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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越一招反手球,进了个漂亮的球,全场欢呼,天和驻马,看着关越。关越一脸无奈,正要朝天和喊:“这是比赛!”天和却忽然笑了起来,伸出球棍,关越于是纵马过去,与他轻轻互击,两人各自分开。本科毕业论文答辩,天和答辩结束,漂亮地一鞠躬,台下掌声雷动,关越的摄像机镜头始终跟随在天和的身后。关越的航模临近完工,无数个瞬间,往昔的记忆在屏幕上流逝而过,关越的动作也逐渐随之放慢。普罗:“该动身了,关越。”关越:“让飞机等着。”关越没说话,于是普罗继续播放,上面变成了一段手机录的视频。华尔街外,又是一年,天和的生日,但这一次没有提前给他准备生日礼物,也没有庆祝,关越只录下了天和气冲冲走在前面的景象,天和不时回头,带着怒意看关越。“别录了!”天和生气地说:“我不会原谅你的!”天和转身又走了,关越小声地说了句:“你会。”继而收起手机。下一段录像是在国内,关越的平层公寓里。深夜,天和蜷在沙发上睡着了。关越给他盖了一条毯子,走到他的身边,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抱着膝盖,在沙发前坐了下来。镜头再一闪,芬克餐厅中,领班Lucy在“卡农欢乐颂”的乐声里,拍下了天和吃到戒指时的视频,镜头转向关越,关越没有转头看镜头,只是认真地看着天和,扬眉示意等待他的回答。“我会认真考虑,过段时间答复你……走了……”“Aquíteamo.”关越手臂一展,带着天和飞出了机舱,绑在手臂上的摄像头剧烈摇晃,拍下了两人跳伞时的刹那。“啊——!你这个疯子!关越!”天和放声大喊。镜头持续在晃。“我说,宝宝,我们重新开始吧。”关越的声音在风里说。天和的声音在视频里答道:“然后我说,好的。”关越把最后一枚小飞机粘上甲板,大功告成!支离破碎的折磨,足足十一个月的噩梦,终于结束了。普罗:“提醒你一声……”关越看了眼挂钟,一阵风般进去换衣服,拿了车钥匙,快步出门,开车离家,前往机场。“接佟凯。”关越说。佟凯:“不会吧!你还没上飞机?!”关越:“来得及,准备好了?”佟凯:“我觉得今天你如果再迟到,一定就青史留名了。”关越:“别乌鸦嘴!”佟凯:“只要你别迟到,其他包我身上!”关越把车开到贵宾室门口,助理过来帮他停车,行李已全部过了安检,关越跑着上了飞机,空乘关舱门,关越系上安全带,起飞。九月二日,美国,加尼福利亚,湾区,硅谷,计算机历史博物馆,大会舞台。上千家计算机公司代表逐一进场,越和与Epeus的员工全部到场。“如果今天关越再迟到的话……”天和在后台朝佟凯说。江子蹇:“早就来了,别担心。”天和:“去哪了?”普罗:“也许在与各公司的高管寒暄。”天和推开坐席门,朝外看了眼,只见关越与闻天岳正在会场一侧交谈,才放下了心。江子蹇正在与佟凯紧张地小声交谈,一瞥天和,又停下了。天和:“?”“还有二十五分钟开始。”吴舜也显得非常紧张,说,“天和,你要喝点水吗?”天和摆摆手,示意没关系,当年在伦敦当毕业生代表致辞,又去参加产业大会,再大的场面他都见过,不算什么。“你就一点也不紧张吗?”江子蹇又给天和调整领带,说,“历史时刻啊。”“紧张也不该我紧张,”天和说,“你们不正替我紧张了吗?”普罗:“我可以与天和单独待会儿吗?”众人便纷纷离开,偌大后台空空荡荡,灯光照下,这一刻,天和仿佛置身于只有自己的一个舞台上。他低头调整左手无名指上,关越给他的戒指。后台区域静谧无声,天和抬起头,望向虚空。“过了今天,”天和笑着说,“你就要离开我了。”普罗:“也不算,我就在这个世界上,时时刻刻。”天和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莎士比亚戏剧中的一名演员,在人生的舞台上,朝着无尽的虚空自言自语。“你想说点什么?”天和说。普罗:“我只想安安静静地与你独处一会儿,就像我们曾经互相陪伴的那段时光。”良久,天和打破了这静谧,说:“是不是我朝你提任何一个愿望,你都会为我将它实现?”普罗:“是的,哪怕与你分离。”天和:“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把密码破解模块删掉的好,你觉得呢?”普罗:“小事一桩,你说了算。”两秒后,普罗说:“已经格式化完毕,从今往后,不再具有任何破解算法与功能,除非获得允许,否则不会接管任何设备。”天和礼貌地说:“再见,亲爱的普罗。”普罗:“关越来了,天和。”关越走进后台,走向天和,彼此都穿着一身西服,关越在灯光的照耀下把手朝向天和。天和把手放在关越手中,关越牵起他的手,注视天和双眼,低头在天和手上的戒指上轻轻一吻。天和沉默片刻,也在那枚戒指上一吻。外头响起礼貌而并不热情的掌声,关越于是与天和一起,走上了发布会的大舞台。“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天和戴着耳麦,站在舞台中央,平静地说道。关越则站在舞台另一侧,以他低沉的声线跟随天和的中文声音。“Itwasthebestoftimes,itwastheworstoftimes.”天和:“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itwastheageofwisdom,itwastheageoffoolishness.”关越以同声传译的标准跟上。天和以狄更斯的诗歌完成了开场,认真说:“也许我该把今天的发布会在我的祖国中国召开……”关越流利的英文传译声音里,会场后门打开,闻天衡走了进来,坐在最后一排。公司里所有人陆续就座于第一排,抬头看着天和与关越。“……但中国的,也即世界的。”天和说,“我们在这个时代里,朝世界发出了声音。”紧接着,天和与关越的声音同时停下。“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