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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看孩子了,呆会再过去。”蔚以然没有什麽大的变化,只是换了个发型,短短的发让他有种内敛的锋芒,多了几分犀利少了一些亲和之气。大宝露出小乳牙,“鼠……鼠……”口袋里掏出小糖果,剥了包装纸给大宝磨牙,“叔叔!乖,记住了,是叔叔。”抓著糖果,笑眯了眼,“鼠……鼠……”张妈把二宝打湿的围兜放一边,“再过些时候,口齿就清楚了,现在大宝已经会叫爸爸,少爷可高兴了。二宝就慢点,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开口说话。”“说话晚的孩子聪明,不著急。两个孩子长得这麽好,他能看到该多好啊!”换上新围兜的二宝抓著张妈的手,往蔚以然那里伸。小姑娘看到哥哥有东西吃,嘴馋了,拉著张妈要糖果,敢情是害羞了。看著孩子,想到草根,永远都抹不去的记忆让他们热泪盈盈。糖果喂进二宝红润的小嘴,张妈努力把眼泪憋回去,“不要在少爷面前提起,他醒过来就哭了几天,昨天刚刚平静些,不要再让他受刺激。”一个星期前,寒恺修没有预兆的醒来,可喜坏了张妈蔚以然等人。经过一系列检查,各方面机能都没有问题,只是睡得时间过久,身体虚弱。人是醒了,还是让大家忧心如焚;醒来几天了,寒恺修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从开始的哭泣到这两天的沈默,连心理医生都走不进他的内心世界,他封闭自我,拒绝和任何人交谈。寒爷爷得知孙子醒来,他跪在草根照片前,三个响当当的磕头,“谢谢你,草根。”在寒恺修面前,两个老人恍如做错事的孩子,无声的愧意面对寒恺修的冷漠。他瘦了,眼窝深深的陷了进去,长久没有受到日照,发色和肌肤都枯萎无光,躺在那儿就像是一具木偶。“张妈,他跟昨天没两样。”把大宝二宝放床上,张妈哄著大宝,“宝宝,乖……爸爸,叫爸爸……”大宝扯开两条胖腿,一屁股坐到寒恺修肚子上,口水嗒嗒淌下来,他呵呵叫著,“……爸……爸爸……”奇迹出现了,木头人一样的寒恺修笑了,虽然只是微小的动作,蔚以然还是看到了。“张妈,你的眼睛不是……”这样也能看到。“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照顾少爷这麽久,很多东西不是靠眼睛,用的是心,有心万事成啊!”蔚以然眼睛蓦然间涌出泪水,“寒恺修,你听到了吧,有心万事成,赶紧振作起来,张妈孩子都在等著你,还有……还有……”他狠狠心,“害死草根的人,现在还在逍遥,你爱他们就站起来,还草根三宝一个公道,他们都在看著你。”“小然……”不是说了,不要提那些。“草根是他唯一的药,只有刺激才能让他从死尸一样的状态里脱离出来。”真的是这样吗?张妈的手摸索著,触到温热,她一惊,“少爷,你哭了!”“他听进去了,所以他才哭。”蔚以然扶起激动的张妈,“让他静静,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好起来。”门关上了,风撩动著窗帘,倾听著男人泪落时心悸的酸涩。“爸,爸……”大宝兀自玩弄著手里的小玩具,嘴里却不停的嚷嚷著他唯一能清楚说出来的单字。颤动的手,将儿子紧紧抱在胸口,寒恺修放声大哭。翌日。天蒙蒙亮,寒恺修就起床了;大宝二宝吮著手指,还在睡梦中徜徉。剃须刀发出微微的震动声响,随著他稍感陌生的手一点点的清理干净下巴的胡茬。曾经,有一双手笨拙的为他剃著须,有一个人很是眼红的啃著他的下巴……“为什麽你可以长这麽好看的胡子,我就没有,不公平……”“……如果你丑一点,我是不是就会少爱你一些……”“修,我爱你──”爱你爱你……手一顿,脸上辣辣的痛。一年时间,他一直在做一个梦,追逐这个声音的梦;混沌的黑暗,摸不到前路,只能遁寻著这个声音,一路前行。爱,坚定了他的追逐,可是……无论怎麽努力,他离他越来越远。睡得太久了,昨夜寒恺修整晚没睡,他几乎眼睛都不眨贪婪的凝视著两个受他忽视一年多的孩子,企图从中搜索到点滴跟那个人相似的地方。双胞胎,纯真之中遗传了草根许多的特性,连睡梦中的小动作都跟草根如出一辙。爱了,痛了,哭了,心碎了……爱到不能爱,爱到曲终散。老婆,你不肯见我,是因为放不下孩子;你等著我,等到他们成人独立了,我会去找你,不管多少年,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没有惊动其他人,寒恺修带著三个孩子还有张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住了一年多的医院。门口,蔚以然静候在那里。清晨的光晖洒上寒恺修身上,忽略掉他的憔悴,他还是那个冷冽逼人的寒恺修。打下车窗,晨风拂在脸上,沈静如海的眸子仰视天空。老婆,我们回家了。明亮洁净的办公室里,阳光穿透玻璃窗,光彩挥洒而入。窗前,静静的站著一个人,双臂环胸,面对著窗外的喧嚣不知道在想什麽。有人敲门,他头也不回,“进来。”“总裁,有几位先生要见您,他们……”秘书欲言又止。“不是叫你取消吗?怎麽办的事?”他很火,他没有心情,所以今天的约全都取消了。“呵,看不出来,摆起官架子还真像是那麽回事。”清凉的语调,在秘书小姐想要解释的当口,随著门被推开响起。缓缓回身,他深蹙的眉宇皱折更深了,“你来干什麽?”耸耸肩,蔚以然不请自入,很随意的坐下,“上门是客,你好歹也该端杯好茶,谢谢我曾经助你一臂之力啊!”(12鲜币)(生子)145放逐,让良心去惩罚……示意秘书出去泡茶,澄涣端坐在高高的总裁位上,居高临下,“说吧,你想干什麽?”修长的指交叉在一起,蔚以然直直看向他,犀利的眸子似乎要将他的灵魂刺穿,“我想干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过什麽,自己心里清楚。”澄涣避过他的目光,“不明白你在说什麽。”“心虚了。”蔚以然冷冷一笑,“别以为没有人知道,草根是怎麽出的事。寒恺修醒了,你还想抵赖到什麽时候?”“啪”拍案而起,澄涣怒喊,“害死哥哥的是寒恺修,不是我。”“你没这个资格叫他哥哥!”寒入骨髓的声音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