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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都傻了,仅剩下的一点傲气也荡然无存了。铁青着脸走进书房,丁爷客气地招呼他坐下,既没辱骂也没责备,只是询问了昨夜的详细经过和事发现场的状况,并边听边思索着什么。叙述完毕,丁爷和颜悦色地对他说:“阿炎,不要灰心丧气,做事情哪有一帆风顺的。货的事,如果长辈们为难你,我自然会替你顶着,我和你老爸可是过命的交情。只是眼下警察盯得紧,你最好别有什么动作,听丁叔的,休息一段时间,好好玩玩,散散心。年轻人,往后机会有得是。”三两句话,举重若轻,简简单单缴了崔炎的权,又不伤和气。若是崔炎再争什么,便是他自己不懂事,主动找没脸了。崔炎下楼的时候,正巧碰上雷霆迎面上楼,狭路相逢,二人眼神交汇厮杀了一阵,崔炎咬着牙说:“雷老大,真有你的,以前我倒小看了你的本领了。”雷霆呲牙一笑:“我对你却恰恰相反。”擦肩而过,几步功夫,二人位置完全调转,雷霆站在二层之上,背靠阳光,居高临下叫住了崔炎:“崔少,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狗,能咬死狮子呢?嗯?”随即朗声大笑,撇下怒目圆睁的崔炎,觐见丁爷去了。虽然货没了,但对于雷霆昨晚的表现,丁爷依旧赞不绝口:“阿奔没有看错人,把堂口和兄弟交给你,真的没错。”雷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丁爷过奖了。”丁爷哈哈大笑:“一个人再本事,也只有两只手。会打会拼,不如会做人。做大事,最终还得靠兄弟,谁能让兄弟死心塌地跟在自己身边,谁才有资格做大哥。”“谢谢丁爷提点。”雷霆毕恭毕敬答话。见他如此上道,丁爷点了点头:“对了,会打高尔夫吗?”雷霆一愣:“啊?这个……不大懂。”丁爷点起支烟,吸了两口,缓缓说道:“有空练练,练好后以后常陪我打球。”雷霆眼睛一亮,丁爷钦点他陪着打球,这无疑是最大的认可了。从丁爷书房出来,一路下楼,都没见丁冉的影子。雷霆带着满肚子狐疑走出丁家大门,来到车旁,拉车门腿伸进去半条,余光扫过,吓得当场向后跳了一大步。丁冉舒服坐在副驾驶座上,捧着本,正全神贯注着。雷霆磕磕巴巴吼道:“诶?你你你,怎么进来的?”丁冉也不抬头,目光依旧定在杂志上,抬起食指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圈。雷霆翻了翻白眼:“你什么时候搞去了?不要偷偷摸摸的,人吓人,吓死人!幸好我身上没带家伙,要不然……”丁冉懒懒地瞥了他一眼:“钥匙是阿坚给的,我明目张胆开门进来的。”雷霆咽了口吐沫,无奈地请示道:“那……你这是打算?”“我和刀刀约好了谈事情,”丁冉拉过雷霆的手腕看了看表,“快开车。”雷霆乖乖跳上车,迅速启动,开出东一条大道,才想起来问;“约在哪啊?”“你家。”“我家?”雷霆哭笑不得,“怎么没人通知我?”等半天不见回答,转头一看,丁冉又去看那本钓鱼杂志了,似乎根本就没听见他的抗议。行至四方道路口,丁冉忽然抬头,专注地望向窗外,那里正在施工,老旧建筑被一点点拆除掉,很快就会建起一片风格各异的现代别墅群。四方道一号,白色纯砖石结构的三层小楼,便是雷霆未来的家。靠近院墙边,会长出一株枝叶茂盛的参天大树……不,不能让那颗树存在,它可是翻墙出入的绝佳工具。要在那里拉一排电网,配上报警装置。还有房间里的暗格,要做得再隐蔽些,否则总会让人轻易发现……想到这些,丁冉不自觉瞟了眼身边专注开车、吹着欢快口哨的雷霆,淡淡微笑了起来。到了家,阿坚和刀少谦正在下象棋。阿坚一脚翘在椅子上,手里拎着瓶啤酒,每走一步,就举起酒瓶来干上一大口。刀刀通身粗布褂子,手握一把折扇,上绘着八大山人的,不时扇上两下,行至得意处,嘴里还依依呀呀哼上几句昆曲。恰好是周末,大马小马不用上学,两颗脑袋凑在电视屏幕前玩着游戏机,客厅里到处是“滴滴嘟嘟”的cao控声,爆米花和薯片渣撒得到处都是,汽水罐倒在地上,灌口还沾着黏糊糊的液体。走到玄关顿了一下,丁冉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厌恶地皱起了眉头,仿佛下了很大勇气般,长长叹口气,才迈步进去。雷霆赶紧搬了把看去相对干净的椅子过来,摆在桌边。丁冉掏出消毒纸巾仔细擦过两遍,小心坐了上去,低头一瞄棋盘:“刀刀,能跟阿坚下棋,还下成这样局面,我该说你演技好呢,还是耐性好呢?”刀师爷不紧不慢扇着小风,双眼镜片一阵闪烁:“人生百年忧思多,英雄豪杰也消磨。偶尔试试丢掉脑子与人斗智,也别有一番风味,正所谓难得糊涂……”稀里糊涂结束了这盘棋,丁冉和刀少谦说起了他对于新闻报道死亡人数的疑虑。刀刀也已经注意到了这点,不过他比丁冉乐观一点,认为当时炸得那么凶,留下的尸体几乎都残缺不全了,少统计个把人,也是有可能的。阿坚也证实道:“靠北啦!我跟里讲,那火烧得有够吊的,就这么‘嘭’一下,车子都稀巴烂啦,不要说人喽!”刀少谦拍拍丁冉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雷老板已经安排了人手,暗中留意崔家的动静。真要是留了活口,担心也没用,静观其变吧。这事里头,崔炎一栽,直接得益的就是老板,难保崔家人一时气急,会迁怒于咱们,总之你盯着丁爷那头,我也从姨丈处探探风。”既然大家都认为不会有问题,丁冉心想,或许真是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吧,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又莫名其妙问刀师爷道:“刀刀,想证明一个人没有犯罪,有哪些方法?”刀少谦与阿坚重又摆起了棋局,随口答道:“那太多了,看证据,看有没有犯罪动机,证人,或者有不在现场证明……”丁冉进一步问他:“什么身份的证人,最权威,最保险呢?”刀刀开起玩笑来:“这还不简单啊,警察,法官,行政执法人员,又权威又保险!”丁冉听了,望向雷霆,咬弄着嘴唇琢磨起来。Chapter20严母慈父大马小马所就读的罗莎文,是一所寄宿制中学。他们平时住校,周末放假,就住在雷霆家里。雷霆是个粗线条的人,小马驹儿们完全交在他手里,早晚会被养成野马。丁冉虽然不善于嘘寒问暖,但每次过来,都会悄悄留意着两兄弟缺少些什么,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