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高辣小说 - 绣花毒后在线阅读 - 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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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主沉浮091

091(2235字)

经过花园,听见一片嘻笑声,她走过去,百花丛中,栾倾痕蒙着眼睛在捉跑来跑去闪躲的女。

四五年女一见皇后,谁也不敢再笑,退到一侧站着,低头不敢说话。

栾倾痕双手索着,“你们不出声,以为难倒我了?”他的身上有酒气,走的步子不稳当。

当他的手触到聂瑶珈,从她的肩膀到脸颊,“这是谁……只好闻闻了。”他凑近她的脸。

聂瑶珈从头到尾就没有出过声,她有些难过,栾倾痕自她认识他以来就没有这样子,难道他只是回到了从前的生活方式了吗?她记得穿越过来的那天,还见他与锦美人在船舫上亲热。

他们的唇只有一寸距离,栾倾痕闻见她的气息,之前的欢笑渐渐消失,他直起身子,一直推走聂瑶珈,一直说着:“你是最丑的那个,最丑的……朕要找到那个漂亮的,在哪呢。”

聂瑶珈忍住了伤心的情绪,泪眼婆娑,跑着离开了花园。

那些女虽不见皇后在了,但是却不敢再与皇上玩闹。

栾倾痕扯下眼上的布条,眉宇间是散不开的忧伤,他竟然是这样熟悉的记住了她的气息和味道,真的被她打败了。哑然失笑,眼里的落莫无人能懂。

他从袖里取出那枚妻无双的玉戒,深思许久。

德悦

太后命人叫来了栾倾痕,这些日子她一直不过问他的事了。

“倾痕,你最近一直和问语等妃嫔在一起对不对。”

“是的。”栾倾痕双眼无神,低眉回答。

太后摇摇头,“你在麻醉你自己,我查过了,你与皇后从未行过房。”她还以为他们至少有过一两次。

栾倾痕不语,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倾痕,竞选皇后那天,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母后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哎,既然你喜欢,为什么没有得到她的人呢?”太后真不明白倾痕。

“母后,儿臣想通了,您不是一直想要孙儿吗?明天出行祭祀,一定让语贵妃或筱贵妃怀有子嗣,您放心吧,儿臣告退了。”

太后欲想说什么,他却速速离去。

翌日

浩浩荡荡的队伍整装待发,明黄色的旗子随风而扬,辉煌华丽的马车像小房子一样的宽敞,在里面都能站起来,语贵妃她们不是也去吗?只有两辆马车怎么回事?

此时,栾倾痕左边搂着杭问语,右边搂着筱妃,三人一齐进了前面的马车里,他们连看都没看聂瑶珈一眼。

聂瑶珈生气,本不想去祭祀了,可转念一想,有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栾倾痕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队伍开始前行,从皇的城门缓缓远去。

骆殿尘匆匆跑来,城门正缓缓关上,他喘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

一路上,百姓们似乎也知道皇室祭祀的传统,站在街道两旁看光景。

聂瑶珈掀开侧帘,看着百姓们的指指点点,不时的羡慕着廷的事物奢华。

弄花楼的金姨站在门口,看见聂瑶珈,没想到她是皇后!那天还在弄花楼表演,难怪主上他……

她收到了薜晚秀的飞鸽传书,说是养伤,皇上此行并未让她随同。

渐渐的,有些百姓说,这马车里坐的是绣花枕头吧。

另有人说,绣花枕头也能坐马车受那颠簸的罪?

聂瑶珈就这耳朵挺灵光,她托着腮吃着水果,没想到这皇后的名声真是远扬在外,她以为里这样传就是了,真皇后大门不出的怎么百姓们就是知道呢?

“啊!有人要自杀!怎么还带着孩子!”有人高喊。

聂瑶珈掀开帘子,跟随百姓们的目光望去,有没有搞错,一个妇人身穿破衣怀里抱着哭啼的婴孩正站在酒楼的三楼上,一条腿已经迈出了栏杆。

“停车!”无人问津时,聂瑶珈站在了马车外叫停。

队伍不敢不听,就缓缓停了下来。

前方的马车里不见栾倾痕有什么动静,好吧,他不管,聂瑶珈来管。

那个妇人哭喊:“他去赌,还想卖孩子,我不如带她去死,也比卖了的好!”

聂瑶珈将繁琐的头饰解下扔进马车里,楼下的百姓太多,本进不去。

没办法,向摆摊的百姓借了长绳和铁勾,系牢一起。

百姓们都指划着,纷纷猜测这女子是谁。

聂瑶珈将勾子扔上去,正好勾在二楼的栏杆上,她腾的跳起,身姿轻盈如羽毛,人们抬头见着她跃身上了二楼里面。不一会儿,妇人的身后便出现了她的影子。

好利落的身手,百姓们议论不止,不是有人说这是有名的绣花皇后吗?

妇人回头看着聂瑶珈,一身华丽的衣服,头发散落着,“你……你是有钱人家的吧。来救我吗?我不要活了,也没法活了。”

此时,妇人的丈夫跑来,在楼下大喊:“你疯啦!我的孩子你当心吓着。”

妇人哭得更凶了,她看着孩子,真的要死吗?

聂瑶珈走过去,猛得抱过孩子,“这么可爱的孩子你们居然都不珍惜她。”

妇人丈夫在下面喊:“喂,你谁呀!把孩子给我。”他来得晚,也没瞧见她是从皇室马车里出来的。

“你是孩子的爹吧,听说你要赌博要卖孩子,不如卖给我吧,我出黄金一百两。”此话一出,众人惊诧,这女人到底是帮忙还是帮倒忙?

妇人丈夫一听,在下面还真动了心,“好,我卖。”

妇人一听,只是哭着,满脸的无奈。

“哎,你别急,这一百两不止买你孩子,也买你老婆你可答应?”

“好好好,不就一个女人嘛。”

聂瑶珈笑着点点头,对妇人说:“这样的男人真不值得你跟他了。”说完,她双手托着孩子,却做势要将她抛下楼去。

丈夫忙喊:“你干什么!”

“你已经把孩子卖给我了,我现在不想要她活。”聂瑶珈挑眉望着楼下的男人。

“你……怎么这么糟践孩子呢!”这个丈夫说话倒直。

妇人跪下求聂瑶珈:“不要害我孩子,求你啦。”

聂瑶珈摇摇头,“刚才不是你要带孩子死吗?”

妇人哭着摇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聂瑶珈看一眼栾倾痕的马车,他真是行,愣是没有出来看一眼。她大声说:“你的孩子卖给了我,我想怎么做弄她都行,你管不着了,你老婆呢……姿色不错,可以给我丈夫做着小妾什么的,你有所不知,我们家的男人呀没有女人就不行。”

丈夫想了想,一捶腿,“我我不卖啦!谁都不卖啦!”

谁主沉浮092

092(2080字)

妇人一听,脸上从绝望变成希望,她求着聂瑶珈:“求您饶了我的孩子。”

聂瑶珈不语,抱着孩子下了楼,妇人也跟着。

百姓们让出一条路,她们来到妇人丈夫面前。

聂瑶珈指着他的鼻尖问:“你还去赌吗?”

“呃……有时玩两把……”男人还不死心呢。

“闭嘴!”聂瑶珈将孩子还给妇人,看了这里围观的百姓,大声说;“我以皇后的身份下令,从今天开始,如果这个男人到哪个赌坊去,我就会命人拆了这个赌坊,只要有人看见他再赌,本就把那一百两黄金赏给他。而你呢,再被人发现赌博,就是嫌命长了。”

妇人丈夫一听是皇后,吓得曲膝跪下,“是是,小民不敢再赌了!绝不。”

妇人也跪下,感激皇后的大恩。

聂瑶珈点点头,说:“若不是看孩子可怜,一个要赌,一个要自杀的,我才不拦你们呢。”她跳上马车,丢下一个微笑,说:“也许是我与这孩子有缘。”

马车开始前行,妇人与丈夫双双起来,他们心中有愧,今后还是好好过日子,养大孩子。

百姓们终于知道了这身手矫健,威慑且正义的皇后,就是民间一直传说的绣花皇后。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就像波浪一样纷纷跪下……

聂瑶珈在马车里释然笑开,还是选择戴上凤冠,如果她什么都不是,可能什么事也管不了。

卖菜的小伙子将皇后用过的绳子和勾子放进怀里,嘿嘿傻笑:“这可是皇后用过的,以后就是俺家的传家宝啦。”

……

太湖山距离皇很远,因为卉国先帝创业在太湖山,在那里牺牲了许多将士,后迁往现在皇。所以每年这个时候,皇帝们都会去太湖山祭拜。

卉国每个皇帝的牌位都存放在太湖山明昆寺里,所以那边一直有和尚看守,个个武功极高。

连续走了七天才到了山脚下,马车是不能用来上山的,因为上山的路是二百九十九道台阶。

聂瑶珈跳下马车,站在栾倾痕马车旁,听见里面的杭问语欢笑,筱妃也偶尔笑出声来,一声声讨厌,想想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眼睛酸酸的,聂瑶珈抚上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啊,一阵阵的痛感深刻的让她记住。

她一直想找机会当面谢谢他,聂荣的事一直是心里的一个结,只是他最近变了,一路上他们没有见过一次面,她也难过,栾倾痕对她不像从前了,令她有种缺失感,可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结果或未来,她承担不起,陷入爱情,也需要负责的,她不属于这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会离开,那对所爱的人,也是一种遗弃。

忽然,有人为她披上一件披风。

聂瑶珈回头,“墨亦?怎么你在这里?”这么多天她竟不知道墨亦与她随行。

墨亦温柔的笑了,“太医苑的太医都年老,不能长途跋涉,所以我来了,因为太湖山白天热,晚上凉,很容易患病的。”

聂瑶珈看看身上的披风,还是墨亦一直对她好,总是细心的关照她,“那我们上去吧。”

“慢着!”马车里一道冷漠的声音出现。

栾倾痕撩开帘子,一身黑衣显得他的脸更纯净,那身简单合体的衣服怎么就显得他身材那么修长?

聂瑶珈以往都见他在里穿着紫衣,或明黄色的衣服,没见过他穿黑色衣服或其它的色。

他走向他们二人,看了一眼墨亦,目光终是落在聂瑶珈身上,冷冰冰的说:“不知道规矩吗?跟朕一起上去吧。”

聂瑶珈无奈的看墨亦一眼,不想惹栾倾痕便跟了上去,墨亦随后,杭问语与筱妃也一起走上去。

二十几个和尚在寺外等候,栾倾痕与聂瑶珈走进去,望着巨大佛像下的许多牌位,上了一柱香,跪在垫子上,双手合十。

聂瑶珈也上了柱香,勉强的跪了下来,却没有双手合十,说真的,要她一个现代人祭拜还真的不习惯,她可以去尊敬,但叩头之类的就免了吧。

她就侧着脸盯着栾倾痕的侧脸,看他的睫毛浓密,眼睛里有许多的忧伤,眉宇间笼罩着挣扎与纠结。

也许,她是知道他在痛苦什么,不止是怀念他的父皇,也是在怀疑他自己能否有资格进入卉国选祖的祠堂,他连他的身份都不敢肯定……

栾倾痕拜完,利落的起身要走,被聂瑶珈叫住。

“身份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脱口而出,不加思考的。

栾倾痕回头,紧紧拧着眉,这个女人会读心术吗?她居然知道!可是她怎么知道他当年有关身份的事件。

“这与你无关。”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会很累,做好一国皇帝,让百姓生活越来越好,这就足够了。”

栾倾痕没有感动,不屑的拂袖离开。

聂瑶珈回头看着大佛,它像在对自己笑着,“佛祖,我该怎么办……”

傍晚,所有人用过斋饭,因为疲劳有早早休憩。

房外的蝈蝈叫得正欢,寒露盈盈洒洒,像下雨似的。

聂瑶珈将衣服裹得紧紧的,上完茅厕跑回房时,经过祠堂,竟见到墨亦跪在那里。

她走进去,步子轻的没有声音。

墨亦的神情与白天栾倾痕的很像,可眼睛多了一样东西,便是渴望,他轻轻呢喃:“母亲很小的时候就对我说,今后一定要找机会来这里,与您见一面,您看到我了吗?”声音和语气不像往日的墨亦,却像个需要关爱的孩子。

“墨亦……”聂瑶珈走到他身后,轻轻唤他。

墨亦腾的站起来,面对着她,“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

聂瑶珈揉搓着自己的双臂取暖,含笑说:“嗯,看了你的信,我就对你们的事情更加猜不透了。信上只能让我知道,皇上的母亲没有死,你一直写信给她说着栾倾痕的一点一滴,可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墨亦凤眼微眯,摇摇头,“母亲说过,身世之迷她总有一天会亲自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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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093

093(3217字)

“栾倾痕的身世也一起吗?难道说你们有什么血缘关系?”聂瑶珈再次打量他,身上也是贵气无比,只是他和栾倾痕长得一点也不像呀。

假如是兄弟,至少也有一点相似之处不是吗?那这是怎么回事?

墨亦见她冷,说:“不要多想了,今后你会明白的。”他将自己的披风为她披上。

这是第二次他为她披衣了,聂瑶珈的心也变暖了,却打了个喷嚏。

“你看,万一着凉了怎么办。我明早给你煮一幅药汤记得喝了。”墨亦送她回房。

清晨,雾气茫茫,久久不散去。

聂瑶珈怎么也没想到,她与栾倾痕还要看卉国史,上面密密麻麻的讲卉国是怎样形成的,哪位皇帝是怎样运用战术获得了胜利……

她翻完了一本,就看了个开头,而栾倾痕看得慢,才小半不到。

“阿嚏!”

聂瑶珈觉得自己肯定感冒了,已经打了不下十个喷嚏了。

“阿嚏!”这一声来得突然,却不是聂瑶珈的,她奇怪的回头,门口站着端药汤的墨亦,他也感冒了?

墨亦忍了忍,“皇上,皇后,这是微臣煮的药汤,请你们服下,可以抵抗这里的寒气。”他放下碗,安静退下。

聂瑶珈捧起碗喝了下去。

栾倾痕看了热汤,随手一挥,地上一地碎片,汤药洒了一地。

“喂,你怎么能这样浪费呢?更何况是墨亦亲自煮得药。”聂瑶珈真的越来越不明白这些日子的栾倾痕了,她合上书,头也不回的离开屋子。

栾倾痕也看不进去了,“来人!叫语贵妃到后厢房。”

“是。”

聂瑶珈气愤的走到院里,遇见墨亦,便对他讲了这事。

墨亦不怒反笑,“他得病了,而且已经无药可救了。”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他有什么病?”

墨亦只笑不语,栾倾痕见到聂瑶珈和他都得了风寒就气得这样,在他眼里,不容许聂瑶珈和别的男人有一点瓜葛,不是病得不轻吗?

“我那里还有药,你送过去吧,好好劝他,也许他会喝的。”

“我不去。”

“真不想去?就看他病着吗?”

聂瑶珈不说话了,对墨亦点点头,她不希望栾倾痕病倒,可是他究竟得了什么病?

端着药汤倘佯走在路上,自己练习着说:“这是药汤,为了身体,还是喝了吧。不行不行,我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呢,不能让他笑我在关心他,那就说……喝吧,这次别在浪费了……哎呀,怎么说都不太好。”

还没想好,已到了后厢房门口,轻轻推门进去。

素雅的床上,却有一对交缠的身体,一丝不挂的白花花身子不停的律动着,身下的杭问语不断欢吟,“啊,皇上……不要了皇上。”

杭问语一脸醉生梦死的模样,她享受着却又因为栾倾痕的力量感到后怕,他像是有什么事在她身上发泄一样。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他低语说,不断向她体内冲刺。

杭问语搂着他的腰,是的,她渴望他的抚爱,更渴望他的心,从三年前便是。

“啊啊……”她感觉身体快要暴炸了,眼睛迷离时,看到了一个大活人站在那里,吓了一跳便惊叫了一声。

栾倾痕侧过脸,看见她的时候双眸闪动过一丝冷意,他们的眼神仿佛将时间停滞不前。

聂瑶珈的脚已经不会挪动了,她只僵硬的站在那里,换作以前,她不是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亲热都说太嫩吗?然而此刻她的心被这个画面撕的粉碎,都不知道怎么收拾残骸。

栾倾痕眸子深了又深,淡漠的解下床帷的绳子。

聂瑶珈放下碗,咬咬牙,离开了。

两天不知不觉的过去,聂瑶珈坐在花池边发呆。

杭问语得意的走来,探出手指在她眼前比划,“这是皇上送我的,好看吧。”

聂瑶珈一眼便认出是骆殿尘送自己的玉戒,她抓住她的手腕,硬是摘了下来,“这不是你的,也不是他的。”

“你!就算你是皇后,也不能强夺我的东西!”杭问语沉着冷静的跟她对峙。

“你还好意思说是个才女,怎么一点见识都没有,不知道什么叫物归原主吗?你也不懂什么叫贪婪成吗?”聂瑶事握在手心里,就是不让她拿到。

“皇后您说话未免难听了点,这可是皇上给的,你也要抢?”

“哎,别说错字,什么是抢啊,让本告诉你,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抢取豪夺。”

杭问语扭过不她,伸手就要去抢玉戒,两个女人撕打一起,谁也不肯相让。

聂瑶珈心中暗骂,这个女人真是讨厌,挂着才女的名号,肚子里也不过是个虚荣的小女人,白读那么多书了!只懂得勾-搭男人,应该赐给她四个字:表里不一!

杭问语争不过她,眼珠一转,用脚使劲拌她。

聂瑶珈没想到她来的,整个人掉进花池里,山上的水竟然这么凉,她本不会水,在水里翻腾着喊救命!

渐渐的她觉得身体被泌凉的水冻住了似的,无力挣扎。

栾倾痕风一样的跑来,他冲进花池将昏厥的聂瑶珈救起,横抱着她去找墨亦。

杭问语不安起来,栾倾痕好像很紧张皇后,她还是去看看的好。

墨亦皱着眉,“皇上,皇后本就有风寒,现在更是病上加病,还是里的药材够用,在这里药材不足。”

“那就现在起程回!”栾倾痕一下令,整个队伍马上准备。

杭问语在门口站着,栾倾痕看她的眼神令她感到惧怕,她后退几步,她有没有看错,栾倾痕如一头狼,凶险的目光盯着她,像要把她碎尸万段似的。

队伍起程了,筱妃与杭问语坐在前面的马车里,两个女人都沉默着,想着各自的心事,却是两种不同的心态,杭问语想的是,她爱的栾倾痕怎么会这样疼惜皇后呢?种种往事证明,他爱皇后,可她不承认,死也不要承认这一点!

筱妃一直默默无闻,她的爱里只有施舍两个字,栾倾痕的施舍,她只要这些足已,她会等,等到死也不悔。

聂瑶珈的额上一直出冷汗,她意识不清,但知道有人紧紧抱着她,那人的怀好温暖。

“墨亦……谢谢你关心我。”苍白的唇只说了这几个字。

栾倾痕下颚抵着她的头,将最保暖的衣服裹紧她,眼里尽是怜惜和害怕。

聂瑶珈搂着他的腰,踏实的睡着了。

还未进城,闯出三十几个杀手。

侍卫跟他们打杀起来,阵仗乱成一团,杭问语和筱妃害怕的缩在马车里。

栾倾痕的双眸立即变得冰冷起来,他轻柔放下聂瑶珈,跳下马车双掌凝聚两股气,出掌时,只见两条白龙似的气体升上天空,最后在刺客之间穿梭而过,所有刺客身体碎裂开来,惨不忍睹。

侍卫们也吓了一跳,这些刺客是一瞬间死去的,没想到皇上的神功如此厉害,不过,好狠毒的武功啊。

突然,马蹄声临近,上面的黑衣人趁栾倾痕杀人时瞄准马车里的聂瑶珈,出一箭。

聂瑶珈听见打杀声音清醒了些,稍坐起身,没想到就见到一支箭头朝她来。

措手不及时,一道人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清他的脸,是从未有的舒展……栾倾痕?

侍卫马上去追骑马的箭黑衣人,墨亦跑来,就看到栾倾痕的后背上着一支箭。

聂瑶珈扶住栾倾痕,“你为什么要挡这一箭呢!傻瓜!”语气里不是责备,而是无措。

栾倾痕舒展开笑容,“这次决不再错,上次,我多希望替你挡下,可惜……可现在,我怎么会再错呢……”

“不要说话了,我了解了!求你不要再说话了。”聂瑶珈真的怕他会死,她多希望这里有医院和救护车,为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她看到墨亦,“墨亦,你快救他!”

墨亦取出针,先为他止血,“皇后,你扶好他,千万不要让他躺下,我来驾马车!”

墨亦扬鞭驾马,脸上的焦急不比聂瑶珈少,他在心里说,栾倾痕你不能死!还有一个人你没有见到,不可以有事!

里掀起一片混乱,太医苑的人全部都来了,太后险些昏过去。

聂瑶珈也昏厥过去,栾倾痕也未清醒,墨亦在他们之间,不断的施针。

为栾倾痕拔掉断箭,包扎好,墨亦把了脉,“太后,皇上应该没有事,没伤在要害。”

太后松了口气,先念了声阿弥陀佛。

聂瑶珈是双重风寒,墨亦抓了他们的两份药,亲自熬,让他们服下。

聂瑶珈经过一天后醒来,病情已经好转,她赤着脚跑去了栾倾痕的房间,听林公公讲,他一直没有苏醒。

太后来了,坐在床边,问聂瑶珈:“你的存在,真让我担心。”

聂瑶珈的眼睛很红,眼眶里氤氲着雾气,不明白的看着太后。

“瑶珈,在竞选皇后那天,你知道倾痕为什么看着什么都没做的你就可以笑吗?那是因为爱你,只要看着心爱的人在眼前,总会觉得美好,眼里也只有心爱的人而已。”

聂瑶珈的泪流下来,拼命的点着头,“我……”

太后握住她的手,“我是阻止不了倾痕的心的,只希望你千万不要伤害了他,不要让今天这样可怕的事再重演。”

聂瑶珈还是点点头,“只要他好起来,我怎么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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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听了,安心了许多,静静的挪着步子离开。

聂瑶珈蹲在床榻边,握住他的手,“醒醒好吗?我知道你为我隐忍了许多,我想通了,就算哪天会突然离去,也要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万一不能天长地久,也要曾经拥有吧,做个敢爱敢恨的人,今后也不会后悔,她不要回忆起来,没有甜蜜,只有苦涩。

夜静更深,聂瑶珈关上窗子,她第一次心甘情愿在景心殿过夜。

回到床榻边,凝望着栾倾痕,墨亦不是说他没事了么,怎么还不醒呢?

与他的手交叉,紧紧相握,趴在床边小眯一会儿。

栾倾痕睁开迷蒙的眼睛,转头看着聂瑶珈,看她睡得好沉。

忍着痛起身,为她披上一件衣服,悄悄躺下,反握住她的小手,安心的入睡。

娇阳照到了屁股,聂瑶珈才伸着懒腰起来,坐着睡了一夜好累呀,全身都酸了。

她的手轻轻抚上栾倾痕的脸,“快醒来吧,啊,对了,今天要换药的。”

将栾倾痕立起,她不熟练的脱掉他的衣服,一圈圈的解下布条,因为布条是缠过他的身体,所以她必须搂过他的身子。

栾倾痕睁开眼,双手轻轻搂住她的腰。

“啊。”聂瑶珈吓了一跳,她看着他的脸,憔悴了好多,但总算醒过来了,“你饿不饿,我去差人做点粥。”她开心的不知先做什么了。

栾倾痕拉住她,“我不饿,继续为我换药吧。”他坏坏的表情,张开双臂。

聂瑶珈想想也是,换药换了一半怎么忘了呢,她抹好药,两只胳膊楼过他的腰一圈圈缠好,每一次绕过去的时候她都要紧紧的与他的前贴合,有时脸颊还碰触到他的锁骨。

“好了。”

栾倾痕却说;“你可以走了,我不要你为了报救命之恩留在这里。”

聂瑶珈嘟着嘴,他居然还在嘴硬,好啊,她也要气气他,“我偏要留在这里,等你的伤好了我再走。”

“不必了,要走现在就走,反正都是一样的。”栾倾痕听她这样说当了真,眼神一下子落莫了下来,他拉了拉被子,准备躺下,却不料迎来一个轻轻的吻。

聂瑶珈迅速的吻了他一下,“你不想我走的对不对,可是你要想明白,我可不懂取悦男人,也不能绝对的服从,三从四德我通通不知道,而且还偶尔使坏,还有惹了我的人我是不会……唔。”

栾倾痕的吻结束了她一连串的罗嗦,温柔的吻就是他的答案,他要她永远的伴在身边,书中有一句话他羡慕已久了,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聂瑶珈边吻边笑,最后两个人吻不下去了,只顾着笑。

又是几日过去,栾倾痕的伤恢复的很快,只要不做大动作就不会痛,墨亦偶尔过来看看。

花园里,栾倾痕坐在亭内的坐椅上,聂瑶珈倚着他的一侧肩膀,她感叹:“秋天快来了。”

“以前我喜欢秋天,长大以后就不喜欢了。”

“为什么。”

“以前是因为母妃,也就我的生母秋天过寿,可后来她不在了,我也讨厌秋天了。”栾倾痕说得很自然,对他来说,一切的痛苦回忆都可以因为聂瑶珈而烟消云散,就当它们是一道不会痛的伤疤。

聂瑶珈直起身子看着他,该不该告诉他她所知道的呢?万一坏了墨亦和栾倾痕生母的事怎么办?也许人家有打算。

“倾痕,你想念你的母妃吗?现在若是她活着,你会不会马上去见她。”

栾倾痕沉默一会儿,“以前执着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你说的对,做好一个皇帝何必介意身份呢。是她舍弃了我,如今就算她在,我也不想去打扰她了,如果她是疼我爱我的,怎么会不来找我。”

聂瑶珈安慰的笑了,双手捧着他俊美无比的脸,“哎,我的皇上,还是让我这个皇后好好疼你吧,真是个小可怜。”

“怎么疼?”栾倾痕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微眯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喂,你不要想歪啦。”聂瑶珈放下手,转过身去,“男人都这样子。”

栾倾痕单臂搂过她的颈,“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要一个属于我的孩子。”栾倾痕直接的说出来。

聂瑶珈脸一红,回头看着他,“你……你想要孩子呀,那那那后的人说不定哪个已经怀上了。”他的话不会是指让她生一个孩子吧,这里生孩子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万一难产谁都不懂得剖腹产啊。

何况,她又没有与他同房,话说,她还是有些传统的,要慢慢来才行。

“我不要别人的,只要你的,以后你为我生一对儿女就足够了。”他倒知足。

“别人生的孩子还不是你的呀。”她又想起在太湖山上撞见他和杭问语的情形,心里就睹的喘不气来。

栾倾痕听出她声音失落,也大概猜到她的心思,便小心的扭过她的身子,令她直视着自己,“我真正爱的,只有你,你要坚信这一点,有你,有我。”

“那么我不就成了众矢之的,成了大家的靶子,我再恃宠而骄,在里随意妄为,都是你仗着你的爱喽。”聂瑶珈深知这个道理,锋芒太露,招来杀身之祸也有可能,可是有时候不拿出点气势和胆量,还真被人欺负。

“呵,我以前也没有对你好,也不见你软弱过一次,倒是谁也不怕。”

聂瑶珈笑了,点点头,“说得也是啊,总之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人犯我,我必以牙还牙,我还懂滴水之仇当涌泉相报呢。”

栾倾痕也笑起来,“那我这个救命恩人呢,你要怎么涌泉相报。”

聂瑶珈瘪嘴忍不住笑了,勾勾手指头,栾倾痕凑近她,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想到她主动送了一个香吻。

她懂的,聂荣的事情让她看到他的爱,有哪个皇帝能放过谋反的臣子?只有他,为她编造了一个大谎给世人,他内心要经过多痛入刻骨的挣扎,对卉国的祖先暗暗忏悔过多少次,却为她隐忍下来。

谁主沉浮095

095(2138字)

栾倾痕啊栾倾痕,她怨他,不告诉她真相,成全了他的伟大,让她却误会了他的为人。

“嗯,我发现你这些天很主动,说不定哪天爬到我的龙床上去了。”栾倾痕心里是这样期望的,嘴角便挂上了坏坏了笑。

“想的美。”聂瑶珈跑出了凉亭,穿梭在花间欢笑,栾倾痕坐在原地看着她,就这样下去,他便什么也不奢望了,身世,生母,一切的一切都不必计较了。

晚上,聂瑶珈还是回浮尾休息,途经石子小路,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捂住她的嘴。

那人将她带到暗的树下,才放开她。

“骆殿尘?你做什么。”她方才可是吓得不轻,以为被什么人暗算了呢。

骆殿尘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到树干上,深深的盯着她许久,“你知道不知道,听说你病了我有多着急,可是却无法近身。”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聂瑶珈很客气的说道。

“我不要你对我说谢谢,这两个字太生疏!你不明白我的心吗?”骆殿尘有听说她和栾倾痕最近相处的很好,越来越不安的他冒险来找她。

“骆殿尘,我是卉国的皇后,你是泌国的三皇子,我们怎么可能!”她躲避着他的靠近,力气不及他只好劝他。

“在泌国无数女人为我折腰,我不信你,那是因为你没有尝过成为我女人的滋味!”他用力的含住她的唇……

他的吻没有温柔只有霸占,有多大的不安,他吻得就越厉害。

“放……唔,放开!”聂瑶珈无法推开他,怎么躲避还是逃脱不了他固执的吻。

突然,骆殿尘后颈被人一击,晕倒在地。

聂瑶珈瞪大眼睛看着黑暗里的人影,渐渐的,才看清薜晚秀的模样。

薜晚秀拉着她跑着离开,直到浮尾院外。

“谢谢你,但请不要告诉倾痕。”薜晚秀是为皇上办事的人,她怕栾倾痕介意这件事,而对骆殿尘不利,引起矛盾当然不好。

薜晚秀认真的看着她,“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不然就不会救你,不过你不要误会,我救你,只是怕主上会难过。”

“我明白,你的任务就是监视骆殿尘对不对。”她会适时的出现,说明她一直留意的骆殿尘的一举一动,栾倾痕将她弄进里,可能因为她是个武功高手,能悄然无声的跟踪他吧。

薜晚秀心里倒有些佩服她起来,“皇后真是厉害,怪不得皇上都喜欢呢。”

“你心里不舒服我也没办法,还是谢谢你。千万不要提这件事。”说完,提裙迈进浮尾。

翌日

聂瑶珈穿过长长的游廊,她正要去景心殿,见一群公公紧急的跑出来。

她刚进门槛儿,脚下便飞来一本奏折,抬头见埋头于奏折之中的栾倾痕,双眉紧锁,目光清冷,瞧了她一眼,依旧低头看奏折。

薜晚秀也侍候在旁,她像一个雕像站在一侧不动不动。

捡起奏折,送到他面前,“什么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的火?”昨天还好好的嘛。

“朕决定……遣送骆殿尘回泌国,换沛昕回来。”他手里正写这道旨意。

“一旦换回质子,两国不久以后可能会开战的。”聂瑶珈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

栾倾痕握紧毛笔,压低声音道:“若他再不走,朕不能保证会不会在这里杀了他。”

聂瑶珈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薜晚秀,难道她说了什么!

“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要急于一时将奏折看完啊。”聂瑶珈笑着拉他的手。

栾倾痕反握住她的手,“他送你的玉戒,由我来还他,有些事该挑明了。”他决定跟他来一场较量,从小到大,卉国有栾倾痕,沁国有骆殿尘,一直被世人比较。何况他不能再让他对聂瑶珈纠缠不放,她不是他该碰的。

宽敞的校场内,栾倾痕负手面对着骆殿尘。

骆殿臣冷笑,“皇上叫我来想比什么?您的武功我可没信心赢,或是你就想将我碎尸万段?”身为两国最得宠的皇子,他们也一直被人们拿来比较,若不是因为当年自己的母妃逝世,他被兄弟们排挤送来这里当质子,如今他可以在泌国呼风唤雨。

“骆殿尘,昨晚你对瑶珈做过什么!”栾倾痕走近他,杀气布满眼底,令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