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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明显多了一股子女人味儿,还有一种她无法描述的神采。墨九偏头看看她的脸,笑道:“果然,合不合适只有试过才知道。”“合不合适不仅要试过才知道,也只有自己知道。”塔塔敏接过她的话,似乎是在说花与人的关系,可仔细一品味儿,字间行间,又似乎不单单指花与人。扶额思考一瞬,墨九待要再问,塔塔敏却已率先提起裙摆往外。“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她没有问墨九要带她去哪里,甚至都没有问过墨九究竟要做什么,只从容淡定地跟着她走,这让墨九有一些郁闷。她不喜欢处处被动,可这个时候,在这个戴着大红花冠的七公主面前,她突然有一丝无奈,奇怪的,有一点不忍心拂了她的意。“七公主倒是不怕我……你也不想想,万一我把你卖了?”“你不会,毕竟我们是朋友。”塔塔敏回头,冲她一笑。墨九生生被她噎住,许久没有动弹。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气来,嗤笑着跟上去,“我的乖乖,你可千万别给我戴高帽子。实话告诉你好了,九爷我软硬都不吃,而且我可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朋友,就算真的卖了你,我也很坦然……”塔塔敏身子一滞,抬手轻触鬓发,闲闲撩她一眼,又笑而不语。这一次墨九没有违背萧六郎的意思,并不是她突然学乖了,或者说她没有好的法子。而是她觉得,在大事上头,萧乾确实有运筹帷幄的魅力,她自己有不足,就得承认,然后顺从。因此,她完全听话的带着塔塔敏从萧乾安排的道路撤退,准备转移回后方。目前,涧水河南荣兵驻营以东是珒兵,往西是北勐骑兵,往北方是河,往南方是山。这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一群人想要偷偷逃跑,其实也不容易。不过,萧乾早已经为墨九安排好了退路,在往南的一片山脉中间,其实是有一崎岖小道的。只不过这条往南的路,被一片浓密的森林隔绝在里面,很难让人与退路产生联想,一般人也不会轻易钻入深山,自取灭亡。这一群人都是萧乾严格挑选的精兵,加上有击西与墨妄在身侧,墨九除了担忧萧乾的安危,对自己目前的处境还算踏实。然而,这世上果然从来没有太过平顺的事情,当他们一行人迎着初晨的微光走出大营,刚刚看见森林时,就发现前方有人挡路。“九爷,是北勐人!”击西吃惊轻呼,迅速勒马挡在墨九的前面,“怎么办?”森林在薄薄晨光的映衬下,似覆盖在大地上的重重黑影,那一群数倍于他们的北勐兵马,就安静地等在森林前方,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们。墨九坐在马上,冷笑一声,慢慢抬手,阻止了队伍前进。“该来的人,始终会来!”说罢她唇角一牵,回头看一眼塔塔敏。“来人,把七公主押上来。”在离开大营之前,虽然塔塔敏穿得隆重而漂亮,可为免多生事端,墨九还是善心地为她上了绑。这会儿,她双手反剪在后,被两名侍卫押着,一步一步上前,长长的裙裾拖在微湿的草地上,模样有点儿糟糕,可她的表情,却不显半分狼狈,那昂首挺胸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从容。停在墨九的马下,她轻问:“你真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人。”墨九笑吟吟地点头,“那是,亏吃多了,长不高。我不干。”抽了抽酸痛的胳膊,塔塔敏无言以对:“……”墨九并不看她,目光直视着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笑道:“别墨迹了,与你哥哥打个招呼吧。”扎布日沉默许久,一直没有吭声,听到墨九这句话,慢慢打马从人群中走出,目光定定看着塔塔敏的脸,声音幽幽却似山泉击石。“敏敏,你还好吗?”------题外话------5月的最后一天了,感谢妹子们又陪了我一个月。明天就是六一,预祝小朋友们节日快乐,都成长为健康快乐的宝宝。坑深182米一转,出乎意料扎布日的声音夹在冷风中,低沉得仿佛饱含情意,让旁观者听了也不免心里一动。可塔塔敏凝视着他,双目微眯,一张妆容精致的脸上,冰凉得无一丝温度。久久,她唇角往上一扬,似带一点嘲讽的笑,没有半点回应。扎布日高大的身躯狠狠一僵。二人相视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呜咽在刺骨的冷空气里,如同野兽的喘息,令人心生凉意。也让他二人的关系,变得极是微妙……这样……可是寻常的兄妹?墨九看一眼扎布日,又看一眼塔塔敏,眉梢几不可查地挑了一下,轻弯的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暧昧。不远处的扎布日不若中原男子打扮,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头上戴一个黑褐色缠头,腰上的刀子与火镰凉光闪闪,在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时,与束腰撞击出一种“叮咚”的清脆声响,在酷冷的风雪里,使得他轻唤塔塔敏的声音显得更为柔和。“敏敏,敏敏?你怎么不说话?”塔塔敏一动未动,目光里那一片凉意,在他低低唤她时,变成了一种难言的悲哀,甚至绝望……看着扎布日越来越近,她像是受不住寒风的吹刮,长发翻飞着,被反剪双手的身子往前一步,却不小心踩到裙摆,踉跄一下,差一点儿摔倒,幸声击西适时扶她,若不然就得当众出丑了。然而,也是击西这“温柔的”一扶和“善意的”安慰,让扎布日登时急了眼。“你们放开他。”他的汉话说得很流利,几乎没有半点儿北勐人的腔调。可他的脾气似乎不太好,焦灼、暴躁,像吃了火药似的,恨不得当场把击西撕碎。他对塔塔敏……好强烈的占有欲啊!在场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他,各有各的猜想。墨九也斜视着他愤怒的表情,露出了会心一笑。她算不得内心邪恶的人,可不论是塔塔敏对扎布日,还是扎布日对塔塔敏,他们的眼神儿、态度,还有纠缠在他们之间那一种若有似无的情愫,不管如何刻意避免,在过来人的眼睛里,几乎都是透明的,如何骗得了人?原本墨九今儿是想入森林,先逃出围剿再说,可中途被扎布日拦截,看来要带着塔塔敏离开已是不可能了。那么,发现扎布日与塔塔敏的“暧昧关系”,就算她不想卑鄙地把塔塔敏当成人质,也不得不如此。她很清楚,如果她的手上没有塔塔敏,形势将极为被动。为了自己这一行人的性命,她管不了旁的,当猜测变为现实,当扎布日看到击西扶住塔塔敏就发作,当塔塔敏隔着飞雪传给扎布日那一股子