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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愤怒不已,却也没个骂的对象,想着还是抱着银子去码头吧,却向后一摸,空的!瞬间转头,左右来来回回地看,空空如也。他的银子呢!环顾四周,街上一个人都没有,空得怪吓人。男人有些怂,呸了一口晦气,只能自认倒霉地走了,却不再是往着码头的方向,没钱怎么坐船!男人走后,街上漆黑,一个巷子口内,黑乎乎的墙上发出了一道笑声,再一细看才发现,那墙前站着一名男子,正是方才撞到男人的面容净白,长得极为标致的人。玉炎心道,白天唱了一天戏,晚上还要为了兄弟偷鸡摸狗,这京城的日子可真不好混。☆、杀夫第一回柴房里关的人逃了,门锁的好好的,人却没了影子。大白天的,钱伯觉得背后凉的慌,禀告了老爷夫人。正巧苏长亭也正在苏老爷苏夫人这儿坐着,听了后,只是皱了皱眉,随后说道:“逃了便逃了,别再声张这件事,碧烟心思敏感,容易忧伤。”钱伯略微犹豫地看去苏老爷苏夫人,只见苏夫人尤氏面带犹疑地看着气定神闲喝茶的儿子道:“昨夜的事,我与你父亲也都听闻了,烟儿可还好?”苏长亭放下茶杯,有些凉凉地道:“没什么,只是受了些惊吓罢了。”尤氏脸上略难看,这个儿子,她从小最疼爱,可是自从他科举高中后再次求娶碧烟失败,她说了一句“不娶也罢,这样的儿媳她苏家受不起”从前贴心孝顺的儿子便对她时常冷漠无话。苏老爷见气氛尴尬,再看管家站得更是尴尬,便开了口:“便依璟芝的话,不再追究。”钱伯应了一声是,这便退下了。随后,苏长亭又与苏老爷苏夫人讨论了一下二老之后回稽城的事宜,便出了门,去往田阁老府上。回门日的后一日,苏老爷苏夫人相携准备上马车,回稽城。苏府门口,头顶上的太阳还没升起多时,即将入冬,风中寒意初起。苏夫人尤氏拉着长孙碧烟的手,担忧地看着她道:“鸣翠的死怪不得你,这几日瞧你无精打采的,忧伤了身体可如何是好。”“碧烟没事,让母亲担忧了。”长孙碧烟言语温柔,双目更是澄清的像一池清水。“怎的会无事,自那日之后,你脸色便没见红润过。”尤氏语气略微责备,却也是为人母的关怀。长孙碧烟心中感激,倒也不全是rou身残留的感情,还因为上一世的杜敏贤母亲早亡,她从没有过与母亲相处的经历,更别提被母亲如此叨念了。而尤氏却恰恰戳到了她心中软处。“母亲放心,碧烟省得。”长孙碧烟乖巧地回应了尤氏,淑德谦逊模样,让尤氏稍稍放了一些心,转而又嘱咐了自己儿子苏长亭一番,这才跟上了老爷,入了马车中。车窗帘被掀起,尤氏恋恋不舍地看着苏府门口并肩站着的儿子与儿媳,等到马车走远了,再也看不到了,尤氏这才放下了车帘。苏老爷见夫人如此忧心忡忡的模样,体贴了一回,说道:“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何必如此伤感,叫儿媳见到了也不知会不会夜里偷偷落泪。”在苏老爷的眼里,长孙碧烟从小就是个水做的,大事小事都要哭一哭,也不管是伤心还是高兴。而尤氏听了老爷的话,担忧的心思又凝重了一分。她何尝不比自家老爷了解那丫头,从小那丫头便将她当作亲娘来看待,除了那一次,她们二人还从未有过其他嫌隙。只是碧烟自嫁入苏府似乎变了很多,不止是少落泪这一点上,还有整个人的气质,日常的谈吐,处事的行径,似乎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可毕竟碧烟嫁入苏府还没有多少日,她的观察也有些局限之处。目送父亲母亲的马车远去,苏长亭扶着长孙碧烟的手进了府中,二人还没有待上多久,苏长亭便说要去老师府上。对于冷落新婚妻子,苏长亭感到很抱歉,临走前温和地说道:“碧烟,这些日子老师那里实在忙不过来,等忙过了这一阵,我便闲下来陪你可好?”长孙碧烟笑他,然后做了一个让苏长亭受宠若惊的举动,她走上前去,亲手为他将斗篷领口上的带子系好,然后看着他一副震惊的痴傻模样,笑道:“男儿当以大事为重,儿女情长只会败了英雄气概,烟儿怎有怪自己夫君勤奋向上的道理?”“……碧烟,我……”苏长亭当真是太过受宠若惊了,当下喜不自胜,只知道很想多与碧烟说几句话。这样待他情意绵绵的碧烟,他何曾见过。“快去吧,晚上记得回来用饭。”长孙碧烟轻轻推了他一下,那柔柔的手触碰在胸膛,令得苏长亭心跳如雷,仿佛心口里藏了一只小鹿,正欢悦地乱跳乱撞。愣愣地被推的后退了一步,苏长亭兀自傻笑着回道:“唉,晚上必定回来同碧烟一起用饭。”他笑着转身,三步一回头,不专心走路的结果就是被门槛给绊了个踉跄,就算这样,苏长亭还是回头看着长孙碧烟傻傻的笑。毫无半分八年后身为太傅,那儒雅大方又不怒自威的架势。环儿最先笑出了声,随后一屋子的奴婢也纷纷掩面偷笑,从未见过自家少爷这般的模样,仿佛那高岭之花开在了平原,仿佛那冷峭桂宫遗落了凡间。一直面带温柔微笑的长孙碧烟自苏长亭离开屋中后,温柔的颜色便渐渐褪尽,直到环儿的这一声笑,让她柔了目色转头看去。“小姐……”笑着的环儿放下了手,略微窘迫,自三日前鸣翠死后,她便一直苦着脸,一点都笑不出来,今日忽的笑了,笑完却又有些窘迫,仿佛自己不该笑的。“怎么又垮下脸了?你家小姐欠你了不成,成日让小姐我看你的苦脸。”长孙碧烟是笑着说的,很明显的调侃语气。笑了后又觉得自己不该笑的环儿听了小姐的话,心里又觉得愧疚,一下子五味杂陈,复杂地咬着下唇不知说什么好。“好了,若是笑不出来,小姐还能强迫你不成,至于将一张圆脸拉成马脸吗?”这下子,五味杂陈的环儿又憋不住了,下意识地笑出声后,惊喜地发现小姐怎么这么幽默,早前怎么从未发现过。“能轻松的笑了便好,随我去厨房吧,今日的晚膳,你家小姐打算亲自下厨给长亭做顿好的。”长孙碧烟说话的时候,很温柔,像个贤妻良母的模样。她转身走出屋中,环儿跟在身后,其他的女婢都开始各忙各的。没人瞧见长孙碧烟澄清的眸中,那眼底的光是寒的,寒得能让人瞧见黑暗。厨房里的师傅奴才们发现少夫人进来了,都忙不迭地放下手里的活,有些慌乱。长孙碧烟只是笑着向大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