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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场国难。可他的为人,在百姓心中,却始终神秘莫测。曾经他被无数王侯公卿视为佳婿,人人都恨不得把待字闺中的女儿都嫁他为妻。他有过一日收到十张请柬的历史,却又有着一个不见、一个都不理的惊人壮举。如此,便落下一个从不结党营私,铁面无情的美名。这就是萧乾,无数人想与他扯上点裙带关系,他却不肯卖任何人的脸面,就连与他本家有着姻亲关系的小王爷宋骜,也都是厚着脸皮与他结交,时常对他鞍前马后,却只得他一个冷脸。还有贤王府的小郡主宋妍,是他的亲表妹,时常迂尊降贵倒贴过去,也不得他待见。关于萧乾的传闻很多,而玉嘉公主的婚事与他的冷漠不近人情一样,也时常被人津津乐道。这些年,玉嘉公主看遍无数儿郎也没选到一个中意的驸马,而萧乾也是拒绝了无数的姻亲。如今这两个惊才绝艳的人被皇帝凑成了堆儿,于是,倒成了一件喜闻乐见的大事。甚至有人道:萧使君这样的绝世美男子,除了玉嘉公主,南荣上下,无人可堪匹配。这话有些夸张。可萧乾的俊美,确实早就以传闻的方式,广泛地深入了民间。有一个传闻是这样说的,当年萧乾第一次领兵上阵杀敌,是南荣退守临安以来,与珒国的第一场大仗。当时两军对垒,但珒国人马数倍于南荣,眼看南荣要吃败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萧乾一马当先,持剑冲入阵前,只一眼,珒国兵士刀枪落地,弓弩不发,全被他的美色所惑。当然,这只是传闻。但这样俊美无匹男子偏又医绝天下的男子,除了金枝玉叶的玉嘉公主,似乎谁家的闺女许配给他,都是高攀。而且,悬而未决的储君之位历经多年,终于定下,玉嘉公主的身份更是水涨船高。在萧府的船尚在江上时,玉嘉公主要许配给萧乾的事儿,就不晓得从哪个渠道透了出来,不过短短几天,就似春风吹过江南岸,临安遍地都知情,似乎已成板上钉钉的事实。如此一来,皇帝将要赐婚,那些先前还想将女儿塞入枢密使府的王侯公卿们,终是死了心。故而,这萧家的船刚到地方,码头上就涌过来不少“知情人”,他们似乎都嗅到了jian情的味道,纷纷上前围观。“哪个是萧使君?”“我也未曾见过呐。”“快看呐,那个小郎好俊,可是枢密使?”“萧使君已过二十,那小郎不过十五六岁,虽生得俊美,却哪有传闻中艳绝天下,你眼睛生在腰上了?”一群人围在码头上指指点点,放眼一望,全是黑压压的人头,一会擦着肩了,一会踩着脚了,你推我搡,好不热闹。若非拿了刀枪的禁军站在前头,恐怕不知多少人要被挤下河去。“让让,烦请让让——”“好心的大哥,让我们一下。”喧闹的人群中,一个年轻后生利索的从中间挤过来,他的背后,跟了一个小丫头,兄妹两个挤得双颊通红,热汗直流,好不容易挤到前头。可刚刚看见萧家装载货物的箱子,就被一个禁军小头目拦住。“退后!”年轻后生抱拳道:“差大哥,我兄妹二人在这等我娘的,麻烦……”那禁军小头目不耐烦听他。若人人都像他们这般,寻娘找妹的,这还有没有秩序了,萧家那么多家什,怎么维护安全?他举起刀鞘拦在那兄妹身前。“退后,退后,听不见啊。”这年轻后生脾气好,无奈一叹,便要拉住meimei往后,可小姑娘却急眼了,她双手往腰上一叉,胸一挺,上前就撞在禁军头目的刀鞘上,嚷嚷开了。“做什么?做什么?官差了不起啊,码头是你家的吗?你们能来,我们不能来?你们可以接人,我们不可以接人?凭啥?凭啥啊?”这小丫头年岁不大,却这么泼辣,确实让人没法想象。尤其她高挺的胸口,一直撞在他的刀鞘上,这禁军头目年岁也不大,何时这般接近过小娘?几次三番有理说不清,他不由涨红了脸,一步步后退,只刀还横着。“不许过去。”“哼,让你欺负人,我就要过!”小丫头叉腰站在他面前,朝背后同样涨红了脸,恨不得不认她这个meimei的年轻后生招了招手,一边坤着脖子往前看,一边大着嗓门吆喝。“哥,咱娘不是说和萧家人一道入都城的嘛,为何瞧半天都瞧不见人呐?”年轻后生皱着眉头,“娘信上是这么写的……”小姑娘猛地调头,“你把信看仔细了嘛?”年轻后生从袖子里掏出信来,递给那小姑娘,“不信我,你自己看。”小姑娘扬起拳头,“揍你哦?”年轻后生轻哼一声,又把信函放了回去,小声道:“不识字就不要置疑你哥的话。”小姑娘没好气地瞪着他,那拳头说挥就挥,眼看就要打下去,他们的背后,却传来一道满是惊喜的呼喊。“加载、心悦……?”两兄妹齐齐回头。“娘……”“娘!”一声刚落,另一声又起。“九姑娘!小九九,哈哈哈。”沈心悦像一头小母猫似的,身子灵活地从禁军头目的腑下钻过去,一把抱住墨九,声音里满是欢快,“好久不见呐,九姑娘又长身子了,好看,好看,没有对不住我当年的拳头。”这丫头小时候与墨九儿一块长大的,墨九儿性子那么野,很大一部分是沈心悦带着出的岔子。毕竟墨九儿脑子不好,便是想做什么坏事,一个人也做不出来。不过,墨九儿生得美,本就是一个惹事生非的美人脸,每一次出去总能祸害得那些年轻小子跃跃欲试。那些年,沈心悦没少拿拳头替她挡灾。如此一来二回,墨九儿依旧柔弱娇俏,这沈心悦却锻炼成了这样一个虎气生生的儿郎性子,三句话不对,她就要与人动武。可那毕竟是曾经的墨九儿。对沈心悦,现在的墨九是完全陌生的。她下了船,被嘈杂的人群一吵,头晕乎乎的,胸口也闷,比晕船还要难受,只觉得面前有个粗暴的丫头把她摇来摇去,像拔浪鼓似的。不过,她虽然不认识沈心悦与沈加载,看蓝姑姑喜极而泣的样子,也可以判断出他们是谁了。“停!”墨九撑着额头,瞪向沈心悦,“你在磨豆腐哩?可晃死我了。”沈心悦一惊,住了手。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