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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是女流之辈,不易抛头露面,但现在天下大乱,哪里还能讲究那么多,十几万将士的性命,非同儿戏,你怕儿媳有危险,我看这么办,多带些人去,采购药材的事,别人是外行,你去了不识货,万一被蒙了,耽误了大事,我还想委你另外有重要的事。”傅书言眼神示意高璟放心,对荣亲王道:“采购药材,不宜带太多人,出了山东府地界,人多目标太大,我准备挑五十人去,事不宜迟,我马上动身。”高璟不放心,送她一直出了青州地界,傅书言催促几次,高璟方回去了,山东府境内,太平没有战乱,晓行夜宿,出了山东府走一日就到黄腋县,军中急需药品,刻不容缓,许伯带路,直接到供应药材的商贩住处,这个商贩常来常往,在县城有个宅院,位于黄腋县东。许伯引着一行人在商贩宅院前下马,傅书言站在门前看一眼门上匾额,“昌府”院门上贴着一张白纸,出售草药,昌姓贩子贩卖草药多年,附近打听都知道,不少药铺从他这里进货。许伯上前叩门,院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家仆探出头,看见许伯,认识,“这位客官前几日来过,我家主人说药材短缺,客官今日又白跑一趟。”这个家仆刚要关门,一个侍卫把门挤上,“有人想见你家主人,进去通禀。”那个家仆看一个女子身后一群护卫,知道来头不小,赶紧进去通传。昌掌柜的正跟一个客人说话,家仆跑进来,“掌柜的,门口来了一群人,要见掌柜的,上次来买草药的那个男的领着。”“我不是说不见客吗?”昌掌柜的面露不悦道。“奴才看这群人不是善类,掌柜的不肯见,怕不会干休。”家仆道。“什么人敢擅闯民宅?律法条条,就不怕我告官府,我倒要见识一下是什么道上的人。”昌掌柜的走南闯北,见过大阵仗,没被吓住。客座上的那个男客,道:“昌掌柜的,你有客人,我在此多有不便,我去里面躲躲。”那年轻男客面容俊美,来了有一会,喝了一盅茶水,站起身朝里间屋走进去。那个家仆领着一行人穿过院子往屋里走,掀开门帘,“少夫人请。”门外进来一个少妇,昌掌柜的只觉眼前一亮,少妇容貌清绝,双眸闪着慧黠的光,举手投足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昌掌柜的,久慕大名,特来拜访。”昌掌柜赶紧站起身,“少夫人请。”傅书言落落大方坐在红木椅子上,昌掌柜的落座,欠身,“敢问夫家怎么称呼?”旁边站着许伯代为答道,“当今皇家,荣亲王府世子妃。”昌掌柜颇为意外,站起来,跪拜,“小民拜见世子妃,不知世子妃大驾光临,有所怠慢,世子妃大人大量,不知者不怪。”这个昌掌柜的口中诚惶诚恐,镇静不慌,是个见过世面之人。昌掌柜的爬起来,朝许伯看了一眼,“上次贵王府的人来买药材,小的告罪,药材已经卖空了,少夫人知道现在药材紧缺,实在不是草民有意推托,银子不扎手,草民如果囤积药材,何不拿出来大赚一笔。”傅书言看他口若悬河,显然没说实话,她不能以势压人,像这种滑头的商人,不是能吓唬住的,他想压货,抬高物价?还是已有买家?买家定下货,昌掌柜的有借口推了,看样子还是没有脱手。傅书言看着他,昌掌柜在两道雪亮目光注视下,仿佛洞穿他那点花花肠肠,傅书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药材名,“昌掌柜的出个价。”直截了当,干脆利落。昌掌柜眼光往里屋扫了一眼,“嗯,这个,不瞒少夫人说,药材可以调拨一些过来,价钱吗?”昌掌柜照着药材单子,一样样伸出手指比划了价钱,傅书言心底冷笑,许伯站在一旁气愤,“昌老板抢钱吗?”昌掌柜的不急不恼,“买卖不成仁义在,小民愿意孝敬王府一些药材。”傅书言不要他的孝敬,她想要他全部囤积的药材,“今日先谈到这里,昌掌柜的出的价格容我回去想想。”傅书言不跟他周旋,昌老板是老滑头,这里面一定还有人从中作梗,显然他没有诚意做这桩生意。昌老板送走客人,回到堂屋,方才那个客人已经从里间屋走了出来,昌掌柜的道:“卫二公子,我可是为了公子得罪了贵客。☆、第158章傅书言坐在茶馆里,对面就是昌宅,茶肆掌柜的健谈,说着黄腋县的新鲜事。“对面宅子里的主人姓昌,是个北方人,每年过来住个把月,贩卖药材,他在这里娶了一房小妾,买下这个大宅院,这个小妾原来是镇子上买水豆腐孙家的女儿,长得有七八分的姿色,给了昌掌柜的做小,娘家不买豆腐了,镇上一家当铺就是这个孙家女儿的本钱。”傅书言饶有兴致地听着,今日天阴,茶肆掌柜的没什么客人,没事爱摆着龙门阵。傅书言耳朵听着,目光落在门里走出来的一个人身上,昌掌柜的站在门里,送卫廷瑾出门,两人寒暄几句,卫廷瑾匆匆离去。傅书言给许伯使了个眼色,许伯出去,傅书言喝了三盏茶水,许伯回来,彼时茶肆掌柜的接待另外两位客人。许伯悄声傅书衰竭说了几句什么,傅书言唇边一抹冷笑。一间客栈里,一对男女在屋里说话,女子身姿如柳,仪态万方,樱唇慢启,声儿如黄莺翠啼,“公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卫廷瑾接过她端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我看昌老板不可靠,傅书言已经到了黄腋县,真被我猜中了,那个姓许的老仆办不成,她亲自出面,她急需要这批药材,傅书言诡计多端,我怕那个姓昌的变卦。”“我们几次被她算计,这次说什么报她屡次陷害的仇。”女子眼神中很深的怨毒。卫廷瑾手里握着茶盅,对付傅书言只要不择手段,才有几分胜算,眯眼看向孔凤娴,“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什么办法?只要能报仇,不妨说来听听。”孔凤娴道。黄腋县城一条主街,繁华热闹,南北客商,云集此处,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铺子里南北货物应有尽有,有一间当铺,位于这热闹的街市,一乘小轿在当铺门口歇轿,轿帘打起,一个年轻少妇走下小轿,站在门口望了一眼匾额,昌氏当铺,轻移莲步走了进去。店伙计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后生,从少妇进屋,一直没移开眼,黄腋县这个巴掌大的地方,哪里冒出这等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