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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趟惩恶扬善、除暴安良之旅,如何?”张云山欣然应允。两人于是徐徐下山。景渊边走边说,“修真之人一贯以求仙得道为毕生追求,独善其身,藐视天下,唯我独尊,然而为师却无法苟同。若是这世间一切皆与我无关,那么就算飞升仙界,曾在此间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作为世间尊者,又为这世间做了什么呢?一个对世间万物没有任何贡献的尊者,又有何脸面以尊者自处,不知羞耻的藐视凡人呢?”张云山道,“师父说的极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修真之人追求剪断红尘,可谁又不是自这红尘世间而来呢,来自红尘,却又弃红尘如敝履,确是没这个道理的。”景渊哈哈大笑,“正是如此。”待魔域各大门派得到玄魔珠被取走的消息,想要出来围堵张云山杀人夺宝的时候,二人早已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了。此后二十年,尘世人间广为流传着景云双仙的传说。无论是旱灾洪水还是蝗灾瘟疫,人间凡遇不平事,都能够看到二仙济世救人的身影。恶霸jian邪们纷纷痛改前非,生怕再次作恶被双仙惩治。人间各地纷纷建起双仙祠,为景云双仙供起长生牌位,香火不断。二人济世救人,胸怀天下,知天下不易事,尝世间五味情,于心境上没有半点阻碍得飞快提升,再加上一个是千年一遇的天魔之体,一个是千年难遇的混元之体,二十年后竟是自然飞升了。而仙界之内,由于二人的功德太盛,直接越过地仙,列入上仙之位。当仙界的仙人们看到他们的时候,惊得几乎维持不住仙人的体面,下巴差点掉到云朵上。飞升上来直接越级进位的不是没有,虽然少见也不足为奇。但是!这位浑身上下的魔气快要化为实质透体而出的是什么鬼?仙魔来错地方了吧!一时间,二人走到哪里都会被闻讯赶来的仙人们围观,景渊哭笑不得,修魔入道就这么稀奇吗?“当然稀奇,”白胡子仙君捋着他的美髯,对一起围观的众仙说道,“仙界有记载的十万年间,还从没有过一个修魔升仙的存在!这位上仙开天辟地头一个,能不稀奇吗?”待终于回到宫殿,二人促膝而坐,回想起相识之日起的三十年历程,似真似幻,却也充实满足。景渊看着眼前的青年,目光描画着他的轮廓。当年那个陷入危局的孩子不知不觉间竟已长成这般俊伟模样,他没有辜负自己的相护之情,心性坚毅豁达,至情至性,终以天魔之体位列仙班,谁又能想得到呢?“与为师结成道侣可好?”景渊眉眼含笑地问他。“咳咳,”张云山被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呛住,能够喝水呛到的仙人可能也是仙界少有的。“师父,您,您说什么?”张云山觉得是自己执念太过,产生了幻听。“你没听错。其实二十年前为师就已经知晓你的心意,不过你那么年轻,人生的变数还很大,或许分不清对为师的感情到底是哪一种。可如今二十年过去了,你却依然如故,是为师着相了。”张云山激动地直接扑了过来,把景渊报了个满怀。“明天我们就办酒宴昭告众仙如何?”张云山只觉得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却没想到饿了几十年,天上突然掉下一张饼就正好砸中了他的脑袋,竟是不知如何表达喜悦才好。景渊拍拍他的背,笑道,“急不得,总得先准备准备啊。”“都听你的。”张云山抱着景渊,开心的飞起,一会儿功夫又觉得不满足,随即捧起景渊的俊脸,就亲了上去。第66章第66章就在吻上彼此的一刹那,两人只觉得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顿时天旋地转,意识模糊。再次醒来的时候,两个人正躺在一座大殿的地上。坐起来看看彼此,再低头看看自己,然后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此时,两个人短发短衫,身上穿着星际特有的服饰,面容俊美依旧,却不是刚才的模样。原来三十年竟是大梦一场吗?两人站了起来,彼此端详半晌,然后相视一笑,给了彼此一个有力的拥抱。不管是梦境也好,现实也罢,两个人终归是在一起的,这就够了。“咳,差不多得了啊。”一个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庄景渊和孟行钧抬头望过去,大殿台阶上出现了一个虚影,细看上去,让二人大吃一惊,那虚影的长相竟与梦中的孟行钧一模一样?“张云山?”庄景渊试探着问道。他看着这人总觉得哪里别扭,虽是一样的相貌,但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不是“他”。虚影点点头,“你们所进入的幻境是我的心魔境,我就是那个天魔之体的张云山。”庄景渊惊讶万分,这人到底达到了什么高度,以他堪比仙人的神识修为,竟是完全没有觉察到进入了别人的幻境。张云山继续道,“当年收养我的灵山派太上长老死后,我被他们那些人囚禁在灵山派思过崖下整整十年,几欲崩溃,滋生了心魔。十年后,灵山派再度遭受魔域攻击,我趁乱逃出了思过崖,彻底堕入魔道,几年后称霸魔域。你们在入世前遇到的秘境和机缘,都是我曾经遇到过的,在乾溟秘境中,我选择了杀光所有人,将一切收归己有。后来我在修炼一途越走越顺遂,最终成为魔仙乃至魔神。陨落之后,流浪在星海的一万年间,我一直都在想,当年如果换一个人从我的起点开始,又会走出什么样不同的人生,于是趁你们进来的时候将你们送入我的心魔境,结果你们给了我想都不敢想的答案。可见人的一生,心性决定命运,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前辈诚不欺我。本来还想看看你们如何走上神坛,结果你们俩马上就要把我一生的苦情黑暗戏码直接演成了卿卿我我的爱情戏!”张云山简直恨铁不成钢。庄景渊丝毫没有半点难为情的样子,“那为何我在心魔境中成为了灵山派的峰主?”庄景渊好奇了,按说这里应该没有自己什么事儿啊,孟行钧带着玄魔珠被吸了进来,他这个人物却是多余的了。“因为我想看看是不是所有人对待一个天魔之体的孩子都是一样的态度,可叹我却没有那个气运遇上你这种心性的师父。何况若是你也选择建议扼杀他,如今你们俩醒来之后,作为情侣又会对彼此是个什么心情,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孟行钧满眼柔情地看着庄景渊,放出一千倍滤镜,他心道,我家景渊天纵奇才,胸怀宇宙,洒脱不羁,岂是那些俗人可比。“那还真是让您失望了,”庄景渊露出一种“看你阴谋没得逞”的笑容,“不过您既然已成魔神,又是因为什么陨落的?”魔神那是魔界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怎么会轻易陨落。张云山道,“与妖神决斗,最后同归于尽了。如今这颗热漠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