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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阮飞鸿首当其冲,他大声道:“长老,并不是这样的,阮真君对阮家现状不甚了解,所以才看得这么浅显。”长老看了他一眼,视若无物,他最终将目光落在家主身上。两次被忽视,阮飞鸿心中有怒气,却只能憋着,只是那白面书生的模样下隐隐藏着一丝煞气。长老问道:“映辞说的可是事实?”家主不假思索,点头说是。“这点小事值得闹到会堂上来?你们当这里是什么了?”苍老的声音突然威严起来,夹杂着戾气,震得人耳朵发疼。“你们这样闹来闹去,将来阮家还如何在钧天城立足?”数百年来,阮家只出这么一位长老,也只有这位长老生而为阮家,死亦为阮家。如今这位长老即将仙逝,钧天阮家的劫数也难逃了。阮映辞神情冷漠,他看着会堂一干人等的隐忍不发,面无表情。阮家末路,这是事实,阮映辞不会继任阮家长老之位,这是事实。或许阮家的这个劫数,或许可交由主角来化解。于是,在长老说要听取阮映辞的意见时,他回答道:“季枭身为我的关门弟子,又自小就生活在阮家,如今是他该报答阮家的时候了。”将季枭让出来,这是阮映辞阮家仅有的恻隐之心。长老沉思了许久,才道:“你看上的人,品性能力自然是不会差,只是他人现在在哪儿?”这时候,主母插话了,急切道:“长老,我这就去带枭儿过来。”阮映辞目光骤寒,沉声道:“这就不劳烦主母了,我的徒弟,自然由我去!”她刚欲飞身离开,却忽然感觉体内真气凝塞,动作被强行停滞,还差点摔倒。她心中藏怒,面上僵硬地笑道:“阮真君说得在理。”阮映辞离去前,对长老俯身行礼,尊敬道:“还请长老稍等片刻。”主母和家主看着阮映辞开的背影,内心皆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吞,恼羞成怒。家主难敌众人口舌,便让阮映辞来施以威压,这本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谁能想到,闭关十几年的长老会突然出现?还事事以阮映辞的意见为参考来做决定?这件事情的发展方向,阮映辞也始料未及,不过他很满意结果就是了。长老所同意的收季枭为玄孙,与家主的意愿背道而驰。阮燕虹能力平平,难登家主之位,其张扬肆意的行为更是遭人诟病。家主为了让直系的权力不落他人之手,便将季枭推出来,让他替阮燕虹挡在风浪尖尖口。然后用完了再扔!!!可长老的意思却是要给予季枭,和阮燕虹同等的竞选家主之位的资格。若不出意外,阮家必须要带季枭祭祀,把他列入族谱,然后将他的身份昭告整个钧天城。这才是主角应该享受的待遇!!!不稍片刻,阮映辞便到了客房外,面前的门紧闭,他唤了季枭一声,然而并没有人答应。阮映辞微微眯眼,推开门,却发现季枭就坐在圆桌旁。他似是有些慌张无措,“真君,你回来了啊?”“你一直都呆在屋子里?”阮映辞声音平淡无波,却让季枭一个弹跳,站了起来。他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动作过于反常,于是掩饰。他突然向阮映辞跑去,撒娇道:“我听真君的,一直都呆在屋里啊~”阮映辞眼皮一跳。这季枭越来越黏糊了!眼看着季枭就要往自己胸口上撞,他当即就抬手抵住他的脑袋。阮映辞沉声,冷漠道:“好好说话!我方才叫你怎么不应?”“我那不是没听到嘛~”“是吗?”他眯眼看着季枭,忽然之间笑了,只是目光却愈发冰冷。季枭受不了这目光,他猫腰避开那手掌。可就在他准备抱住阮映辞的腰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正文47.第四十七章梦见钓鲫鱼,按周易五行分析,桃花位在西北方一财位在东南方 宝剑是阮映辞给他的上等法器,也不知是不是主角光环在作祟,那一瞬间,季枭的气场明显不一样了,隐隐可见一丝戾气。阮映辞只见寒光四射,剑气震荡,那桌子便当众裂开了。阮飞鸿险些没能躲过,他有一瞬间地目瞪口呆,但马上反应过来,骂道:“隐瞒修为,你好生狠毒!!”当即就恼羞成怒地要祭出他的法器杀死季枭,但这股念头被他强行压制。他暗藏怒火,却要平静道:“长老,您也看到了季枭这等恶毒的手段!!!”“够了!”长老隔空一掌,便教那阮飞鸿滚出了几米外。他震声道:“他的修为,我难道还不清楚?”阮飞鸿的帽子掉落在脚边,他被打得匍匐在地上,无法起来。他愤恨地看着处处受维护的季枭,不甘心,刚想要爬起来,却不料一刻,他又狼狈地趴了下去。凭什么所有人都向着那个练气五层的废物?怨恨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忽然一口血梗在喉头。他攥紧拳头,看着那个废物,目光如毒蝎,恨不得撕下他一层皮。“练气五层就该被金丹修为压制得动不了手?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们这群人的修为,是靠丹药堆积出的?”长老此刻是真怒了,威压散开,众人只觉得胸口被大石挤压,趴地上的阮飞鸿霎时喷了一口血。即便是阮映辞,此时也感觉到了不适。“一个个的没点本事,眼光却比天还高!!!”长老的目光所及之处,鸦雀无声。“四大世家,为何独有阮家没落?你们想过没有?”“柯c江c邵三家后辈皆是青鸾派高等弟子,长江后浪推前浪,势头一片大好。而阮家倒好,不仅一代不如一代,还玩同室cao戈把戏!!!”“你们干的那些龌龊勾当,难不成还真要我摆在台面上来讲?你们心术都不正,还谈何修行?更遑论振兴阮家!!!”长老的声音响彻整个会堂,众人皆是低头姿态,面目羞愧。还没等他们缓过气,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