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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儿子,蚊子腿再小它也是rou,太子本就占据了储君正位,如今再加上遥王支持,吕嗣昭问鼎天下的机率岂不是又弱了几分?“钱,本王拿了,都拿去充作军费保卫这大凉的江山。这些无能鼠辈,一问他们要钱那张尚书就诉苦水,出了事又追究责任,本王不贪那外人都要打到家门口来了。我的军费不够,只能靠贪污取得,要不然就是派军队出征时一路搜刮民间。因为朝廷正规发下来的军饷不够。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当年的骧王就这么干过,不过最后这成了入罪他的灵由之一,真是讽刺。将军为国家打仗,落得如此收场。”世上的许多事情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看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史书通常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胜者便是正义的一方,败者便是邪恶的一方。“不会只是太子向遥王示好?”“那五千两黄金是本王拿的,户部尚书是太子的人,他不会不将实情禀报,前日朝上,没有人追究那个官员的背景。太子没有来找本王的麻烦,显然是有别的目的,这件事儿里占光了好处的是谁?遥王。如果太子只是示好,以他一贯的做法,他一定会尽力将贪污的责任推在我身上,而不会将我和他的角色隐去。只有他已经成功拉拢了遥王,才会突出遥王,让遥王亮出来。”吕嗣昭生气时周身就笼罩上了邪魅的戾气。父皇已经准许遥王入了朝堂,假以时日,要是遥王被培养成了太子的左膀右臂,于他自是不利。“那我们怎么应对?”卫香生问道。“静观其变,走一步算一步罢了。”一颗棋子重重地磕在棋盘上,将棋盘撞出一个坑。吕嗣昭现在很憋屈,但是他不能有所动作,以免惹祸上身。吕嗣荣却是刚看穿了人生路春风得意的时候,宫里派下来嘉奖,他兴气冲冲地去找萧季凌。“凡事需留三分余地,特别是对上太子这样高深莫测的人,你怎可一头扎了进去连些许后路都不留给自己呢?”萧季凌却不是很开心,他对太子这个人有种莫名其妙的忌惮和厌恶。不单是他用黄金贿赂自己的事情,更是侍奉的达官贵人多了,伪善的嘴脸看得多到想吐,自然而然产生一种不信任。说到这儿,倒不如人家儇王坏得敞亮,护短就护短,不喜欢就说讨厌,仗势欺人也毫不掩饰。吕嗣荣的笑凝在脸上,他以为他会为他找到一条明路而高兴。“你不是叫我去告诉父皇吗?这就是父皇为我指的路,皇命如山,我能怎么样?”他打着哈哈,今日高兴,不想与萧季凌深究这件事情的好坏。前有狼后有虎,这只是一种选择而已。往后如何,还得见招拆招。“随便你吧,我只是一个戏子,闹不清你们这些天下大事,你怎么做终归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萧季凌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不太高兴,吕嗣荣无奈,只能独自离去。还好两个人不是朝堂上的对家,否则必定要撕出个你死我活才行。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既有互相的崇拜,又有互相的抵触,不挨在一块儿各自寒冷,挨在一块儿又像刺猬一样扎得慌。之后,吕嗣荣入宫谢恩,吕依却坐在坤撼殿,任何时候都是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儿臣参见父皇。”“平身。是来谢恩的吧。”吕依却的眼睛像是长在奏折上,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是,儿臣谢父皇指了一条明路,日前已去过斗宸宫,与太子殿下相谈甚欢。”吕嗣荣恭恭敬敬地回话。“做得好,你是父皇最听话的一个儿子。”皇帝常常这样赞赏他,他照单全收,只是其中的心酸与掣肘就只有他自己能明白了。“案已告破,儿臣接下来该如何?”要深究起来,本案不过是个幌子,不痛不痒地处置了一个贪婪的官员,于争夺皇位的两人没有任何伤筋动骨,吕嗣荣也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角色。“你回去吧,后面的事朕自有安排。”“儿臣遵旨。”第22章月下舞影已过了丑时,吕嗣荣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想什么呢?想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想萧季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过是人家接了个活出门唱戏走了两天,他就抑制不住地想见到他。方才说要过去,被李贵这小子三言两语给拦了,说萧老板才回来一定是累了。好了,那会儿没去,这会儿便非去不可了。自从生下来,吕嗣荣就很少自己穿过衣服,自己穿衣服时,他慌慌张张,还有些手忙脚乱,好像是怕被人发现什么一样。可是才踏出寝殿的门,又幡然醒悟,遥王府是他自己的府邸,谁能比他更大呢?他恍恍惚惚地走到了雷豆轩。不知道是思想支配着双腿,还是双腿不听使唤,反正来是来了。萧季凌的房间亮着灯,却没人。隔壁的浴室传来水声,吕嗣荣走过去刚想叩门看看人在不在,萧季凌就出来了。在飘出来的水雾中,是萧季凌穿着白色浴衣的身姿。潮气扑面而来,吕嗣荣清醒了几分。“王爷这会儿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萧季凌问。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就寝了。“其实,没什么事儿,就是睡不着,想见你。你……跟我聊聊天吧。”吕嗣荣讪地笑着,就像个淘气要吃糖的孩子。作为衣食无忧的皇子,很多东西由何而来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仅仅是因为他一直想到他,所以他就来找他了。“行,那走吧。博彬和至如都睡了,我们去外面。”雷豆轩前后都有空地,相当于一个未封闭的院落。在四面石墙之中,是一片正方形的空地。其实今晚怪的不只有吕嗣荣,萧季凌觉得自己也很扭捏,平日在竹厅教习文化、商讨大事的时候,他有无数的话和他说,今晚不知怎的就是憋不出一句话。将人领过来,两人并排坐在沿下,坐了一会儿,他终于说:“我跳支舞给你看吧。”第一曲,跳的是惊鸿舞,没有奏乐。伴着的是月亮的清辉,撒在他的白衣上,盈盈发亮。惊鸿舞据传乃唐玄宗梅妃所创,模仿鸿雁在空中翱翔,习常适合女子。可萧季凌跳起来,性别色彩被模糊了。他一样有柔软的身姿,精湛的技艺,音乐仿佛存在于他的脑海里,他跟随节奏变化着动作,像平湖里推涌的波浪,又像卷旋风里的秋叶。他横向成九十度角直伸一条腿,鞋首向上翘起,人不断不断地旋转,像极了一只翱翔的鸿雁。吕嗣荣一向不喜莺歌燕舞,却被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