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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了那几本手抄典籍,一脸开心的走到蒋延面前。“你出个门,如何不带钱”薛御暗暗心疼着问。“我今日同爹入朝,为了早些回去,所以才抄了近路,没想这百福街竟都是地痞无赖。”蒋延半低着头,一边抱怨着平复心情。“好了,你别生气,做生意的见了好欺负的买主都这样,且是几本书,这不,也没多少钱。”薛御一边安慰着,一边将典籍包了起来,递到蒋延面前。“这钱我回家会还你。这次真是要谢你。”蒋延收了书,两人随着人流往前走。“对了,你同你爹入朝,应该还没用过早膳吧!”薛御忽然想起,关心着问。蒋延抱着书,心里开心不已,被这么一问,才觉腹中早是饥肠辘辘,便道,“宫里头的规矩多,我只喝了两盏茶。”听后,薛御回身,拿过蒋延才捂在怀里的书,再牵了他的手,大步拨开人群,只道,“带你去吃东西,你真是个书呆子,也能和不相干的人磨了大半日。”不知为何,说时,薛御内心特别高兴。然,这些突兀的举动让蒋延根本来不及多想,任是被薛御牵住,只感觉对方的手很暖热,彼此一路穿过人流,蒋延看着薛御的身影,心里莫名的也是一阵暖热。于是,两人在街头的粥铺吃了点心,喝了粥。这粥铺开在百福街这里有些年了,蒋延却是第一次吃,一时觉得和家里的不同,又多喝了一碗。酒足饭饱后,蒋延整了整衣,忽然发现今日出门时,自己腰际所配的那块琉璃暖玉不见了!微微皱了下眉,暗叹自己的不小心。“别找了,肯定被人偷去了,那会子那么多人在,你一个人又被人拽着堵在那,周围挤来挤去的都是人,肯定是被偷了,是紧要的东西吗”薛御问。“这玉是娘今日才给的,我就弄丢了。少不得要被说。”蒋延可惜着答道。“玉,这种东西,偷去的人也是拿去换钱的。日后,最多一月,去当铺寻问一下或许就能得回。”薛御解释着,又想了想,就解下自己的玉佩来。“你若怕被你娘责骂,不如戴着我这块回去!”蒋延听后,又不明白这薛御话里的意思,只愣着看他。“你就说你今日回家时,正巧遇到了我,彼此竟也能相谈甚欢,于是为表相见恨晚,便互赠了玉佩,岂不是好的我过些日子再代你去当铺问问,保不准帮你把玉佩找回就是了。”薛御说着。“那要是找不回呢”蒋延抿唇细细思考,一双眼只认真着看向对方。薛御忍不住终于哈哈大笑,道,“还说读书呢!这是缓兵之计,若玉找到了,我配着也就应了这会儿的话,若没能找到……”薛御见蒋延始终很认真的听着,笑道,“你娘还会特意来问我玉去哪里了不成”这一说,蒋延豁然开朗,也辩不出其他矛盾,开心着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出了粥铺的门,薛御还喊了顶轿来。“离我家又不远了,你喊这个做什么”蒋延问。“所谓送佛送到西,我送你回府,万一路上再来个卖书的商贩,你岂不是真要把自己卖了”薛御取笑着盯着蒋延看。蒋延觉得这话里总有些调侃自己的意思,只不说话,低了头进了轿。两人坐上了宽宽的轿子。朝着蒋府而去。上午的日光太好,蒋延第一次遇了这样一个事,被折腾了大半日,如今吃过东西,也算安心,便觉得人已是疲倦不堪了。坐在轿子里,没一会竟靠着薛御的肩,梦了周公。薛御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盖在蒋延身上。风景如画时,两个人的心挨的很近,这人呼吸绵长细弱,薛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甜腻来,方想起,家里的藏书阁到底给他弄成什么样的,还没说给他听呐!……作者有话要说:☆、偏殿旁听原为人蒋延在轿中不过是小寐了一会,并不算睡的很沉。却发现自己竟是靠在薛御的肩头,顿是微红了脸,赶忙坐直了身体,一手忙去撩轿帘,外头“蒋府”两字清晰的告诉他,怕是早就到了自家门口。“你怎么不喊醒我”蒋延低声问了句,一并还了自己身上盖的衣。“见你那么困,这不,才刚到。”薛御笑答。蒋延抬头见薛御神情自然,亦又觉得自己是多心了。下轿后也未说什么,只顾低了头朝着大门去。“喂,你的书不要了”薛御叫他时,一将书塞在他怀里。又关心着建议,“不管怎样,今后出门总要带些银子,记着。”“知道了。”蒋延心里一暖,应了声。“还有,我家藏书阁重新修葺过,那些香樟木都换了,你记得要来。”薛御只管继续说。“嗯。”蒋延也未想他为什么要将那香樟木的书架换去,只管答应着。“那,告辞了!”……蒋延听后,还想着方才自己怎么就睡了过去,一时支支吾吾,并未应声,只朝着大门而去。薛御看着他腰际的那块本就跟随自己多年的琳琅玉甚是耀眼,心里像是忽然认定了什么。人道是“美人配美玉”,这玉原就该配他才是,不禁目中流光溢彩,嘴角亦也上扬着。……这事过后,再没几日,市井又得了新的见闻,说那大魔王薛御真是彻头彻尾换了个人,居然央求他父亲带他入朝旁听去了!且说薛父听了自己儿子的要求,高兴的每日里都能多吃一碗饭。又和几个同僚讲起,为此又巴巴的跑了宫里几次,皇上才恩准了。此时,天未亮透,白莹莹的蒙着一层水色,薛父和蒋父这两位共事多年的老臣站在了殿前的外檐,彼此说着话。蒋父先是朝着偏殿里坐的端端正正的蒋延看了一眼,才道,“薛大人,老朽这一子就是木讷了些,又有点死脑筋,虽现在同我入朝旁听,但也不见的就是上心的!”说完,蒋父低叹一声。这一旁所站的正是薛御之父薛梁茂,听后也是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你家的这三子都算是成了才的,你我将来也是亲家。可他御儿呢,如今就指望着能多学学蒋延才是好的。现在他们俩都能在偏殿旁听,你可知皇上对我额外说了什么吗?”“哦难道还有其他意思”蒋父听后很奇怪,又有些担忧,皱了皱眉,沉思了起来。又听薛梁茂讲了下去,“你也知道,我那meimei,就是当今的凉妃,入宫也有五六年了,皇上对我们薛家极为重视,无奈我这生只出了他御儿这一子,如今即他肯随我入朝,皇上那里虽是满意,却是提了个要求呢!”讲到这里,薛梁茂将声音放轻了许多,“皇上说偏殿听政一事本就是恩赐,如若人人都上书要这恩赐,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