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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好像不认识一般,他那灰色的眸子里,全是我。我累坏了,一动也不想动。“躺会儿吧。”约瑟夫说。我们侧躺着,我躺在他的身后,他的头枕着我的手臂,我的前胸贴上他的后背,我伸手环住他的腰,不让他滚下去。“你每天晚上躺在我身后,暖着我的身体,也暖着我的心。”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能再进来吗?”迷迷糊糊中,约瑟夫的话让我一下回过神来,哦,原来是约瑟夫的小屋,这是约瑟夫的床。“你再进来好吗?不用动……只是进来……”我很累,但是欲望却在刚才的恍惚中再次勃发。我没说什么,照着约瑟夫的话做了。约瑟夫背过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臀部。他很用力,这样用力是不会睡着的,而我搁在他腰上的手却已经在往下掉了。“马蒂,你知道我有多想你。”约瑟夫吻着我手臂的内侧。“我总是想念这种感觉……想念你在我身体里的感觉。特别是孤独的时候,思念你的时候……有时想得狠了,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我就往里面塞东西……”我神经一震,立即清醒过来,手上加了力道,身体贴得更紧。“你不会……”声音哽在喉咙里出不来。约瑟夫倒是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趣事。“你知道吗?我什么都塞过,步枪的枪管、匕首的刀鞘,手榴弹的长柄是最合适的……”“别……”我急急地打断他,却说不下去。我感到一阵恐惧。我弯起胳膊,把他的头拉近自己,我吻着他后脑勺的短发。士兵的发型是规定的,下面一圈的头发剃得很短,几乎贴着头皮。我吻着那些软软的发根,颤抖着声音半天才说出来:“以后别再那样干了,会出事的。”“你放心,不会那样干了。自从那次以后,再不会干了。”我的心又是一颤。已经出过事了。“那次我干过了头,连着两天大便都带血,我慌了……”“快去看医生啊。”我急了,等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不是人。约瑟夫依旧很平静,平静得可怕。“哪敢啊。我又忍了两天,发起高烧,我在哨位上晕倒的时候还在想,这下完了,再也见不到马蒂了,他会生气的。”我被吓着了。我没想到。一个top(就是1号)欲望来的时侯可以自己解决,但是一个bottom(就是0号)呢……太可怕了。“约瑟夫!”我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我很难过,很害怕。我差点就见不着你了吗?约瑟夫拍拍我的手背,像以往那样安慰我。“别担心,我不是在这儿吗?说起来上帝还是照顾我的……当我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也害怕极了。看见一个年轻的少尉军医走过来,我身体抖得连铁床也一起晃动起来……可结果你猜怎么着?”约瑟夫嘿嘿笑出声来。“他说我得了痢疾,所以会发烧,拉肚子,出血,虚脱晕倒,叫我别担心,好好休息。”真有这么开心吗?“后来呢?”我依然埋着头,像知错的孩子一样不敢看他,哪怕只是后脑勺。“好了,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没事了。出院后,我就休假去了柏林。”他说得轻描淡写,我却心有余悸,那太可怕了,但愿如约瑟夫所说再不会了。我想叮嘱他,或是命令他,可我有资格吗?“你去柏林怎么不来找我?你不想我吗?”“我当然想,可夫人……”“你们都很听母亲的话。维尔马一直到你离开柏林之后才告诉我。她说你看上去不太好,有点瘦,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怪我了?”“别傻了。你知道我是心疼。”我温柔地抚摸他,把他的头轻轻向后扭,我吻到他的嘴角。“约瑟夫,我问你件事,你欲望上来的时候,自己能解决吗?”约瑟夫看了我一眼,便扭过头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吞吐道:“有点……难,所以我才会……”我明白了,真的是那样,我重来没有想过。我把手从他脖子底下抽出来,直起身子。“你干嘛?”约瑟夫迷惑不解地看我。“约瑟夫……”我深深地吻了下去……约瑟夫筋疲力尽,却心满意足,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笑容。我悄悄下床,拿起小书桌上的手表一看,天哪,已经三点多了。我顾不得浑身汗湿黏糊的感觉,赶紧穿上衣服,坐在床沿上穿好鞋袜,又看了他一会儿。“对不起,约瑟夫,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这样。”我轻轻地关门出来,拖着几乎虚脱的身子,无声无息地往回走。那些煤气路灯还亮着。地上,我狭长的影子围着自己转,风吹过,火苗有轻微地晃动,影子也跟着晃动起来,还扭曲,看上去不像是我的。但也许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我都有点站不稳了。我走得急,脚下虚浮,有些气喘,透不过气来。大屋的正门一定关上了,我绕道后面从厨房的边门进去。一阵夜风,衬衣贴在身上,我打了个寒战,抬头望了一眼。二楼那扇窗子开着,是昭的卧室?糟糕!我记起自己说过会来关窗的。回想一下,刚才大屋的正面,我没看到有窗户开着,那说明父亲卧室的窗户已经关上了,可昭的卧室?我进了厨房,穿过门厅,上楼。昭的房门没锁,我推开门,看见窗户已经关好了,怎么会?我走到床边,借着屋外射进来的亮光,昭躺着,看上去睡着了。我站了一会儿,脚下好像生了根,我不想走,不想转身,我有好些话要对你说,希望你突然睁开眼睛,向我张开双臂,抱我,吻我,问我怎么了……我无声地叹息,一步步退出门去,一直看着他,直到把门在面前关上。☆、第十一章约瑟夫(14)白色的修道院临近水边,在湖面上投下一串美丽的倒影,就像女子颈上的珍珠项链,碧绿的湖水,蔚蓝的天空,那么宁静而柔和,袅袅的青烟从岛上的铁匠铺子升腾而起,一条鹅卵石路,从原木的船码头开始蜿蜒消失在绿荫之中。一位修女亭亭玉立在码头上,双手藏在黑色的会服下,恬静而安详,她微微抬着头,半眯起眼睛,阳光照在那年轻、娇嫩的脸上,金色的睫毛和粉红的脸蛋反射出奇妙的光彩,不似水波那样刺眼,也不似庙宇那般辉煌,它是细细的,柔美的,若隐若现。如果不是她首先转过身来,我想,我们谁都不会去打搅她,谁都不会,那将是一种亵渎,是罪过。她微笑地看着船工接住约瑟夫甩上码头的缆绳,绕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