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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噢,怎麽办?”“坏……坏坏蛋,马……马马不要……不要坏蛋……蛋蛋……”三宝的胖脸在草根的胸口擦啊擦,“马马……”。三宝的模样伤心的不得了,不止草根乐,寒恺修也笑得趴在方向盘上猛抽。“前边有车,你看著点啊!”“遵命,老婆。”每个人都有寂寞的时候,而寂寞的等待最能烧灼人心,六年的等待,寒恺修是寂寞的,然而,他无数次的感慨,幸好……幸好他把这份寂寞坚持了下来,终於,他等到了。草根的人生,加加减减数十年,直到遇到寒恺修,幸福以速乘法飞涨。从此,草根圆满了。(12鲜币)性根性福(生子)妈,草根回来看你了窗外的风景一闪即逝,车子似乎长著翅膀,飞一般朝著家的方向行进。草根脸朝窗外,很安静,寒恺修告诉他一个小时後就到家了,他就维持著这个姿势,不言不语。“老婆,你怎麽了?”余光中的草根深锁著眉,很忧郁的模样。许久,才见到草根摇头,“我没事,只是……只是有一点紧张。”寒恺修握住他发颤冰凉的手,“真是个傻瓜,回家有什麽好紧张的,应该高兴才对,转过来,笑一个给老公看看……”“不要,你让我安静会……”“你不对劲,转过来让我看看!”寒恺修说草根倔,他倔起来也一点没输他,蛮力将草根扭过身,看到他满脸的泪花後差点儿把车朝公路护栏撞了过去。紧急的刹了车,草根脸色发白,“你……你……”这里是高速公路,车子真要翻过了护栏……下边可是湍急的河流啊。眼眸中包含著千言万语,深深的刻入草根忐忑的瞳孔里,细碎的吻落在他的额头、脸颊,寒恺修用行动告诉他,不管过去种种,家人永远都不会给他压力,只要他回家就好。“不用紧张,有老公在,你要想著大宝二宝,还有念予张妈,都在殷切盼著你,他们想你念你,不会因为你的离去而减少半分,你不要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回家就应该高高兴兴的才对啊!”“我……我笑不出来。”一滴泪滑进嘴里,草根品尝不出来那是什麽滋味,“他们怪我怨我都无所谓,我不能当作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大宝二宝还没断奶的时候我就走了,妈的眼睛也是因为我哭瞎的,还有念予,他说他恨我,三宝会变成这样都是我造成的,我是坏人,不能被原谅的坏人……”“……”草根的痛苦,寒恺修感同身受,“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怔怔的望著替他拭泪的男人,草根反而哭不出来了,“修,你真的一点都不怪我?”深深的凝视半晌,寒恺修俯头吻住他,舌钻入他的唇间,一阵大力的吮吻……一吻结束後,指尖摩挲著他嫣红的唇瓣,寒恺修气息不稳,心绪紊乱,“怎麽可能不怪你,六年来我连做梦都没有梦见过你一次,我还以为你真的忍心到这种地步,那个时候真的很想跟著你一起走,可我不敢,怕你会埋怨我,大宝二宝还那麽小,家总得有个人撑下去……怪你恨你,还是敌不过爱你的心,傻瓜,即使你有千错万错,你还活著就已经抵销了,老公不怪你,只想加倍的爱你。”眼泪不争气的朝外涌,鼻涕也收不住了,草根哭得真叫人惊汗,“你总是这麽宠著我,我做了这麽多的错事你还是对我这麽好,修,对不起,我再也不糊涂了,就算是死也要跟你死一块……”死,是个很忌讳的词,寒恺修却笑了。“说定了,不能反悔。”“不後悔,打死也不後悔!”“真乖!”“……”草根迷迷糊糊的回吻著男人,他心忖:这算是生死相许吗?生不能同时,愿死能同xue!下辈子,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寒恺修的一番安抚对草根还是起到了作用,虽然他还是紧张,至少表情还算自然。车停在露天停车场,草根先一步下车,从下往上看,高耸的大厦让他感到眩晕。三宝被寒恺修抱下车,他扭著身子去够草根,“马……抱宝宝……”。“到家了,发什麽呆……”。草根把东张西望很不安份的三宝按在怀里,眨眨忽然涌起热浪的眼眸,“这些你们都住这里吗?”“是啊,你看这周边的环境,是不是觉得很眼熟?”“恩!”草根按按酸涩的眼角,点头。寒恺修拉过他的手,抵在唇间轻吻,“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按照A市那边住的房子设计的,你看那边,还记得那个位置的树吗?”泪花在眼眶滚啊滚,草根将guntang的眼贴在男人的手背,“你好讨厌,总是让我哭,好丢脸!”他记得,一辈子都会记得。为什麽这里的树都不开花结果呢?好青的树,如果能长果子的话一定很甜!那个时候的草根真的是好贪吃,看到什麽都能联想到吃的东西。如果这些树能开花结果,老婆,你最希望结什麽果?人参果,给宝宝吃会很聪明!……谁说往事如烟,如果往事真的会化作烟云随风消散,为什麽他却记得那麽清楚呢?“傻瓜!”寒恺修拉著草根站在树下,“你看这些藤蔓,已经开花了,过不了多久就会长出像人参果一样的小瓜。老婆,我找不到人参果,只能投机取巧……你介意吗?”泪水涟涟,草根泪中有笑,“老公,谢谢你为我想这麽多!”感动都来不及,怎麽会介意。“我怕,怕你这个路痴找不到家。”寒恺修笑得苦涩,“即使这样,你都没有回来过。”“我回来了,以後再也不离开了!”一阵微风吹过,葱葱郁郁的树植发出哗哗的响声,整齐有序的替他们的重逢奏出喜庆的乐章。一片绿叶从枝头飘落,掉在被夹在中间的三宝身上,三宝好奇的抬头,露出没长几颗牙的粉红牙rou,咯咯笑开了怀。“马马……香香……”闻著绿叶清新的气息,草根笑了,“恩,真的很香。”这样的气息,似乎很久都没有闻到过了。寒恺修看著他们,唇角扬起清清淡淡的笑。这棵树,追溯源头,也是大有来头。它跟草根一样,也是来自沌朴自然的泥竹湾。“阿三,你手脚麻利点,赶紧把先生的房间收拾好。还有晚饭,我列的单子都要准备齐全了,还有什麽料没备好,利索些赶紧去弄……”张妈眼睛看不到,只能坐在客厅里干著急,“阿三,现在几点了?”阿三是寒恺修请的女佣,在家里已经有几个年头了,“还有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