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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事了。对于工作她向来严谨认真,同时也正好借口减少与巫越单独相处的时间。在别人都休息时,她还会带着书册回自己的院子继续审阅。对这个时代的文学典籍和知识结构,她知之甚少,如今有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连续看了这么多古籍,墨非心中倒是有了一个不错的构想,待忙过这一段时间,或许就能提上议程了。“殿……”正要给墨非送茶水的惜之猛地看到一个身影伫立在窗边,差点惊叫出声,待看清竟然是巫越时就想下跪行礼。巫越一摆手,冷道:“噤声。”惜之立刻退跪到一边,目光小心地瞥向巫越,心中奇怪主子为何不进去,平时不也经常晚上来这院子品茶喝汤吗?巫越只是静静着看着屋内的人,昏黄的烛光下,少年表情专注而认真,短发轻轻搭垂,一手杵在颊边,一手翻阅书册,间或还会因为寒冷而搓搓手指。在那一圈光照之下,仿佛自成一个世界,令人不忍打扰。所以,巫越停在了这里。这个人,必将是属于他的,这一点他确定无疑。特别是“他”还接了自己的酒壶,从此他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欲望,可以完完全全拥有“他”。然而,看到这样的“他”,他又犹豫了,或许比起满足身体的欲望,他更希望保持“他”的美好。即使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也能感觉一种慰籍。不如,暂时就这样吧。他不想随便委屈“他”,以“他”如今的声望,若入了他的帐,恐怕……微微叹了口气,巫越朝一边跪着的惜之道:“别告诉浮图本王来过,透露一字,杀。”“诺。”惜之忙应允。巫越一连数日都没来找过墨非,这让她有些奇怪的同时,也彻底放下心来,看来那天的举动不过是误会而已,以巫越的身份地位,哪会对自己的得力臣子下手?这不是自找非议吗?墨非合上手上的书册,伸了伸懒腰。教材的筛选定案已经进入尾声,只待书院那边修整完毕即可正式开课。在这之前,报名的学子已有近百名,未免出现混乱,左部第一批学子人数暂定为一百二十人,而右部没有限制。她考察过,目前戎臻十二岁以下的孤儿不超过三百人,学院绝对有能力接纳。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一个响亮的书院名字,这个任务,估计只能交给戎臻之王巫越了。“大人,门外有一武者求见。”悦之禀报道。“武者?何人?”“来人并未告之姓名,只说是大人故友。”故友?墨非心中一动,让悦之将人请进来。不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阔步而入。果然是他。昔日一别,言说他日成名再会,如今竟然真的应诺而来。“炎竺孤鹤特来拜见。”孤鹤依然是一身落拓武士的打扮,肩背包袱,腰跨长刀,行止随性,即便是行礼,脸上也带着嘻笑。墨非忙站起身来相迎:“数月不见,孤鹤别来无恙。”“托浮图的福,一切安好。”墨非请他入座,并吩咐悦之上茶。孤鹤坐下之后四处打量了一番,笑道:“浮图如今名声在外,居处却如此简陋?”“简陋?”墨非一愣道,“此处可是王府,怎会简陋?”孤鹤不以为然道:“屋中连一点像样的摆设都没有,还不简陋?戎臻王未免太薄待浮图了吧!”“孤鹤莫要胡言。”墨非道,“我向来不喜奢华,此处幽静,我很满意。”“那浮图介不介意多养一个护将?”“何言介意,求之不得。”这么一个强力保镖,她有什么理由拒之门外?虽然此人对她有几分歪心思,但不失为一个磊落之人,必然不会做出强人所难的龌龊举动。孤鹤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接着,他突然从自己的包裹里取出一样东西,赫然正是当初墨非送给他的药水,只是瓶中已经空空如也。“这不是……”“正是浮图赠某的伤药,就在数月前,救了某的性命。”“发生了何事?”孤鹤徐徐道:“两月前,某接到一个任务,帮人押送一批货物到夏启,结果半途遇到强匪,商队死伤惨重,与某同行的武者几乎全部被杀,某也身中数刀,差点性命不保。幸好此药止血及时,才得以活命。故某刚养好身体,便前来找你了。”“世道凶险,孤鹤能保得性命真是大幸。”“孤鹤在此谢过浮图的赠药之恩,此药甚有奇效,必然珍贵异常,某感激不尽。”孤鹤难得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慎重地对墨非行了一礼。墨非忙阻止道:“当日孤鹤亦曾救过我的性命,所以毋须多礼。”“作为武者,有恩必报。孤鹤在此承诺,除非浮图亲口驱逐,否则孤鹤将终生护卫左右,不离不弃。”第一卷:声名鹊起风云变换“啊!你是谁?”一声女子的尖叫从偏房传来,然后是一阵混乱的杂噪声。墨非起身前去查看,刚走出房门就见郦姬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怎么回事?”墨非奇怪地问。郦姬先是行了个礼,然后拍拍胸口道:“偏房外出现了一名陌生男子,行迹十分可疑,奴家们都被吓到了。”墨非默然,她们说的不会是……“都说了,某不是什么可疑人物。”一脸无辜的孤鹤晃荡过来。墨非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向几名姬妾介绍道:“这位是武者孤鹤,以后便是这里的护将。”众女这才平静下来,纷纷好奇地打量他。“一、二、三……五,浮图,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你的女人。”孤鹤用挑剔的眼神一一扫过,语气有些不可置信。“咳。”墨非平淡道,“都是主公赏赐的南方佳丽。”“确实很‘南方’。”孤鹤嗤笑道,“一个个弱不经风,还胆小如鼠。”众女原本对这个武者还颇有兴趣,不想却听到这样的评价,无不怒目以视,只是碍于地位差距而不敢发作。墨非道:“她们很好,孤鹤你别轻言辱之。”孤鹤耸了耸肩,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