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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之主041弄花楼名妓聂瑶珈与栾倾痕准备出了,临行时,宽大的马车里,聂瑶珈穿着一件紫色纱裙,半躺在软榻上,本以为进来的人是栾倾痕,没想到是墨亦,他只字未提,为她把脉。聂瑶珈撑着头,猜他会说什么,以他的医术,一定知道她没病。栾倾痕进来了,坐在软榻上,看一眼聂瑶珈,记起前两日的吻,敛了淡淡的笑意。“皇后,您出行还是要好好养身体,切误……太累。”墨亦的在说太累的时候犹豫了很久,不晓得聂瑶珈听懂了没。栾倾痕倒是聪明,心里明了通透,“太傅不会为难朕吧。”他微眯着眼睛,探究的眼神在墨亦身上打转。“皇上言重了,皇后是真的不能太累,舟车劳顿,就是男子也会疲惫不堪的。”墨亦话落,跳下了马车。沉重的门托着长长的尾音缓缓开启,车夫驾着马朝外行去。墨亦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是刚才为聂瑶珈把脉的,他轻捻手指,自嘲道:“墨亦啊墨亦,你不会轻易就此沉沦吧。”冷冷一笑,狂傲不羁。遥远的路途,聂瑶珈听着外边的欢声笑语,还有街头卖艺的敲锣声,小贩吆喝的声音……聂瑶珈躺着,不如在栾倾痕面前就别装了吧,他已经是半信半疑,何必委屈自己呢。刚要抬头对他说话,就先看见了他那水润的唇,脸一红,将话咽回了肚子里。马车停了,只听见一群女人招揽男客的声音,楼上还传来琵琶声,悠扬洒脱。聂瑶珈腾的坐起来,掀开帘子,烫金的三个大字耀得她眼睛睁不开,上面写着:弄花楼。“妓院!”聂瑶珈终于见到了所谓的妓院,三层小楼被装饰的粉气十足,彩花球缭乱了男客的眼。栾倾痕先下车,对她说:“既然你不舒服,就在此等我吧。”“你真要进去!”太过份了吧,哪有男人让老婆等在外面,自己大摇大摆的进青楼?栾倾痕原来是出来采野花呀,果然,六三千嫔妃他看不上眼,到底是应了那句俗话:家花不如野花香。聂瑶珈看着栾倾痕在门口那么一站,那弄花楼的妓女都叫翻了天!震得聂瑶珈捂住了耳朵,看哪,这老公长得太帅就是容易招惹乱七八糟的。弄花楼的金姨领着栾倾痕来到二楼的厢房,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麝香扑面而来,琵琶曲还在弹着,玉指拨动,美目流盼,桃腮带笑,芳菲妩媚。身着紫绡碧罗裙的美人叫薜晚秀,是弄花楼的名妓。(欢迎筒子们给俺留言或推荐啥的)后之主042把自己卖了栾倾痕在金姨合上门时悠然坐下,薜晚秀则站起,她来到他身后,双臂温柔的抱住他,“好久不见。”“我来,要你的可靠消息。”“难道就不能为我?”甜美的声音里渗着淡淡失落,到底什么人会赢得他的心?若有,她一定要看看那个人哪点比她好。“傻话,给我吧。”栾倾痕伸出手,等待她拿出来的东西。薜晚秀也自然把东西交给她,“这些东西是我好不容易得来。”双手奉上,她对他还是卑微的。栾倾痕打开一卷牛皮纸似的东西,他看着里面的内容,眼神开始冷漠,却平静的收入怀中,起身要走。薜晚秀害怕的从他背后抱住他,“不要走……你知道我……一直希望把自己给你的。”“晚秀,别这样。”栾倾痕的眉宇间只是无奈。“可我还要等到何时,你一次次不碰我,难道我没有一点吸引你的地方吗?”薜晚秀将脸贴在他的背上,鼻息间是他的味道。聂瑶珈跳下马车,抬脚刚要进去,被一群女人拦了下来。“哎,姑娘呀,这是男人进的地方,你就不要进去了。除非你是来从事儿的。”她们的身上到底扑了几斤香粉,呛的她直咳嗽,“什么叫从事儿。”金姨出来,打量她上下,从容一笑,“从事儿就卖艺或卖身。”“噢,那个,其实我来打人,刚才进去的一个男人。”“我们这里进进出出的男人多了,你找哪个,就是知道,也不能硬把人家从暖被窝里拉出来呀。”一个艳丽的妓女说完了就与其它姐妹笑起来。“你们是说,我除非进去卖艺什么的,否则就不能进不去对吗?”聂瑶珈抬头看看二楼的回廓,上面的人来人往,她想用绳子上去到半路就给人家抓着了。“好,我卖艺。但只卖一个时辰。”聂瑶珈大胆的提议。金姨郑重的摇摇头,“哪有这样的,我们赚不了什么钱的,你还是走吧。”“看你们大白天的生意也这么好,这样吧,天色也不早了,我进去表演一次,若是赚的银子不够三百两,我就任你……那叫什么。”“好,若不够三百两,你可是要卖价陪酒。”聂瑶珈轻松的点点头,“进去吧,咱们这就开始。”“哎,等等。你那个男人万一是你什么人,在弄花楼里闹事你可要负责。”金姨怕这女人是来打老公闹事的,话先说在了前面。后之主043谁秀舞弄歌“他?放心,他的从容淡定,无人能极。”再要进去,又被金姨拦了下来。“你这打扮怎么可能吸引男客。”金姨也是慧眼,知道她的底子好,只需稍加点缀,便是个美人胚子。她叫来一名女仆,令她把聂瑶珈带回厢房好好打扮。看着镜子里的妆一点点发生变化,又瞅一眼那艳红的唇纸,“行了行了,你让自已挑一件衣服,剩下的妆我来化。”那人听了,不乐意的走出了房。聂瑶珈忙推开门探出一个脑袋,“喂,我看见你们后院种了海棠花吧,去取一些花瓣来。我有用处。”话落,合上了门。聂瑶珈看着这些衣服,和外边的没什么不同嘛。她要独一无二才行。天幕渐渐拉下它神秘的面纱,栾倾痕松开薜晚秀的手,“有人在等我。”他打开门,步上楼去。薜晚秀跑下去,打算挽回他。却看见金姨站在台中央,“各位大爷,今天咱们弄花楼来了一位姑娘,她要献一支舞,请她上台吧!”下面的落坐的男客,楼上的男客都捧了场,纷纷鼓掌,掌声响了半天,却不见人。金姨的面色发白,不会是被人骗了吧,她特意让人看着她的呀。正担忧之际,头顶上落下细细碎碎的海棠花,一条大红绸洒下来。这场面可谓是震惊了全场,还没见过这么新奇的场景。栾倾痕倒来了几分好奇,他挑了个中间座位,薜晚秀则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红绸飘下来,一道白色人影也随着落下来,就如同仙女下凡,大家看了都直叫好。聂瑶珈一身白衣轻松落地,简单明亮的白衣反着光,耀得她如梦如幻,而头发竟是全散下来,但在后脑系着一长长细细的白色带子,本是淡雅的衣着发式,但眉心画了一朵艳红的牡丹,唇上是淡淡的粉色。好多男客都直了眼,纷纷站起来观望,弄花楼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极品女子。聂瑶珈微笑,勾去了多数人的心魂,舞袖翻飞,纤腰轻柔,淡淡的箫声传来,她轻轻清唱起来,脸上的神情则是温婉的,淡静的。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泪一生要流多少泪才能不心碎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没有人看得会当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满天飞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当初的誓言太完美让相思化成灰……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一曲终落,舞毕步停,迎来的是全场的兴奋和哗然。聂瑶珈暗抽一把汗,唱了一首落花,配上她天生的演技,在这些人心中一定认为她是柔弱娇怜的女子吧。必会心生怜惜,大方出银子的。金姨未想到她是如此的登峰造极,制造了从未有过的惊爆场面。聂瑶珈靠在她耳边,“怎么样,赚的不止三百两吧。”“恰恰相反,所有人都不愿给赏钱,他们只想买你。所以对不起了,你要被卖个价了。”“什么!”(哈哈,歌词占用了字数,但筒子们,偶把字数写足了噢。不算歌词在内的)后之主044银子或金子这边的李大爷叫价四百两,那边的大叔叫五百两,呼声喊价越来越高。最后价钱竟到了两千四百两,是一个年轻的阔少爷,他财大气的还吆喝:“本少爷要定了这个姑娘的初夜!”“原来是京城首富吴少爷呀,好,那各位还有没有叫价更高的呀,如果没有,这位姑娘就要陪吴家少爷了。”金姨陪着笑脸看着台下的众位。“啪”的一声,众人安静,看着那名拍桌而起的美男子。聂瑶珈瞪着眼睛看着栾倾痕生气的站起来,眸里噬人的光芒令她产生了错觉,栾倾痕变得不太一样了,但哪里不同了呢?薜晚秀看着聂瑶珈的样子,眼中的不安正逐渐扩大,栾倾痕的心会被台上的女子夺去了心吗?如果不是,有什么理由让他这样生气?她轻轻摇着头,不敢置信。金姨一见是栾倾痕,敛了敛笑容,客气问道:“请问这位少爷会出更高的价吗?”栾倾痕优雅的从袖里取出一张票子,随手一,票子像被推动了似的飞向金姨。聂瑶珈的眼睛一眯,敏锐的观察到这个瞬间。筱妃曾说过,栾倾痕会一门很邪的武功,看来,他真是深藏不露,他的武功有多深,到底可以伤及多少人她无法知道。“怎么!还有人能比我出价高的?”吴少爷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看着金姨。金姨面露难色的笑笑,“对不住了吴少爷,这位少爷出了整整两千五百两。”“哼,才多一百两,我再一百两就是了。”“可他出的黄金两千五百两。”金姨笑着将票子收回袖里,牵着聂瑶珈的手交到栾倾痕的身边,对栾倾痕客气的说:“这位少爷,她就是您的了。”“等等!”聂瑶珈看一眼栾倾痕,不顾他的眼神,“我说过,只卖一个时辰的,现在时间到了。我要走了。”她摆摆手说拜拜,纤细的手腕却被栾倾痕有力的手握住,旋身倒在他的怀里。“本少爷用黄金买了你,你企能这样就走?”栾倾痕横抱起她,步下二楼的厢房。众目睽睽之下,聂瑶珈有些不好意思,但在弄花楼这种烟花之地,这种事没有人好奇或放心上,若有,就是他们的美貌是世间少见吧。(——咋没人给俺推荐捏,收藏收藏,推荐推荐!——)后之主045弄花楼一夜薜晚秀无力的坐在座位上,眼眶的泪打转,金姨过来安抚她,“晚秀,主上的心不在你这里。”“不会的!”薜晚秀不敢想,这么多年,她的心中系在栾倾痕身上,不敢求他深切的爱,只望他怜惜一眼。她自以为了解栾倾痕的许多,可怎么就被那个白衣女子抢了去!金姨无奈的摇摇头,她也看不透主上的心思,也不敢说主上爱上了那个白衣女子,但是他为那个女子将这么多黄金扔出去,主上对那女子还是不同的吧。厢房内,香气四溢,静谧无声。栾倾痕严肃的坐在床榻对面,直直的盯着坐在床中央的聂瑶珈。聂瑶珈抬眼看看他,身子向左歪一下,向右歪一下,确定栾倾痕的视线紧跟着自己,“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她可不想看他如此严肃的样子,把她当个犯人似的盯着,太不自在。“看来,你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栾倾痕说话几乎是咬牙切齿。“有什么错,不就是跳个舞,唱首歌嘛。”在剧组拍戏,偶尔还充当一下临时演员呢,跳舞的戏她可演过很多回。“你是什么人,竟进了这种地方,出了,你还是一国之后!怎么可以在那么多男人面前摆首弄姿,魅惑人心!”“我魅惑?魅惑谁的心啦,不要告诉我,是你。”聂瑶珈说‘是你’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微小的几乎听不到。栾倾痕拍桌站起,站到她的面前,邪魅一笑,“真会狡辩。”“你堂堂皇帝都进来了,我怕什么。”栾倾痕勾起她的下巴,挑眉,“既然我们在这里,别浪费此情此景,做妓院里应该做的事情吧。”他轻轻靠近她的唇,只有他自己清楚,有多么想念上次的吻,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男人本来就是野兽,不时的想要女人很正常,并不是对聂瑶珈动了心,只是这样而已。聂瑶珈的身子向后倾,渐渐躺下,她不挣扎也不喊,任他的吻悉数落下,轻轻合上眼睛。栾倾痕含过她的唇,意外她的平静,“你接受?”“我也不可能长翅膀飞了,也没力气阻挡你,只有认命。”聂瑶珈单臂搂过他的颈,“其实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倒也乐意。”栾倾痕退后,侧倒在床上,背对着聂瑶珈,眼里含着某种情绪,微卷的睫毛疲惫的合上。聂瑶珈用手指戳戳他后背,知道她已安全,偷偷笑了,也合上了眼。半夜,墙的另一边有一双男女在乱搞,男的在低吼,女的在欢吟……聂瑶珈双手合十,求老天爷千万别让栾倾痕听到呀……(求收藏推荐啦,求鲜花小礼物喽)后之主046没睡好原因半夜,墙的另一边有一双男女在乱搞,男的在低吼,女的在欢吟……聂瑶珈双手合十,求老天爷千万别让栾倾痕听到呀。“啊……唔……”女子的声音叫得更大,栾倾痕缓缓睁开眼睛,背对着聂瑶珈,不知道她是否听见了。心里一丝丝轻盈的悸动传遍了身体,他低低眉,今心思平静后,再次合眼。本以为这房间的隔音挺不错的,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聂瑶珈真想猛敲墙面,让他们低调点,哪有人这样的。但是,隔壁还在闹腾,那些沉溺的欢吟越来越快……栾倾痕失败的睁开眼睛,他翻过身,脸朝着聂瑶珈,见她睡得依然沉,细润如脂的肌肤,蛾眉下的双眼紧闭,浓密的睫毛如一缕薄扇,芳香袭人,不禁的,贴近她的唇,感觉到她的呼吸……他笑了,安静的。在聂瑶珈的上方,栾倾痕忍不住笑着,她呼吸错乱,毫无节奏可言,显然,她在假睡,想必也是因为……他躺下,脸依然朝着聂瑶珈,深呼吸闻见她传来的淡雅香气,缓缓合眼。聂瑶珈感觉到对方没有动静了,眯开一条缝偷看,见他还睡着,才睁开眼睛,她翻翻身,面朝着栾倾痕,天下为什么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她在现代也看过不少,但栾倾痕具有的气质是别人无法比拟的,霸气极少外露,但眉宇间已经自然的散发出来,令人畏惧和惶恐,心思慎密,总爱安静的在一边不发表什么意见,沉静得如一潭深水,他在的地方,都弥漫着一股优雅的气息,身上就像有魔力将万物压下,世间静谧。也许他也有狠决的地方,只是还没有见过,这一次居然与他出游,呆在一起同行两天,像这样同睡一张床是聂瑶珈从未预料到的。她为什么没有反对呢?她淡淡笑开,栾倾痕的睫毛真漂亮,像天使的羽毛,一缕缕,晶亮顺滑,他微曲的发缠绕过他的颈,脸庞,勾勒了多少的妖冶的弧线。没想到沉默,不苟言笑的栾倾痕睡觉的样子蛮像个大孩子,那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唇一直在诱-惑着她。她捂住自己的眼睛,数起羊来……翌日栾倾痕与聂瑶珈离开弄花楼,驾着马车继续远行。薜晚秀放飞一只鸽子,脸上无半点笑容。马车一路颠簸,聂遥珈困得直打哈欠,几次差点倒在栾倾痕身上睡着。“怎么,晚上没睡?”栾倾痕调侃她,嘴角露着隐隐的笑意。“我?哪有,只是……恶梦做得太多,所以很困。”聂瑶珈暗想,上半夜是听隔壁房的折腾,下半夜是观察栾倾痕的脸……忽然,马车停了,车夫吓得声音颤抖:“怎么办!好像是杀手!”(猜猜,杀手是杀谁来的)后之主047倾痕令见血忽然,马车停了,车夫吓得声音颤抖:“怎么办!好像是杀手!”聂瑶珈倏地掀开帘子,发现马车周围已站满二十几个男子,个个身手矫健,身着墨绿色衣服,脸上蒙面,认不出是谁。栾倾痕不急不慢的走下马车,拍拍手上的灰尘,一脸的无所谓,“你们确定没有找错对象?杀我,还是杀她来的。”声音平静的令杀手们感到可怕,没有人敢出声。聂瑶珈也下了马车,站在他身侧,要说特技她还行,但真刀真剑,她可不能打马虎。“你暗中护驾的呢?”“什么护驾的,没有。”聂瑶珈差点跌倒在地,“你们皇帝出行不是都有个什么暗中保护的吗?你真的没有安排吗?”这栾倾痕也太放心了吧,话说,哪个皇帝出行不被行刺个一回半回的。杀手们容不得他们再说悄悄话,一齐冲上去刺杀他们。栾倾痕身形如风,穿梭过他们的中间,看不清他中用了什么招式或武器,一圈转下来之后,栾倾痕回到聂瑶珈的身边,一只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聂瑶珈的眼前是黑的,但她听得见,一个个倒下的声音,他们连惨叫的声音都没有。真的,杀人了吗?栾倾痕抱起她上马车,仍未让她看到什么,车夫从车底下爬出来,看着眼前一滩血模糊的残肢,吓得脸都白了。他颤抖的持起鞭子,赶紧前行,走出这场恶梦。车里面雇他的主儿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下手这么狠,千万别得罪他才好。聂瑶珈掀开后帘想要看,被栾倾痕握住手臂,“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他知道聂瑶珈不是随意能哄骗的,说他没杀人她也不会相信。“你……到底练了什么武功,可以轻易杀掉二十几个人。”聂瑶珈有些惧意,眼神中的疏离令栾倾痕的心一沉,他低眉不语。聂瑶珈到底还是掀开帘子,因为已经隔得很远了,她只能看到一片红色。许久,两人的气氛有些诡异,还是栾倾痕先开口了,“你可知道那帮人冲着你来,还是冲着我来。”“你的动作那么快,我哪能分得清。”“他们举着刀剑冲来时候,都看着一个人,那就是我。”栾倾痕的拳握得很紧,骨节处已泛了白。他默然一笑,自言自语,“哼,他还是动手了。”“谁!”聂瑶珈感觉他知道是谁要杀他似的。(痕痕说的是谁?这个人与珈珈有何联系?别忘收藏推荐撒!)后之主048落花满天飞上栾倾痕侧过脸盯着她,轻挑眉毛,“你真的不知道?”聂瑶珈想,他这么问,难道派杀手的人与她有什么联系?可是她才来多久,本没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人与她有关联,或是真正的皇后认识的人吗?也不可能,一个软弱无能的千金小姐到无点墨的皇后,她也不可能结识跟杀手有关的人。“你是皇帝哎,知道是什么人要杀你,就去办他呀!”“可是他不容易对付。”“谁呢?连你也束手无策?”栾倾痕不语只笑,眼里却散漫着忧虑,令聂瑶珈猜测不透他的心思。一路的风景却被聂瑶珈忽略了,她呆呆的望着绿柳成荫,郁郁葱葱的林子,汉白玉的石拱桥,桥上偶尔的人经过,湖水蓝天与丝丝白云映在平静无波的湖面,正是菡萏香飘的时节。聂瑶珈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有事要发生,与她有关,什么时候,她渐渐的被卷进了一场还未明朗的纷争之中?“菠萝菠萝蜜……”栾倾痕听着她轻喃这句话,疑惑不解,“你在乱说什么。”聂瑶珈只有长叹一声,“我来这里之前就是念了这个,现在,我好想回去!被导演呼来喝去也无所谓……”像xiele气的皮球没有神。原来她也有软肋,栾倾痕无声的哑笑,先是绣花枕头,后来变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前些天又装病回到从前。他的这位皇后真是稀奇。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山庭美景,路途中,他们相安无事的一日日度过,也会有偶尔开心的时候。一天上午,他们进入了一户普通农家,一对老人家,男的姓李,还有她老婆。招待他们用了茶淡饭,聂瑶珈非要和老婆婆洗碗,她们便结伴到了溪边。李婆边洗碗边说:“过往的客人很多,但留宿我们家的人里数你们最登对,我都活了快七十岁了,如此俊美的男子和你这么绝色的女子我是头一回遇见。”“哪里啊。婆婆年轻时一定很漂亮,就看现在都像是四十来岁的样子呢。”聂瑶珈欢笑的说。“你这嘴巴哟。哎,不过这里我们住不长了,这里百十里地都被占了。我们这么年迈也要迁走,心里不是个滋味。”李婆脸上布满愁云。(谢谢魔仙~星月送的礼物噢,所以今日加更,奉上第一更!)再次谢谢魔仙星月送的礼物噢!后之主049落花满天飞中“有人圈地?是谁!您说出来也许我有办法。”聂瑶珈看着李婆的衣服已破旧了,行动上也确有不便了,谁要难为这样的老人家呢。“听说是大官儿,我们哪知道呀,但我们可知道,他女儿成为了里的皇后!”“怎么可能。听说他挺好的呀。”聂瑶珈不可思议耳朵听到的,李婆是指聂荣吗?“好什么呀,不止圈地,我们这里大大小小的官多半都是经他卖官才当上的,还听说他都不把皇帝放在眼里。”聂瑶珈的手一滑,一只碗落在溪边的石头上,碎了一地,她的心一打紧。“哎哟,没事没事,你没吓着吧,伤着手没有?”李婆端详她一动不动的手,未发觉她的思绪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李老头在地上磨刀,笑呵呵的说:“我等会儿要出去砍柴,这刀也不快了。”栾倾痕勉强的笑笑,坐在屋门口前喝着茶,举止优雅,周围的破旧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人和气质。“这刀,磨磨就快,不磨,永远变不成一把斩乱麻的刀。”李老头边说边一心一意的磨着。栾倾痕听了这话,回眸看着那把刀渐渐变亮,“是啊,那些乱麻,必须除掉。”收回目光,看着院里的海棠花瓣随风而落,又随风而起。聂瑶珈与李婆回去的小路上,一行红衣男人,大概五六个人骑着马急匆匆经过。“这些人是什么人,怎么都穿红色的。”聂瑶珈不时的张望。“姑娘你有所不知,这些人是东边的不毁人。不知谁建了一座城,被这一带称为地下活死人。无人见过主是男是女,是老是丑。但人率领无数人,在江湖上也是相当厉害的。”李婆说得津津乐道。不毁?聂瑶珈没想到这世上真有江湖,若是不在里,在江湖上行走也不错。“那他们要干什么!杀人么?”“不太清楚。”……回到小屋,聂瑶珈仔细的看了看小屋,淡淡一笑。四个人随意聊着,渐渐傍晚,圆月如盘,他们为了凉快些,便在小院的方桌上用了晚饭。聂瑶珈将粥喝个光,刚放下碗,飞进碗底一片海棠花瓣,她回眸,风起了,它们也开始飞舞,聂瑶珈不禁想起曾喜欢的一句诗,“泪眼问花花不语,乱花飞过秋千去。”(奉上第二更)后之主050落花满天飞下栾倾痕似乎很意外,他凝视她的侧颜,过去的聂瑶珈无点墨,现在的她却出口成诗,这差别未免太大了。他虽无法解释她的变化,但这样的她……李婆推推栾倾痕,他才回过神来,听李婆说:“不过去和妻子跳支舞?你看这花落的多美呀。”聂瑶珈视线移到栾倾痕脸上,作一个凶凶的鬼脸,示意他别不给面子,当面否决,她有多难堪呀。栾倾痕站起转到她面前,轻轻伸出手。仰头看着月下的他,俊雅如仙,聂瑶珈婉尔一笑,搭过他温暖的手掌。两人走在乱花起舞的树下,片片花瓣迷乱了眼睛,聂瑶珈张开双臂,轻轻旋转,荡起层层裙摆,她大声问:“这是什么海棠?”“咱们卉国是常用见的就是这种西府海棠花。”栾倾痕也伸出一只手,摊开掌心,几片完整的花瓣落在掌心,他正欲紧紧握起,被聂瑶珈双手握住,掰开他的手掌,轻轻吹散它们,令它们随同伴们飞扬在空中,她说着说:“你看,它们一直围着我们飞舞。”栾倾痕在乱花里看着聂瑶珈,“明日,我们回吧。”该面对的就要面对,就像李老头说的,快刀才能斩乱麻。聂瑶珈也收回目光凝望着乱花对面的他,眼神里含了许多复杂的情绪,终是点点头。翌日栾倾痕和聂瑶珈不再坐马车,而是乘水路。小舟的一头,聂瑶珈正坐着,听栾倾痕说水路很快就会回到皇,但是他却不知道她晕船哪,现在迎着风才舒服些,她不怕高,却怕水,唯有下了水,就不知怎么办才好了。当踏上地面时,她都觉得地面像波浪一样在荡漾,脑袋眩晕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你在船上这些天没好好吃饭,回到里好好补补。”栾倾痕轻轻扶着她,但一想,又说:“不对,你应该借此发挥,不是病了嘛。”她在他面前不演戏,但知道回之后她会继续装病的。聂瑶珈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她只想回到床上好好睡一下,二话没说,加快脚步朝着城门走去。踏进门一刻,小安子等人已候着,见到她,都快哭出来,“皇后,您可回来了!”小安子上前扶着她,怎么出去一次,假病变成真病啦!她脸色好差。“快快,回浮尾。”栾倾痕也有景心殿的人来接,林公公交给他一份奏折,他看一眼,轻蔑一笑。浮尾“你说什么!哪个贵妃怀孕了?”(三更完毕,筒子们,收藏推荐噢)41-50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