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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期,德国大量上演瓦格纳的歌剧,因此在这里,马蒂会有这样一说。)“那你自己……”裘担忧地看着我。我笑了笑。“他们结婚了。”原先,我一直想等昭的案件完结,有了合法的护照和签证再带他去,不过这次机会真的很难得,加上他们新婚,蜜月又被我搞成了这样,于是我想了很多办法才弄到这三张票。当时我只想到给他们一个惊喜,不管裘是否喜欢听歌剧,我想他一定愿意去经历一次,不管怎么说,在慕尼黑的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听瓦格纳的歌剧,本身就是一种荣耀。我回到庄园,正好跟昭错开,用拖车把银剑送到安德斯?舒尔茨在慕尼黑郊外的寄养马场,这是事先约好的,他和太太达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们的兴奋自不必说,达莎的眼里闪着泪花,安德斯?舒尔茨目不转睛地望着妻子,一脸温柔。也许把银剑送给他们并不算太糟,至少达莎是真的爱马、懂马,而安德斯?舒尔茨非常爱他的太太。离开寄养马场,我心里空落落的,不回庄园,也不想回营里,不知不觉便到了玛丽那里。☆、第十三章婚礼(17)玛丽的小屋有一些不同,但究竟是什么不同,我说不上来,或许是很长时间不来了。我自嘲地笑笑,拥抱玛丽,亲吻她的额头。她也有些不同,是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慌。“对不起,我来得太突然了,没有事先跟你说一声。”“没什么,只是我没准备晚饭。”“不用准备,我们出去吃。”话一出口,我才想起来,玛丽从来不跟我单独出去。正想着如何劝说,她却答应了,让我等会儿,她去换身衣服。这确实有点反常,不过也没啥,事实上,是我没有提出过邀请。我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随手拿过茶几上的报纸,头版上就有德国空军轰炸伦敦的新闻,奇怪的是这样的胜利消息不是头版头条,而是在头版的下方。正如昭在山里时预测的那样,海狮行动没有迫使英国皇家空军投降。一个月来,大不列颠空战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战局越来越不利于德国,轰炸伦敦、城市、无辜的平民,不论从道义上还是战略上都是错误的。大不列颠空战还没有结束,德国空军却已经失败了。(注:1940年8月24日夜,一件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当时不只一架海因克尔111飞得过远到了泰晤士河上空,并误炸了伦敦城。甚至希特勒都非常吃惊。丘吉尔立即下令轰炸柏林,第二天晚上23点59分,81架英国轰炸机袭击了德国首都——这让柏林人很恐慌,也让希特勒大怒,他曾许诺柏林永远不会感受英国炸弹的重量。1940年9月7日,希特勒改变了他的目标。正值英军战斗机大队几乎崩溃之际,德国空军得到了希特勒的一个新的指示:轰炸伦敦和其它英国城市。12月17日,希特勒宣布:对英国的进攻无限期推迟。自从战争打响以来,德军第一次受到了牵制。在交战三个月之后,德军已经损失了2000架飞机。这对于英国飞行员来说是一个巨大胜利。)或许是太专注了,加之房门开着,我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等手上的报纸被一把夺去,我才发现有个人站在面前。“你是谁?!”一股浓烈的酒气迎面扑来,现在还不到晚餐时间,我厌恶地皱起眉心。眼前这个人,白衬衫敞着衣领,露出一小撮褐色的胸毛,衣袖只有一只卷着,脖子通红,脸也是通红,还有通红的眼睛,很难看出本来是什么颜色,几天没刮的络腮胡子长得稀稀拉拉,浅褐色,遮不住皮肤,要长不长,要深不深,没有增加多少男子汉气概,反而脏兮兮的难道他就是玛丽的丈夫?这也太可笑了。玛丽没有跟我谈起过自己的丈夫,但恩斯特说过,她丈夫好像是什么国防军的上尉。但这个人,怎么可能?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你摇头干什么?我问你话呢!”我还在心中思量。玛丽今天有点反常,一定是因为这个人,但除了她丈夫,我不知道她还有其他人。不论他是谁,我都不准备回答这样无礼的问话。于是我慢条斯理地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掸了掸裤子,把大腿上的皱折屡屡平,掸去些灰尘。其实裤子原本就很平整挺括,一尘不染。“你是什么人?竟敢对长官如此无礼!”那人气急,抓住我的衣领,要把我揪起来。我的火气一下子盯上脑门,抓住他的手腕……我看似轻松地把他的手掰开,实则我费了好大劲。看他的样子,高大、强壮、肌rou发达,可不是徒有其表。我大病初愈,又在外面奔波一天,即便在平时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何况是现在。如今他松手,不是屈服于我的力量,而是我们听到:“尤里安!快松手!”我跌回到沙发上,竭力保持镇静,暗暗调匀呼吸。这太尴尬了,真丢人!尤里安?尤里安是玛丽的丈夫!我这才注意到那人穿的马裤是杏仁绿的,是国防军!这么说,他应该就是玛丽的丈夫。怪不得玛丽那样反常。我有点发懵,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我无意参合进玛丽的私人生活,更不想拆散他们夫妻。或许当初玛丽跟恩斯特确实有过那样的想法,但是恩斯特死了。我后悔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不事先说一声就突然跑来。“马蒂,你没事吧?对不起!”玛丽走近沙发,仔细打量我,非常担忧。我知道自己的脸色很糟糕,刚才那一下又真是狼狈。“没事,我没事。”我勉强笑笑,站起来。玛丽已经换好了衣服,不过我感觉她改变注意了。“那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玛丽送我出门,我们都没有防备身后。尤里安冷不防冲上来,抓住玛丽的肩膀,翻转过去,“马蒂?你这个婊子,居然又勾搭上一个。”说着,抬手就是两巴掌。玛丽娇嫩白皙的面颊上立时红了一片。尤里安还不罢手,边打边说:“原来那个叫什么?恩斯特?谢天谢地他死了,报应!活该!以为你可以收敛了,没想到又勾搭上一个。”我愣住了,因为我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事,这样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对付。然而身体的反应要快过大脑,肾上腺素急剧增加,左手抓住尤里安的衣领,右手对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我这一拳用上了全部力气,尤里安被打得倒退几步,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