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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能感同身受的安慰与照顾;期望着自己受委屈时,家人能毫不怀疑的支持与鼓励;也期待着自己困惑时,家人能心有灵犀的来解了这千结愁肠,可是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倘若脱离开来再看,家人也不过是茫茫人海里最普通的一个,倘若不说,他们永远都不懂秦楚霁发动车开出去很远,眼神就落在前方,看上去有些疲惫。似乎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陈槐却不想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他打了又删,删了再打,直到下车,总算写了一段完整的话“楚涵哥可能也不是不相信你的人品,只想要你一句话。只要你当着面否定,他就不会闹别扭了。姚宇是个外人,无足轻重,但你是家人,很重要。虽然只是直觉,但是我直觉一直都还挺准的。要不要试一下?”陈槐举着手机给他看,神色很是认真秦楚霁看着家人两个字,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不再多想,随口应下来“好,信你。”陈槐如释重负,又给他看“那先不告诉伯母,等你们和好了再告诉她吧。”“嗯。”这是个晴朗的上午,透窗而过的阳光满铺在陈槐脸上,弯弯笑眼上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在白皙底色上晃啊晃,在他心里晃出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摇摇头,觉得自己有些迷糊,转了话题“走吧,送你去学校。”学校的生活仍然两点一线,陈槐盯死了专业教室,每周去一次,然后就回来窝着,任凭下边三个怎么叫唤就是不想上课“哎我说,你自己说的点两次就去上课呢,算上我们帮你兜的那几回,怎么都有四次了吧,再不去真要挂了。”沈旭天刚从画室回来,白衣服蹭了些赭石的颜料,洗着洗着变成了屎黄,心情十分烦闷,却还没忘了替他cao心陈槐给他看自己的手机,游戏刚进去,加载到百分之75“还玩?这有什么好玩的真是。那个小学妹都比你去的勤,次次坐在后排找你啊,你忍心吗?让人失望多少回了。”沈旭天拍掉他的手机,瞪他“那不是正好,免得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他趁着加载间隙,在电脑上打字“服了你了。那我们走了。”沈旭天看看时间,拉着其余两人走了寝室突然间安静下来,游戏界面已经打开,四个小人姿态各异扭动着跑了,陈槐的这个却还在家里悬浮,上上下下——哎,玩什么呢,有什么好玩的呢他将手机反扣在桌上,坐在椅子上发呆窗外很热,热气透过阳台玻璃门辐射进来,却覆不到陈槐身上便被空调冷气吹散陈槐找了件长袖衬衫套上,继续发呆其实不想打游戏,也不想睡觉,不想上课只是单纯的,什么都不想做楼下人声熙攘,狗吠鸟鸣,那么热闹,他心里却空的渗人陈槐知道不能把自己颓废的理由全推给父母,但凡有点良心,都不能让不知人事的两人背这么大一口黑锅可是难免会想,父母活着的时候,他总还有些目的,先读书学习,然后毕业工作,赚钱养家至于做什么工作,无所谓,只要是能赚到钱的都可以,有没有所谓梦想,也不那么重要可父母没了,他还做什么呢?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通通都不知道身边的人好像都很有那么些盼头沈旭天絮絮叨叨,成绩良好,但绘画很有天分,有时候只看着他的画,就看得到角角落落的光彩;盛明杰学习很强,绩点遥遥领先,保研胜券在握,对未来侃侃而谈规划清晰,你听不懂是不是对的,但人家总归有那么些自信;周楠中规中矩,沉迷二次元,大多数时间都只会看剧傻笑,但偶尔,看他的设计的时候,能看到那些奇妙构造里的理想可他……哎,不想了不想了,睡觉他爬上床闭着眼,好像不去看不去听,就真的不会迷茫自欺欺人的创造出一片安然来“又睡了……嘘,别吵他。”室友回来的时候,陈槐桌上只剩一个反扣的手机,周楠手贱,顺手翻起来看了一眼,屏幕居然亮着“嘿,挂机被举报了!”他正嘘声笑着,冷不防手机震起来“电话,怎么办啊?”沈旭天看着上面没动静,自作主张的拉着他出去“先接了,万一有什么事等陈槐醒了再告诉他。”说着按了接听键存为秦楚霁的联系人以为是陈槐,也知道等不到回复,自顾自先说着“小槐,过几天有个聚会楚涵可能会去,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可以吗?”那头却传来陌生的声音“不好意思,我是他室友,他现在在睡觉,等他醒了我转告他。”秦楚霁疑惑“今天他不是该有课吗?”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怎么知道陈槐有课,但沈旭天还是如实答了“他除了专业课都不去上,有课没课都差不多。”“一直没去?”明明每天都按时起床送到校门口的“是啊,他好像住在外面,每天早上回学校就直接来寝室了,差不多能睡个半天,晚上又回去。”秦楚霁沉默半晌“行,麻烦你转达了,谢谢。”他挂了电话,揉着太阳xue窗外有人喊他“秦工,爆破实验成功,没什么问题,数据要看一下吗?”他站起身,抓起钥匙“麻烦你确认过以后归档,今天还有什么别的工作吗?”那人看他的架势,道“要出去啊?没事没事你去吧,今儿个没什么事儿了。”其实就凭着秦家的背景,他就算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没人敢说个不字,更何况秦楚霁十年如一日,从来没迟到早退无故缺勤,难得的一次自然是准许了“行,谢谢您,那我先走了。”秦楚霁开着他的吉普从战地出来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这么大点儿小事,至于亲自跑一趟吗?可心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句——至于立马堵了他的嘴得,就去看看,总不能由着孩子自暴自弃啊这么想着,车子一路开进N大校园,停在红砖教学楼背面高辅导员今年才当上正式辅导员,业务还不甚熟悉,又是个挺文弱的小姑娘,对上一帮不怕老师的大学生,正是头疼,收着资料和办公室的同事吐槽“我管的这个班,太不配合了,开了两次班会,两次都没到齐。”她手里整着文件,正好看见名单“就这个陈槐,两次都没来。而且听说这学期就没怎么上过课。”对桌的男老师指点道“这种学生你得多关注,有空找他谈谈话,看看最近是不是心理压力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