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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闵兰象拍拍我的后背,安慰道:“那探花郎今年不过一十七岁,年少轻狂,说话难免冲了点,你且让着他些。”“可他是个美人啊!”我一脸悲恸,“被美人讨厌,我好伤心好难过。”闵兰忍俊不禁,柔声道:“不是还有我吗?”我从他的肩头抬起来,正对上他那双美丽的眼睛。脉脉含情地对视间,一种不知名的火花在两人相融的目光里噼噼啪啪地迸着。不多时,角落里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给这美妙的气氛又增添了几分浪漫。两人越挨越近,闵兰却率先挪开了视线,顺着琴声的源头看去,话里透着侃意:“况且,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看这位就挺好。”我猛地偏头去看,一时没刹住,扭了脖子。刚才捡了我玉佩的年轻公子,正端坐着抚琴,好似欲乘风归去。腰间的小佩呤呤作响,和着那人弹奏的乐声,恍如天籁。我不由得看痴了去。“如何?”闵兰推了我一把,笑道。“……尚可。”我喃喃道。闵兰一怔,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呆呆的样子,低声道:“那,和我比起来如何?”我毕竟年纪大了,没年轻时那么没见过世面,只半盏茶功夫也就回了神。看看那人,又看看闵兰,犹豫半晌,道:“自然是比不上的。”闵兰了然一笑,神色有点怪异。“哎哎,嫣儿。”我连忙小声道,“你知道我不说谎的。这琴师虽也称得上美,却美不出特色,看看倒罢,时间久了也便没了趣味。可这天下像你这般灵动的人物又有几个?莫说别人,我蓝玉烟长到三十岁,从没见过比你更神气的。”闵兰闻言没再说什么,迎着那人走了过去。那人停了弄弦,朝我们二人行了一礼,道:“见过王爷,尚书大人。”闵兰瞅着我笑道:“清琪认得他?”那人轻声道:“刚才捡到了尚书大人的玉佩,也算是有缘了。”我看这两个美人站在一起,越看越觉赏心悦目。“刚才阁下走得匆忙,我还未来得及道谢。”我坐下来问道,“这琴抚得不错,可是琴师?”如果是琴师,今个儿就把他骗回府里去。“只不过略通一二。”那人摇摇头,道,“在下林照溪,字清琪。”“新科榜眼。”闵兰补充道。我一愣,凝神想了一会儿,问道:“那状元呢?”闵兰下巴一抬:“那边,陪王阁老下棋的就是。”这下出了奇。一甲三名居然都是美人,奇哉怪哉。西林党的大人来了三五位,正在苑中亲切地跟进士们攀谈着。整个场面不像琼林宴,倒像相亲宴。我郁闷了。我衣裳上那么大一只锦鸡,怎么就无人问津呢?怪也只怪自己生得一副庸人面相,就算披了凤凰皮也像只秃鹫。这样苦涩地想着,面前忽然伸了只白生生的手来。抬头一看,林照溪的脸上飞了两朵笑靥。“我刚才见尚书大人摸了探花郎的手,想必是对手相有所了解,不知可否替下官点解一二?”我立马悚了。他这个位置,到墙角那一处凤尾竹丛,能很清楚地看到刚才耿冰牙那个地方。他看见了啥?都看见了多少?我长叹一声,这下丢人丢大发了。那只手还在眼前伸着,莹白莹白的看得人心里痒痒。不好,闵兰还在旁边,我可不能失态。摸,还是不摸?我看着看着,忽然就迷了心窍,手一点点朝着目标伸了过去……“皇上驾到~!”我嗖地缩回了手,随着众人齐齐行礼高呼万岁。皇上坐到御座上,冷着脸。众人僵着脖子,又呼万岁。皇上依然冷着脸。众人冷汗直流,再呼万岁。皇上看着瑟瑟缩缩的我,开口道:“蓝尚书。”“臣在。”我吓了一跳,忙应道。“你才从高丽赶回来,怕也是累了。”皇上的脸色铁青,看得出心情很不快,“今个儿不用你忙,回去好生歇着吧。”王悲卿在旁边拈了拈胡子,表示赞同。……酉时三刻,进士们俱在细嚼慢咽地品尝山珍海味,鼓乐之声不绝于耳。我孤零零地站在琼林苑外,顿觉凄凉。“当时我醉美人家,美人颜色娇如花。今日美人弃我去,青楼珠箔天之涯……”我一路哼着小调回了家。知赏还是不在,我随便吃了些清粥小菜,进屋泡澡。门吱呀一声开了来,却是春生。他手上拿着毛巾,脸颊在升腾的水雾中愈发红润:“爷,我来给您擦背。”我慢慢地回头,盯着他。他不语,耳根却红得通透。我便不再客气,一把将他拉进浴桶,纵情吻了下去。……云消雨歇之际,我借着窗外的月色倒了杯酒,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忽然想到,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能持续多久?作者有话要说:☆、04又一天,本尚书心情不错,随手摊开了书案上的几个本子,凝神细读起来。……半个时辰后。“他娘的,国子监修个号舍能用这么多钱么?把这本子给我打到工部去!别以为他们贪的那点回扣可以赖到我们礼部头上!”“西海大震三月有余,这么久了都没人去管?那帮酒囊饭袋的巡按御史都做甚么去了?成何体统,理应统统滚回来洗心革面!”“祭祖之典承古袭今,哪能说改就改?一钱银子都不用多花!户部的人净会瞎cao心,怕也是想从中捞点什么吧?”“星变星变星变,哪儿来的那么多星变?这天星时时都在变,若是件件都报给皇上,还得不得太平了?帝王之星尚安稳否?何时又有紫气东来?祠部司那些个郎中主事,吉兆一个不报,天天没事儿找什么晦气!”我气得鼻子都歪了,瘫倒在书案上半天没吭声。右侍郎吓得一颤,忙跑过来给我端了盏茶:“叔,你消消气儿。”我直起腰,掀着茶盖呷了一口,有气无力地道:“……我这是破功了么?”宋灵图沉思良久,点点头。“嗯?”我突然注意到他对我的称谓,“你刚才叫我啥?”他理所当然道:“叔啊。”我的鼻子又歪了。我忍住上前踹他一脚的冲动,艰难地放下茶盏,看向一旁忙活的左侍郎:“容渊,过来给我捏捏肩膀。”容渊应了一声,放下了正在笔录的手,过来轻柔地为我捏起了肩。我一边享受,一边赞叹他的手艺:“哎,得卿如此,夫复何求啊……”“去去去,不准觊觎我家容儿。”宋灵图赶紧把容渊正在为我捏肩的手挪开,拽到怀里一脸警惕地对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