不会有性命危险—」但什么时候醒来我不敢说。后面这句还没说完,曹紫琳突然翻了个白眼往后一仰,原本离她两三步的年熙瑞咻一下奔过去,将瘫软的她接在怀里,脸上写满担忧。我也紧张地上前,切了脉后才安心下来。「没事,只是太过劳累了。」「我送妳回房休息!」年熙瑞说罢便要抱起曹紫琳,而她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