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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您就算再是不好意思,也该表示表示才对呀!”林淑喃喃:“表示?我,我怎么表示?”明月无奈扶额,“我的好姑娘,这话是不能明着说,可王爷这么给您面子,您就应该感恩图报,去陪着他,伺候他才对呀。”林淑微微一愣,接着就是摇头了,“好明月,不许再说了,再说,我可要生气了。”她是未来的成王妃,是要与他共度一生的妻子,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女,有这样的身份,她应该是站在男人身边,而不是跪在男人脚下。萧睿给她面子,本就是应该的呀。讨好男人的事儿,只有不入流的女人,小妾姨娘们才会做的,她,不需要做。不过林淑也没再训斥明月,因为她知道两人身份不同,看法自然不同。明月是一个丫头,天生就需要伺候人,所以自然会把自己看低。她说那些话,其实也是为她好,只不过不得用罢了。挑了三副不错的头面预备留给三个姨娘,林淑又选了一些花纹简单但却是实心的金镯子金戒指之类,这些都是她嫁进王府后要赏给仆妇丫头的,她娘被她爹宠爱了一辈子,对于这些事向来不爱管,她又不放心管家和姨娘,只好自己来了。选好后回头,却发现萧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明月小跑着过去,里里外外找了几遍,最后回来时脸色就很沮丧了,“姑娘,王爷走了。”林淑轻轻嗯了一声。这世上的男人,像她爹那样的许就是万里挑一,她从小到大见识的家中其他长辈,亲朋家的男人们,可没有一个如爹那样的。因而要嫁人了,她也不敢痴心妄想,她只要一个尊重她的男人,给她正妻的体面,将家里后宅的一切都交给她就可以了。当然,她也一样会做个好妻子,帮他打理好家事,管好顾好姨娘庶子庶女,她就做这样一个,能相敬如宾的妻子就可以了。……余露回来,香梨和石榴就立刻从屋里过来了。余露也没法子训斥她们,把人叫进屋,先就看了她们的手。两人的手都只上了药,这天太热,若是包扎了,只怕会捂出毛病来呢。只大半日的功夫过去了,两人伸出来的手,就更像是猪蹄了。香梨稳重,笑着道:“没什么的主子,两三日就好了,不怎么疼,王爷吩咐了让打的轻些呢。”萧睿才不会吩咐呢。石榴却最是怕疼的,瞧余露心疼的模样,眼睛眨啊眨的,眼泪就眨了下来。香梨瞪着她,她就只好哭着跟余露摇头,“嗯,是的,不疼,一点儿都不疼。”不疼你哭什么呢?问了两人,知道只自己上了药,并没有请大夫,余露不肯依着她们,到底打发了樱桃,让她一定出去将大夫请来给两人瞧瞧。等大夫看后又给开了药,余露也不许两人伺候,但因着天热她们回屋没有冰用,余露就干脆道:“晚上你们就留在上房,陪我一起睡吧。”寻芳院的冰按着分例给的,余露也怕热,但她倒是想着现代时候常听人家说的,好姐妹好闺蜜,都是可以穿一样的衣服,睡在一起过,那才叫好姐妹呢。她没有这样的体验,所以如今到了古代,可以体验一回也不错。按理主子歇息是要有人守夜的,往日余露不要人守着,香梨石榴还争取过几回。如今余露开了口,两人自然没有反对的。晚上萧睿回来没回来余露不知道,反正没来寻芳院,她虽然没什么胃口,但也依然叫厨房做了好几样凉拌的菜和着拌面吃了,不吃饭可不行,不吃饭不长rou呢。一直到亥时萧睿才醉醺醺地被陈昭扶着下了马车,他喝醉了自己走不稳,崔进忠年纪又大了扶不动,于是陈昭只好扶着他进内院。谁料一路走到萧睿往常起居室的门口时,他却忽然不肯进去了,手从陈昭背上拿开指向外边,迷迷糊糊的道:“寻芳院,去……去寻芳院……”陈昭看向崔进忠,崔进忠叹气道:“走走走,送去寻芳院!”这位爷要说什么时候最难伺候,那就是醉酒后了,现在他既然自己要去寻芳院,那刚好,送去寻芳院。余露都睡下了,结果被院子里的喧闹声吵醒了,醒来香梨石榴也没有睡在床上,她迷迷糊糊地穿着一件白色略微透明的改良睡裙下了床。结果走到外间,就瞧见崔进忠在前引路,陈昭和樱桃扶着萧睿在后,而香梨石榴跟着,几人就这么跟她迎头碰上了。崔进忠最先看见余露,当场就是“哎哟”一声,捂着眼睛转了头。陈昭一抬头,就也看到了。女子长发披散,一张雪白的脸上带着些茫然,水润的眸子在看到众人时蓦然睁大。他忙不敢再看,可是视线往下,看到的却是白的透的裙子下那隐隐能瞧出的大红肚兜,上面似乎还绣着鸳鸯戏水,而再往下,则是若隐若现不盈一握的纤腰。陈昭只觉得心里有个什么地方狠狠动了下,他强逼着自己扭转头,看向身后的香梨和石榴,“送往哪里?”香梨忙道:“里面,里面床上。”无奈萧睿一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她和石榴伤了手,余露跟面捏的人似得樱桃又太小,这没有陈昭在,她们根本弄不动。把萧睿放到床上,陈昭就快速走了出来,瞧着余露揉着眼睛也往里走,他忙闪向了一边。余露已经回过神来了,和陈昭擦身而过的时候,不由得就看向了他。第二十章“不是说,王爷今日傍晚就要离开京城的吗?”余露问向陈昭,难掩心头对萧睿醉醺醺过来的讨厌以及他没走的诧异。陈昭不敢看她,眼睛低垂着看着面前的地面,却不料,看到了一双趿拉着家居绣花鞋的脚。素面绸缎做的鞋面,上面绣着小朵的兰花,大半脚背露在外面,还有细细的雪白的脚脖子……陈昭听见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飘忽了,“王爷临时有事,因此就推辞了,改为明日再走。”原来如此,那为什么把人送到我这里来?还是个醉鬼!崔进忠在里头,余露不敢表露出不满,只是瞧着低着头看都不看她的陈昭,哀怨极了。陈昭觉得鼻端有着似有似无的香味,是他再不曾闻见过的味道,他待不下去了,匆匆弯腰对着余露施了一礼,告辞的话都没敢说,就这么退了出去。余露无奈地进屋。等到发现崔进忠的视线在躲着她的时候,终于后知后觉地低了头,好嘛,自己今儿的打扮,在现代那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