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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就‘啪叽’往下一沉,当然也有用两根弯折金属棍的。那个最早是用于探测地下物,现在的话一般用来找人和寻物的比较多,如果cao作得当,准确率还是非常高的,外国现在还有水务公司在靠这个找地下水管呢——然后,嗯,那个,这位小哥,对,就你。你刚才说,你和那个契约者交过手是吧?那就更容易了,我们可以利用你来做一个定位法术,然后配合着这个占卜杖来使用。那成功的概率应该还是很大的,就是我灵力不太够,可能不会找得太准确……”“那怎么办?”棕色小卷毛问道,忧心忡忡,“连您灵力都不够了,那还有谁的灵力够用?”华非:“……”相信我,你们中间随便拎一个出来,灵力都比我够用。华非在心中叹了口气,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把那句话给咽了回去。出于某种微妙的心情,他确定还是暂时先不要让这几个小伙知道自己是弱鸡的事实了,转而说道:“这个呢,也不是说就找不到了,只是说……可能它无法直接找到人,而只能指到某一个范围。那这也不是太难办了,在限定的范围里搜索就是了,眼里冒绿光嘛,这个特征还是很明显的。”此言一出,满室又寂。华非的心里咯噔一下,怀疑是不是刚才那段话里有哪里没说好,暴露了自己的弱鸡身份;却见坐得离自己最近的鸭舌帽忽然抬起脸来,一脸懵逼。“不是,你说啥?啥绿光?”第70章毁约师(5)注视着其余几人茫然又诧异的眼神,华非愣了有一会儿,才终于明白过来:“你们,都看不到?”所有人都在摇头,只除了付厉。他还抱着手机在认真地看,时不时投给华非一个关切的眼神。华非摸了摸嘴唇,笑道:“看来我俩还真是挺搭,是吧?”华非尽力控制了,但他笑得还是有些僵硬。内心泛起了些许不太舒服的感觉,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那韦鬼头顶的绿光呢?韦鬼的头上都是有一层浅浅的绿光的,那个你们见过没有?”这一回,连付厉都站到了摇头的行列里去。这就有些奇怪了。华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徒劳地清了清嗓子,试图在短时间内为这件事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然而他迎着众人古怪而又探询的目光“嗯”了半天,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还是那个一副叛逆少年模样的鸭舌帽,率先为他找到了理由,语气里都带着崇拜:“凤凰就是不一样啊,连看到的东西都比别人多。”几乎凝固的空气因着一句话而又开始流动,中间还混杂着不少小毁约师的感叹与崇拜的眼神。华非发出了两声干笑,唇角不自然地牵动着,目光偷偷滑向付厉。付厉恰好也在看着他,目光相遇,他的嘴唇开始无声地开合。“别怕。”他这么对华非说道。才没有在怕——华非在心里回答了一句,然后将身体往付厉的方向侧了侧,轻轻将手搭在了后者的腕上。多亏了这些毁约师对华非凤凰血统的误会,他们并未在那些绿光的问题上纠结太久,而是很快就进入了下一个阶段。华非简单明了地给他们科普了一下占卜杖与道金术的概念,教给他们最入门的cao作,然后又讲了一下使用时的要点与在锁定目标活动范围后可以采取的一些措施——因着某种微妙的情绪,他在后续的讲述中尽力回避掉了“绿光”及其相关的词汇,再也没提。再之后,会议就结束了。那个被老金叫作“朔明”的鸭舌帽男孩,在拿着自己的电影杂志让华非签了个名后便喜滋滋地跟着三个同伴离开了会议室,而老金,在和付厉进行了短暂的交流后也先行一步,帮他们去安排房间。剩下华非与付厉,在挂着“议会”牌子的房间里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付厉才率先开口,说话的同时还拍了拍华非按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别怕。”华非看了他一眼,将手抽了出来,过了片刻,摇了摇头。“并不是……在怕。”华非道,“只是,怎么说呢,有点不安吧。”付厉不解地歪了歪脑袋,而后又正了过来:“嗯,你讲。”“也没什么好讲的,就是……不舒服呗。”华非舔了舔唇唇,话头忽然一转:“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凤凰血统很薄?”“??”这话题转得有点快,付厉的脑袋又歪了。“我的血统很薄,稀薄到和普通人几乎没什么两样,除了眼睛里会有点小火苗以外几乎就没什么特别的了。事实上,如果不是泥泥老师碰巧把我捡回了,像我这种血统稀薄的半妖,可能连进万物学院的希望都很渺茫。”华非说着,搓了搓手,付厉的眉头轻轻皱了皱,“你老师,捡你?”“很早以前的事了,他在外出谈项目的时候顺手救了一群被妖贩子抓住的小半妖,我也在里面。他把我们都带到了万物学院,其中有一些被送回了家……我本来也该被送走的,只是我生过病,不记得家在那里了,就被留在了学校里——不过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见过泥泥老师,我估计他应该早就忘了这件事吧。”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外人提起自己的事,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仓促,像是急着把这一段快进掉一样。付厉的眉头因为他的叙述而越皱越紧,开口正要再说些什么,又听华非道:“不管怎么说吧,总之,我是觉得,我在万物学院里,或者说,在这个充满非人和秘密的世界观里,我都是一个异类。但我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其实坦白讲,我还挺喜欢的,虽然实力不够有时真的挺愁人……但起码我很轻松。我的身上没有烦人的血统、没有需要我去探询和掌握的东西,我就好像混在一笼包子里的馒头,当别的包子还在烦恼自己是什么馅又该是什么馅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摆脱这些问题了。我的本身没有未知,所以我就可以更加全心全力地去探索别的未知——这就是我之前的状态,但现在……”“现在。”付厉若有所思地接下了他的话,“你的身上,也有未知了。”华非叹了口气,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在非人的世界里,见他人所不能见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就很奇怪了。而且这本来是你们毁约师的领域,我就是个死皮赖脸跟过来的,鬼知道怎么就落在了我头上,就好像一个乱入的羚羊突然就被发现带着狮子的荷尔蒙一样……嗯,这么说其实也不太贴切,但我也说不清楚了。你呢?比别人多看到了两个绿点,你会觉得奇怪吗?”付厉摇了摇头。“……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的,我能在韦鬼的头上看到绿色。”华非默了一下,又开口问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