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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冶累得够呛,为了找寒恺修把几座城市翻了个底朝天,不惜动用政界的关系,出动警力一齐寻找,全城戒严的阵仗让人以为是出了什麽大案子。不亚於掘地三尺的搜寻,寒恺修父子连影都没看到,安格冶不由的产生了消极的想法,质疑三宝是不是还活着……“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没有感情的女音让安格冶泄气,无数次的呼叫,无数次的冰冷回应,让他心中忐忑不安。大熊已经走了几天了,从接到他电话说准备进山开始,至今都没能联系上他,从开始的无法接通到现在的关机,他不敢想像这中间的原由,只一遍又一遍的重拨着那一串烂熟於心的数字。对着灰暗的天空发了一会呆,安格冶用手机拨了另一个号码,电话一接通他就瘪嘴哭了,“熊熊不见了,我找不到他,呜呜……爷爷,我找不到熊熊了。”安格冶不是矫情,他是真的在害怕,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慌,大熊将他视作珍宝,从来不会关机让他找不到人,就算是手机没电了,体贴的大熊都会找机会联系他,从来没有哪一回像现在这样……音讯全无。“爷爷,怎麽办?我……我害怕,会不会……他会不会……”安格冶缩在床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要,他不能有事的……不能,爷爷你告诉我,我该怎麽办……我现在能怎麽办……”奔三的男人却哭得像个孩子,安格冶的本性就像个顽童,都说先天不足要靠後天来补,偏偏大熊又把他当孩子一样宠,根本没有给他“长大”的机会,於是安大少爷便心安理得的越活越回去。当年,他们的感情也经历了不少的风雨,就是凭着一份对彼此的肯定才携手走到今天,安格冶早已把大熊视作比命还重要的人,从来没有想过要分离,对大熊的依赖已是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他们就像一个圆,缺了谁都不行。曾经,有人对他说过,疯狂的爱是一种病态的表现,安格冶听了只是笑,病就是病呗,反正他又不在乎。大熊对他而言,就像呼吸一般,一旦失去,他便没有办法再活下去。呜呜咽咽的哭了很久,声音哑了,人也倦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他真的是累极了,连日来的奔波,还有对大熊的牵挂,几乎压垮了他,从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少爷,何曾这般的劳心劳力过,连睡着了眉头都不曾放松,这模样要是让大熊看到,不知道会心疼成什麽样……圣诞节,大街小巷的“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消失了,无论是大厦外墙的电子显示屏,还是商场、街铺,喜庆的音乐全都换成了寻人通告,全城轰动。“爸爸,mama醒了,快点带弟弟回来吧!”稚嫩的童音里,是孩子焦心的期盼,短短的十几个字,孩子几乎是连哭带哽的说完,然後就是令人心酸的嚎哭。隆冬佳节,大雪纷飞,过节的气氛荡然无存,不少人怨声载道,当然,有良知的人还是存在的,很多人都纷纷向在其他城市或者他国居住的亲朋好友转告,即使他们都不清楚孩子呼喊的人姓甚名谁。安格冶如今是黔驴技穷,这个方法很逊,可他已经想不到其他的方法,可以说是孤注一掷。大熊未归,草根……依旧未醒,如果不是要安抚寒家老小,他早就按捺不住去找大熊了,只希望寒恺修听到“好消息”能尽快回来。“安叔叔,找到爸爸了吗?”每天进门迎接安格冶的都是孩子期盼的目光,他逐个摸摸头,一言不发进了房间。孩子的心情他理解,就好像他一样,心里也是不停的在问“熊熊什麽时候回来……”。雾气缭绕的浴室里,一只手抚开镜子上的水雾,现出一张憔悴的脸,俊朗依旧,神采不在。安格冶失神了看了自己许久,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冷水扑在脸上,暂时的冻红过後,脸色依然是苍白的,跟他此刻的心境是一样的。睡衣外面裹了件居家袍子,窝在床上继续拨电话,一遍,两遍,十遍,百遍……再冰冷无情的电子音,都不能让他死心。耗尽了一块电池,换新的再接着打,一直到外面喊着吃晚饭才停手,施施然步出房间。“小羽,怎麽一直盯着叔叔看?”那眼神太让人揪心了。二宝低下头,筷子一下下戳着碗里的米饭。这段日子孩子差不多都是这样焉焉的,难受了也不说,几个大人只能用猜的,看她这模样都担心了,生怕孩子是哪里不舒服。寒爷爷招手,“乖孩子,到曾爷爷这儿来。”筷子停住,二宝抬起头,眼眶边挂着泪,“安叔叔,求求你,快点把爸爸找回来……”嘴里的米饭像砖块一样,安格冶勉强的笑一笑,“会的,都会回来的。”“什麽时候?”“会的,会回来的……”安格冶不知道该怎麽答,满脑子都是大熊,失去大熊的他,不再古灵精怪,不再巧言善辩,如果说以前的他是鲜活的花蕾,现在,他日益黯然、枯蒌。性根性福(生子)番外37圣诞过後就是元旦,都说佳节有喜,果然没有错,千盼万盼,终於等到了大熊和念予的消息。安格怡连夜往A市赶,跟他同行的还有大宝,关於寒恺修的事情就暂时由寒爷爷盯着了。重症病房里,大熊一动不动的躺着,多处缠着厚厚的绷带,脸上的伤痕已经做了处理,看着还是让人心悸。安格怡趴在玻璃上,愣愣的看着,眼睛里没有预兆的砸下泪来,大颗大颗的掉在淡色的外套上,晕开一大片。“熊熊,熊熊,熊熊……”他反复的低喃着。从接到电话那一刻开始,他就作好了面对的准备,可是他的心理太脆弱,当他从医生口中得知大熊昏迷还没脱离危险的时候,脑袋一嗡就晕了过去。醒来後就守在重症病房外,谁来劝都不听,院方没有办法,只好在他旁边放了一张折叠床,护士时不时的过来提醒他要注意休息。“安叔叔。”念予被护士推过来,他高烧刚退,一脸病容,看起来还很虚弱。安格冶擦擦眼泪,转过身来,“怎麽不在床上休息,你现在的身体要好好调养才行啊。”“我只是皮外伤,没事的,倒是熊叔叔他……我很抱歉。”念予满怀愧疚,“要不是为了我,熊叔叔也就不会受伤,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念予按压住发酸的眼角,轻轻的摇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不用自责,我相信……他会没事的,放心,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