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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工作,再也没有多余的话,拉关系之类的必修课也从来没有进行过,对所有人都是同样的态度。“我不想闲着。”陆远回答。我害怕闲下来之后我就不是我了。还有谁会像我一样,面对着自己,就像面对着一个陌生人。孟凡宇站在大厦30层的顶楼上,看着这个在夜幕中如同繁星闪烁的城市。现代文明已经掩盖掉了一切,过去的痕迹都荡然无存,回忆真的只是回忆了。他低头看了看脚边一大堆的烟头,在这里站着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可他却什么也没感觉到。“怎么样。”身后有个沙哑的声音传来。“没有。”孟凡宇没回身,他不想看到身后的人,一眼都不想。“你在害怕吗。”身后的人嘎嘎地笑了起来,声音干瘪,像是被榨干了水分。“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东西么。”孟凡宇淡淡地笑了笑,除了这份想丢也丢不掉的回忆,他再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一旦失无可失,也就无所畏惧了。“你当然有害怕的东西,有些事情超出你的想像了。”“有吗。”“他早该撑不住了不是么,那身体,”身后的人靠了过来,贴在他的耳后,仿佛在说一个秘密似的压低声音,“挑错了人。”他也这么说过,挑错了人。孟凡宇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如果不是陆远,他们早就该从头来过,一切努力都将白费,可又正是因为是陆远,才让他们始终停在原地,进退不得。再也没有像陆远这样的人了,对于自己是谁,执着到这样的地步。可是,过了今晚,你到底还能有多坚定?“我要走了,你不送送我吗,”身后的人又笑了起来,像是碰到了什么极其可乐的事情,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半天才停下,拉风箱般地大口大口倒着气,“你不想看看我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这个你也想忘掉吗……”孟凡宇没等这句话说完,回手狠狠地劈在了身后那人的脖子上。看着那人如同一个装满了的黑色垃圾袋似地慢慢倒在地上,他冷冷地说:“这是你应该害怕的,你只是个永远只能待在黑暗里的怪物。”地上的人惨叫了一声开始翻滚,黑色长袍裹在他的身上,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仿佛被撕裂了身体一般的叫声不断传进孟凡宇的耳朵里,他厌恶地转过身去,任凭那人在身后挣扎。“你想现在就杀了我么,现在么……你没了我……还能做什么……”地上的人断断续续地说,努力地压抑着声音里的痛苦与恨。“所以你别忘了你为什么现在还能站在我面前。”孟凡宇转身向天台的入口走去。地上翻滚着的人影渐渐变淡,就像被风吹散了的一团黑雾,最终消失在黑暗里。陆远终于打来了电话,孟凡宇松了口气,虽然他没有想到陆远能撑到两个小时之后才给他来电话。“怎么了?”孟凡宇坐在沙发上,用一种刚刚从梦中被吵醒了的声音问。“给我详细解释一下双重人格。”陆远透着疲惫却依然冷静的声音让孟凡宇有点莫名其妙的心疼,但只是一瞬间。“现在解释?你知道现在几点吗,碰上什么事了?”“我可以这样理解吗,两个我,都是我,又都不是我……但身体却只有一个。”“嗯,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想,也行。”孟凡宇模棱两可地回答,也只能如此回答。“那另一个我,或者另半个我,是怎么来的?我是说,为什么会出现分裂?”“我不知道。”孟凡宇的这句话是实话,他不知道。“好吧,我会配合治疗,你必须知道,”陆远停了一下,吸了口气,咬着牙说,“只能有一个我,就是现在这个我,如果答案在我失去的那段记忆里,那不管有多痛苦,找出来。”1111、11欲念...陆远终于在半夜一点多的时候躺到了床上,腰有点不舒服。从解剖台上摔下去的时候由于太没防备,好像扭着了。桌子上放着一堆吃的,陆远刚进门的时候差点以为零食事件又上演了,惊出一身冷汗。好在下面压着张字条,上面是韩旭龙飞凤舞的字:路过顺便给你带点吃的。陆远笑笑,心里有点暖暖的。他会记得我吧,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他会发现吧。还有孟凡宇,他们认识十来年了,尽管他对任何人都保持着淡淡的疏离,陆远却早已经把他当成了亲人一样的存在,那是自己最后的后盾和依靠。陆远闭上眼睛,打算什么也不想,开始睡觉。这是蒋志明的要求,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想,明天再说明天的事。可是腰上隐隐的疼痛让他有点躺不住,这疼痛让他不停地回想起录像里那个陌生的自己,回想起那双黑洞般的眼睛。那女人跟他说的话他没有告诉蒋志明,因为他对这句话有奇怪的感觉。你回来了。你回不去了。我到底要回哪?又回不去哪?就算是人格分裂,也不能分这么没头没脑吧。陆远坐起来,拉开抽屉想找点药吃了睡觉,翻了半天发现没了,连止疼片都没有。人就是这样,本来腰上这点疼并不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可一旦发现没有药,这点疼就立即会吸引了你所有的注意力,变得难以忍受。陆远在腰上按了按,一时间有点没着没落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这个点到是还有24小时药店开着门,但从这里出去买了药回来,估计就算腰不疼,瞌睡也早就没了。陆远突然有点怀念以前租的房子,房东老头那里常年备着一些常用药,不管多晚,陆远都可以从他那里要到诸如感冒药止疼片什么的。可是这里。除了苏墨,他甚至不怎么能见到房东和邻居。他知道一楼住了两个小姑娘,音乐学院的学生,不常回来过夜,一旦回来过夜,肯定有男生同行。二楼天井对面住着个戴眼镜的男人,看上去像是跑保险的,每天夹着个小包面容惨淡地早出晚归。至于别的房客,他就连见都没见过了。陆远在屋里转了两圈,实在难受,于是打开了房门,走到了走廊上。苏墨坐在天井里喝茶的景象,就像一幅永远不变的画,月光,或者是没有月光,茶,或者是空着的杯子。陆远常常在想他究竟几点睡觉,还是就直接在天井里睡,因为他回来的时候苏墨就是靠在躺椅里闭着眼。“苏墨,”陆远清了清嗓子,小声地叫了一声,“你睡了?”“没。”苏墨应了一声,人还是那样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