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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牙,口气清新……”“家家,你愿意跟我接吻吗?”☆、23|5.12|家“……家家,愿意跟我接吻吗?”说这话的艾文迪,微微侧头看她。从家乐的方向看过去,这个男人,从眉弓到颧弓到下巴都很漂亮,线条骨感犀利,而薄薄的嘴唇又不失柔和。家乐呆愣半晌,却低头说,“……让艾医生看笑话了。”——艾医生那句话,分明是copy自她对何女士的训话节选啊!想不到艾文迪也是个看热闹的。这是在吐槽她的经典语录么。说到八卦这点,男神跟那群小护士有一拼。艾文迪在车上没头没脑冒出这么一句来,家乐当然只能这么回答,除了装聋作哑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能自作多情、当成他表白不成。这时红灯转绿,艾文迪不置可否的收回视线,重新驶动了车子。“——你在江城医学口腔部实习过?”“嗄?”“你那位同事……”艾文迪斟酌了一下,“回国之后考了江城口院的博士,一直呆到现在。”家乐还没从他之前那句话里挣扎出来,又遭遇二连击,有些反应不能,迟疑了一下才说,“陈宽?你调查过他?”当时,她对艾文迪说过,自己跟陈宽,是前同事的关系,想不到艾文迪真的去求证了。艾文迪坦然承认,“对于威胁到我助手安全的危险分子,很有必要搞清楚他的底细,不是么?”家乐不语。“说起来,他还算我半个学弟。”“……是么?”家乐后知后觉的回忆起诊所介绍牌上的内容,艾文迪的确是在江城医学院拿到本科之后,再出国深造的。唉,世界真小。不过也难怪,江城医学院的口腔专业本来就是国内top,天下精英大多出于此、归于此,也没啥奇怪。就连沈琳也是江城医学院护理部毕业呢,说句桃李满天下并不为过。“他的导师我认识,如果他再来纠缠,有办法让他好看——虽然我觉得那是小概率事件。”家乐点点头,她当然知道陈宽那种好面子的人,多半不会再主动伸脸讨打了。艾文迪这话说的窝心,等于是解除了她的后顾之忧,但这么一来,家乐赖在他家的理由也不成立了——陈宽脸皮再厚,也断然不会押上自己的名声前途死死纠缠家乐,于是家乐也没必要因为躲避他而把艾文迪家当做庇护所了。不过,好在今天还有做ppt的借口。艾文迪上次在酒店会议室做的报告在业内反响很好,下周去北城刷煤老板是顺路,主要目的是参加在北城召开的国际牙科器械展和口腔学会交流。作为与会嘉宾,届时艾文迪要发表该报告的2.0版本,台下都是口腔界大佬,大意不得。白天在诊所上班,忙得足不沾地,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未必有,于是只得把这些工作留到下班后做。家乐也没有主动提加班什么的。毕竟艾文迪帮过她,作为投桃报李,牺牲点个人时间,也是应该的。“背景要统一换成这届口腔医学会的logo,然后这里,再补一篇最新的国外学者论文,这张表的数据要一下,病例的部分我马上开始整理,你先做刚才说的那些……”艾文迪站在家乐旁边,快速浏览着幻灯片,做出指示。家乐连忙一一记下来。他的声音略显低沉,带着江城男人特有的慵懒尾音,虽然家乐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ppt上面,但也不免分心hc一下。何况这里不是在诊室,而是他家,三楼的书房,相当安静,他们一人一台电脑,分工合作。艾文迪也没有真心剥削她,分给她的工作量,一个小时也就搞定了。做完这些,家乐正要汇报,转头一看,艾文迪已经不在原地,不知道是出去喝水还是放水。家乐自己检查了一遍,他还没回来,于是翻起网页,查询北城下榻酒店附近好吃好玩的,想等他回来确认了ppt再下楼。逛着逛着,电话响起来,把家乐吓了一跳。心想艾文迪听到铃响应该会过来接,但家乐只听到某人从隔壁还是对面哪间屋子发出来的声音,“我在洗澡,帮我接一下——”电话还在不依不挠的响,家乐只得囧囧有神的接起来,“喂,您好?”那边显然顿了一下,“……请问elvin在吗?”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虽然用了敬语,但语气却并不弱气。家乐只得实事求是的说,“你说艾医生吗?他……在洗澡。”年轻女子迟疑了几秒,“请问……你是?”看起来她跟艾文迪的关系不陌生,否则不会对接电话的是个没听过的女声而感到诧异,甚至出口追问,家乐心想对啊,自己是谁呢,干嘛出现在这里?护士?助手?避难者?还没等她回答,那边的年轻女子忽然笑了,“难道你是……清洁阿姨?”虽然没见到她真人,但听声音口气,大概可以想象,是个不谙世事的白富美。家乐只得说,“差不多吧。”清洁阿姨就清洁阿姨呗,反正消毒间她也呆过,刷盘子跟拖地也没啥本质区别,医生护士什么的,这个时间点,搞不好让人误会。“这么年轻的阿姨啊?”那头的女子又是一阵笑。家乐轻咳一声,“艾医生可能还有一会儿,不然我留个便条?或者请您半小时后再打来——请问您贵姓?”作为阿姨,当然不能错过主人的重要讯息。“呵呵不用,反正过不了多久就能见面了,还是给他个惊喜吧。”“……”小姐你知不知道,大部分惊喜都会变成惊吓。惊喜小姐笑够了又问,“elvin他是个好老板吗?”家乐就算脾气好,也架不住了,反正这样下去也没啥干货,于是借故讯号不好,嗒一声收线。——她看起来有这么好消遣吗?艾文迪问她想不想接吻,就连这陌生女人也来询问她的员工心得。家乐看艾文迪还没出来的意思,于是也不等了,将改好的ppt留在桌面上,自己则回了二楼洗漱睡觉。第二天早上,艾文迪闲闲问她谁打的电话。家乐想到那个惊喜小姐的嘱咐,只得说,“没有留姓名,大概是你的病人吧,她说她会再联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