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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十六,正常男子身高,却比苏长亭矮上许多。他看着少爷的眼中充满了崇拜,年纪轻轻的少爷不仅娶了同岁温婉动人的长孙侍郎千金,还是个少年英才,拜在田阁老门下,去年便中了科举,前途无量。“你可认字?”苏长亭又问道。“街上的一些告示之类的倒也会认,再深些的文章,便是不会的了。”苏长亭点点头,随后起身,全寿机灵,立即上前扶住他,听少爷说道:“扶我去书房吧。”作者有话要说: 天冷了,作者码字冻成狗系列,大家注意多穿衣!喝热水!^_^☆、哄孩子的杠把子书房里一阵阵的念书声,没有起伏,发音生硬,显然念的人并不能理解其含义,不过是照本宣读,连断句在哪儿都不甚清楚。环儿匆匆赶来的时候,瞧见屋中的姑爷正叫人为他读着公文,一下子便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打搅了,毕竟自己要求助的事并不是大事,完全不必惊扰到姑爷。环儿原地踱了几步,步履凌乱,最后还是觉得自己想办法,或者找钱伯算了,刚刚转身,便听见书房里,姑爷好听的声音传来。“谁在门外?”苏长亭面朝着门口的方向,他眼睛看不见后,听觉便越发的灵敏,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尽收耳中。全寿也随之停了下来,看去门口的方向。环儿原地跺了一下,这才提裙走了进去,面上有些绯红,心里想着这么点事也来烦姑爷,真是丢脸丢大发了。可是谁叫她方才去小姐的房中被告知小姐睡下了,当下第一反应便是来求助姑爷呢,谁曾想失明了的姑爷也如此的勤快,让人口念公文,也要处理正事。环儿福了福身,不好意思地说道:“姑爷,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事。”说话声音低小,真希望姑爷便这么简单地让她退下就好了。“可是碧烟有什么事?”苏长亭想不到环儿在别扭什么,而心里唯一关心的只有长孙碧烟,于是便这么问了出来。“不不不,小姐好好地睡着呢,小姐没事。”环儿连忙摆手,生怕姑爷就这么误会了。想了想,苏长亭又问道:“那可是那个孩子?”“唉,小姐不是让环儿准备稀粥吗,环儿唤醒了那孩子后,本想喂他吃,哪知那孩子看见送去嘴边的勺子就开始大哭,环儿试着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怎么哄都不见他停下。一时没了主意,便想去找小姐想办法,谁知小姐午睡下了,这才……这才来了姑爷这儿。”环儿拧着自己的衣角,脸上丹红似霞云,就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还来问主子要法子,她可真想找个洞钻进去。全寿听完后,也不知怎么便觉得有些想笑,还只发出了一点笑声,便见那环儿低着头瞪了一眼过来,随即又勉强自己压下了笑意。苏长亭听后,面上也是笑如春暖,叫人看了便觉得温文尔雅,奇男子也。他站起身,又抬起了手,全寿很会意,上前扶住。“便不要叫醒碧烟了,待我去看看。”说着,苏长亭走出书案前。环儿迟疑了一下,觉得姑爷这个“看”字让她稍稍愣了愣,随后见姑爷身边的奴才冲着她皱了皱眉,便立即反应过来,应道:“是的,姑爷。”苏长亭被全寿扶着,走在熟悉的路上,没过多久,便听见了震耳欲聋的哭声,心中知道到地方了。应着全寿的提醒,苏长亭跨过了门槛,进了屋中,环儿已经拿了张凳子放在他身后。“姑爷,您坐。”环儿正皱着眉,那嗷嗷不停的哭声像是魔音一样的烦人。苏长亭坐下后,笑了笑说道:“将孩子抱到我跟前吧。”全寿应了声便去将孩子抱了来,那小胖墩哭的声音一点都不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分毫,苏长亭微微弯下腰,双手朝前探去,探索了一阵,才找到了孩子的确切方位。他摸到了一双rou胳膊,随着rou胳膊向上,凉凉的指尖碰到了rou乎乎的脸颊,然后便沾上了黏糊糊的东西,疑似泪水又有可能是……唾沫。苏长亭倒也不嫌弃,依旧笑得十分温柔,沾到粘液的指尖与拇指摩擦了一下,确定大约是泪水,随后又探出双手将孩子抱起,坐去自己的腿上。他一手稳住孩子,一手轻轻慢慢地碰在那鼓如宝山的脸颊上,开始的动作很小心,像是在试探,然后便开始流畅轻松了。苏长亭一边帮这孩子试泪,一边问道:“乖孩子,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诚然,苏长亭的声音十分的好听,郎朗如清风过竹林,意远而音色美。但是这个小胖墩是个还未开智的小家伙,不对,经过这一小段时间,小胖墩在环儿心里已经成功升级为小恶魔。这小恶魔怎么可能分辨得出姑爷的声音好不好听,甚至连姑爷问的是什么意思都不能完全理解,否则,她又怎会如此头大如牛,像个无头的苍蝇一样找人帮忙,甚至都忘了身为女人的她都不能哄好的孩子,凭什么认为一个失明的男人可以。环儿正焦急着,不知当不当提醒一声温柔似水的姑爷,余光里便瞧见了门口站定的小姐。仿佛看见了希望,环儿刚想唤一声,便见小姐竖起了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出声。虽不知为何,环儿还是停了下来,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长孙碧烟是环儿走后没有多久醒的,醒后便听了门外的丫鬟说环儿来过,为了今日“从天而降”的孩子。她本不太想来,觉得跟这孩子有关,必定是十分头疼。但是转念一想,若是惊动了苏长亭似乎也不好,毕竟他如今正失明,毕竟她怎么也算是府中少夫人,处理院内事是理所应该。来了后,她却没有想到能看见苏长亭哄孩子的一面。她此刻正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怎么小心地触碰那小胖墩,看着他怎么将小胖墩抱起。这一场景极为熟悉,前世在宫中,苏长亭教习挽晨认字读书的时候,她偶然间路过,透过窗棂看见他从挽晨的身后执着挽晨的小手,一笔一划地在宣纸上临摹前代大儒的字帖。“乖孩子,别哭了。”苏长亭犹自安抚着,并没有因为对方听不明白而放弃,而不耐,修长的手揉在小胖墩的脑袋上,然后又顺着发轻抚了几下。那小胖墩竟像小狗一样被顺了毛,哭声竟奇迹般地小了一些,然后小手抓住苏长亭肩上的衣料,哭皱了的脸埋进苏长亭的臂弯里。一旁的环儿这回是目瞪口呆,怎么她安抚的时候就没有效果,怎么姑爷轻飘飘的两句就效果显著呢?难道这小恶魔人小鬼大,竟然这么小就分得出什么声音好听,什么人长得好看?苏长亭微微笑起,指腹在小胖墩rou乎乎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