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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香梨那红肿得如同猪蹄一般的手,眼泪就再也忍不住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对于一个从小被全家宠着,一点外面黑暗都看不见的余露来说,从小,手指头哪怕只是被烫一下,那都是一件全家上到mama哥嫂下到佣人,全部要挨爸爸批评教育大半天的。可是香梨这手,余露只是看着就觉得疼了。“怎……怎么回事?”余露声音发着抖,眼睛却透过香梨的头顶看向外面,“谁,谁干的,谁打你的?”于香梨而言,犯了错仅仅是被打了手板子,那真是天赐的好运气了。别说来求余露出头,或者露出不满给余露瞧了,她真是半点都没那样的心。听了这话抬头,瞧余露都被吓哭了,香梨就也慌了,“主子,没事,这是我犯了错,所以是我该得的罚。没事的主子,也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一点都不疼,真的,两天就好了。”她压抑着声音,膝行向前到了余露跟前,伸出手想替余露擦眼泪。可是手指都快碰到了,又忙忙放开,自己的手这样了,别把余主子的脸弄脏了。萧睿在外面,余露不敢大声,可是看着香梨这样,她真是恨不得想大哭一场,想出去找萧睿,不管不顾的和她大闹一场。香梨一直伺候的她很好,能犯什么错,她最是规矩懂事的人,难道还敢在萧睿面前犯错吗?无非就是她起得晚了,萧睿怪香梨没叫她起来吃早饭罢了!余露知道,萧睿这是为她好,可是为她好,却这样打了下人……她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这再不是她那个男女平等的时代,这是个下人命就是贱得不值一提的时代,虽然她应该庆幸她没有穿成香梨这样的丫头,可是她却根本高兴不起来。不过是起得迟了,吃早饭的点有点过就这样了,那若是她逃跑了,香梨会不会被直接杀了?一想到这个可能,余露就浑身止不住的发颤,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知道了这真相,她还能走得安心吗,她就不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做恶梦吗?她在走之前,一定要保住下人的命,要么,就是把她们带走!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浑浑噩噩什么都不管,这是不行的。她看得出来萧睿没有碰她的心思,那么,她应该讨他欢心,来求一个诺言,保住伺候她的下人,那些没有犯错的下人。“除了你,还有谁挨打了?”她伸手一抹眼泪,然后问香梨。香梨小声道:“还有石榴,只我们两个。”余露点了点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今儿跟王爷出去,你和石榴都不用出来伺候了。”说着又扬声,叫了樱桃进来。樱桃自也会梳发的,就算没有香梨手艺好,梳个简单的发髻却是难不倒她。等梳好头发,又给余露上了妆,打扮的妥妥帖帖了,才乖顺的站到一边。香梨和石榴是大丫鬟,年纪都不小了,为了在她们放出去后能被提上来,樱桃希望自己现在就能被重用。所以是卯足了劲儿给余露打扮,就是余露瞧着铜镜,都觉着原本只有九分的美,这下都变成朦胧的十二分了。不过这么美,在这样的时代,生在她的身上,并不是多么高兴的事。余露叹了口气,吩咐樱桃:“今日你跟我出去吧。”萧睿瞧着余露走出来,眼睛就是一亮,可接着眼神却又有些复杂。好看,他一直都知道余露生得好看,得天独厚的那种。不止是脸,她的身材,她的皮肤,她的长发,就没有一样是不美的,这样的女人,即便是见了再多美人,也依然瞧见就会动心。可是,往日里她的美是像另一个人,今日这样的梳妆打扮,美则美,但却快要找不到那个人的影子了。他微微拧眉,想了想,到底没有叫余露再进去换一种打扮。因为带着余露出去,萧睿就也坐了马车,只一路上余露不说话,到了马车上,仍然坐得脊背挺直,目不斜视,一句话也没有。萧睿往日里倒是十分喜欢她这样,因为这样的时候,最像那个人。可今日换了装扮,这样板着脸身上虽还有一股子端庄贵气在,可却完全不像那个人了,而且虽然美艳,但他却好似从中看出了一股恼火。无端端地,怎么会恼火?其他女人,巴不得他带着出来呢。他也不问,只不时的瞧过去。余露上辈子虽然受尽宠爱,可是因着身体原因,性子还是静的。家里人不放心她出去,而且又常常需要住院,所以在有嫂子陪着之前,往往就是mama或者家里佣人陪着。可不是同龄人,还真是没有多少共同语言,所以她的性子就越来越静了,哪怕没有或者电子产品在,就是发呆她都能发一整天。这会儿恼怒萧睿对石榴香梨的过份,她便直接放空自己,完全把身边的萧睿当空气!萧睿到底没有余露的定力好,走到半路就忍不住伸出手拉了余露的,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来了。余露自也不反抗,顺从的靠过去了。可是这不看他,不理他,不回应他,就这么把人抱在怀里也没意思啊。萧睿一只手穿过余露的腰后,微微弯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双膝下方,将人一把抱起,搂在了怀里。温香软玉,就这么紧紧挨着,不看那冷淡的没一丝表情的脸的话,其实感觉还不错。“不高兴出来?”萧睿贴在余露耳边,轻声问。余露没看他,只摇了摇头。“那是谁惹你生气了?”萧睿便又问。余露再次摇头,仍然没看他。萧睿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要求,可如今不知怎地,就觉得这样十分不好。他伸手贴着余露一侧脸颊,将她的脸扭过来,低头在她额角轻轻碰了下。“今儿出来了,不用和以往一样了。”他说道,“今儿个,爷允你说话,允你笑,想怎样就怎样,嗯?”瞧给你能的!天老爷第一你第二啊,大言不惭的臭德行!余露就看着他,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给萧睿气得,这人怎么这么扫兴,真想把她一把扔出马车去!“跟爷耍脾气?”萧睿低声问。这声音里带着威胁,余露本想硬扛着的,可丫的萧睿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腰肢,她今儿没穿那叫褙子的衣服,穿了上下两件的那种类似现代连衣裙的衣服。从腰肢那入手的话,撩拨起衣服,然后基本是他想干啥就能干啥了。余露可还想保持着清白身子呢,这时候只能不再端着了,扬起脸看他,看着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